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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已不輕;送交九門提督足可論斬,再說,黃衣四尊者縱然威震邊陲,但那只是邊陲,若想在傅小天面前逞邊陲之威,只怕還要差了一點。”
烏扎克目射狠毒,陰陰笑道:“私闖紫禁城化緣侯府,其罪確實不輕,只是化外番憎不在乎這些,也未將這區區紫禁城放在眼內,威侯萬勿以此相脅。若論傅小天神功貧僧自知難敵,不過威侯何不想想,貧憎既敢昂然而來,自必有所恃,斗膽以為,威侯尚不敢奈何貧僧分毫。”
傅小天談談笑道:“不勞撣師提醒,我早已想到了,何必故做神秘?撣師之所以有恃無恐,只因為拙荊現在布達拉宮中,可是?”
一語中的,烏扎克心神大震,臉色劇變,頓時怔住,半晌方始又目射兇光,獰笑說道:“威侯既然已經知道那就更好。貧僧斗膽,就請威侯於本教二寶及傅夫人之間,做一選擇。”
傅小天環目深注,冷芒逼人,突然仰天縱聲大笑:“釵佛二寶遺自三百年前元元、聖心二聖。知者雖少,傅小天幸為其一,怎稱貴教遺寶?撣師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更當知戒在一個貪字,奇珍異寶唯有德者方能居之,因何竟高手四出,不遠千里來此威迫使詐?至於拙荊,傅小天借用禪師一句話,萬勿以此相脅!”
烏扎克羞紅了臉,也氣炸了肺,神色益見怕人,獰笑說道:“那麼,威侯是隻重釵佛,視夫人安危於罔顧了?”
傅小天一斂威態,搖頭說道:“傅小天伉儷情深,怎能置拙荊安危於不顧?不過與撣師一般地有恃無恐罷了。”
烏扎克神色散顯詫異,道:“貧僧不懂。”
傅小天淡笑反問:“撣師是何時離開布達拉宮的?”
烏扎克呆了一呆,陰笑說道:“有奉告之必要麼?”
博小天笑道;“答與不答,悉聽尊便。不過我有下文,事關布達拉宮安危,禪師似乎應該聽聽。”
烏扎克神情傲震,旋即哂然。
“是麼?那麼貧僧確該聽聽。貧僧於一個月前離開布達拉宮。”
略一推算,敵蹤早現京城,傅小天不得不為對方的行事隱秘而暗感震動,揚眉笑道:“那麼我深為禪師遺憾,禪師若是動身稍稍遲後半月,必可碰上一場熱鬧。”
烏扎克哪裡肯信,凝注傅小天陰陰一笑道:“設若威侯之言果然屬實,貧僧倒是真的遺憾終生了。”
“信與不信,全憑禪師。”傅小天淡淡說道:“我可以奉告, 敝友已經兼程趕往布達拉宮,營救拙荊去了,如果我算的不錯,他該在禪師離藏後的二十天內到達。”
烏扎克雙目兇芒一閃,道:“貧僧忘了提醒威侯,布達拉宮密宗高手近千,無殊龍潭虎穴,從來無人敢於輕涉半步。”
“我久仰厲害,不過……”傅小天揚眉笑道:“那得因人而異,我傅小天尚能視之如竹扎紙糊,在敝友眼中只怕猶不及此……”
烏扎克濃眉倒挑,目射兇芒,突然縱聲狂笑:“威侯豪語驚人,貧僧很想知道貴友是哪位高人?”
傅小天道:“撣師站穩了!敝友武林人稱玉蕭神劍閃電手……”
烏扎克神情狂震,面色遽變,禁不住倒退一步,失聲駭呼。
“什麼?是那夏……”神色突轉平靜,仰天大笑:“威侯好高明的詐術,夏夢卿昔年葬身南荒,只怕屍骨早與草木同朽……”
傅小天嗤之以鼻,哂然笑道:“布達拉宮耳目遲鈍很令人失望,我提議禪師不妨與貴教做次聯絡。”
烏扎克神情再震,臉色再變,雙目兇光暴射凝注傅小天一語不發,俯身就要取地上木魚。
石階上,德貝勒突然撬眉冷笑:“紫禁城中,神力侯府前豈是這般任人自由來去的?我可沒有威侯那等容人雅量。”飛身掠下,單掌遙探,閃電般攫向地上木魚。
德怡郡主睹狀大駭,但卻已然攔阻不及。烏扎克那橫肉遍佈的醜腔,飛快地掠過一絲狠毒猙獰笑意,竟突然飄身後眼看德見勒就要抓上木魚。驀地裡,輕喝震耳:“動不得。”
傅小天閃電探手,飛攫德貝勒右腕,硬生生地將他那飛射而下的身形拉回,注目笑道:“閣下,你大概不想活了,這豈是凡木,那是久浸劇毒,沾之無救,讓我代勞吧[·話落,也未見他有任何動作,地上那隻木魚巳突然騰空飛起,向十餘丈外一株大樹上撞射而去。
這下要是撞上,木魚必然碎裂片片。烏扎克大驚失色,一聲厲喝,騰身而起,閃電般攫向半空中的木魚。就在木魚僅差一發便要觸及樹身剎那,他堪堪一把將之抓住,但已是嚇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