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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道長方退,接二連三地又有少林羅漢堂住持大智禪師、不歸谷少谷主端木少華、天龍堡主齊振天等人,越眾而出懇摯致意。
為的是北邙斷魂谷內得以保全聲名,脫險生還。
夏夢卿不是施恩望報之人,而且他也不認為那些舉手之勞的事便是施恩,不過人家施然感恩圖報,誠懇致謝,他也只有一一還禮遜辭,應付過去。
待得諸人都退回大悲撣師身後,他方始暗暗透了一口氣,目注那似為群龍之首的少林掌門人大悲禪師道:“禪師以一派掌教之尊下江湖,偕天下群豪遍搜宇內,相尋於我,想必定有見教,如今是否可以示下了?”
大悲禪師神色一轉肅穆,目光輕掃車轅上的獨孤奇及車簾低垂的車廂一眼,壽眉微皺,說道:“貧衲斗膽,可否請施主借一步說話?”
顯然這位少林掌教有著與昨夜岑、霍二小相同的顧忌。
夏夢卿心中瞭然,淡笑搖頭:“掌教不必有所顧忌;我忘了奉告,駕車的這位前輩,掌教不會陌生,大漠駝叟無影神鞭……”
人名樹影,大悲禪師聞言驚然動容,立即合十致歉道:“原來是獨孤大俠,貧衲眼拙,多有得罪。”
獨孤奇車上拱手,咧嘴笑道:“掌教大和尚不必客氣。”
夏夢卿一指車簾低垂的車門,道:“車內,乃是神力威侯傅小天的夫人……”
大悲禪師神情一呆,霍然變色。
夏夢卿視若無睹,接道:“她本武林兒女,昔年薛家雙龍一鳳,掌教想必也該有個耳聞,若是信得過我,也請不必有所顧慮。”
大悲禪師仍然面有難色,猶豫難決。’
夏夢卿劍眉一挑,笑道:“掌教既然信不過我,何必相尋?……”
大悲禪師忙自合十,道:“施主言重,貧衲焉敢信不過施主?實在此書關係太以重大,車中人雖然也是武林兒女,但她如今究竟已是滿……”
一觸夏夢卿那已透不悅的逼人寒芒,任他身為少林掌門人,佛門得道高憎,名重宇內,也不禁心頭微懍,倏然住口。
夏夢卿星目凝注,淡淡一笑道:“緣慳一面,身分特殊,我不敢怪掌教對她有所顧忌,然而,我卻以為掌教不該信不過我。掌教若執意不願明示,我絕不會強人所難……其實,諸位來意,我已略知大概.掌教因她而有所顧忌之事,當是為了一張遍傳宇內的武林帖……”
大悲禪師心神驟然一震,滿面詫異之色地望了他半響,毅然點頭說道:“施主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是再好不過……”
猛有所觸,目注低垂的車簾,變色接道:“貧衲斗膽請教,傅夫人,她也知道麼?”
夏夢卿含笑點頭:“我所知道的事,從不瞞她……”
大悲禪師大吃一驚,兩道白眉方自拽起。
夏夢卿一笑又道:“她雖然身為滿族皇室貴眷,卻曾勸我參與帖中所倡之事,共襄盛舉,這應該可以證明她仍是我漢家熱血兒女,與眾不同。”
大悲禪師暗籲一口大氣,慈目凝注,似乎信疑參半,默然不語。
他年老事故深,對夏夢卿這話自然不肯就此採信,但當著這位宇內第一奇才卻又不便說出口,故而乾脆來個閉口不言,這種做法委實高明。
夏夢卿既稱宇內第一奇才,對此豈會看不出來,淡淡一笑,道:“話是我說的,信不信全憑掌教。”
大悲禪師面上一熱,忙道:“施主又言重了,貧衲豈敢……”
夏夢卿揮手介面道:“我時間不多,也覺得爭論此事,不是正題,我想知道掌教等為什麼要找我?”
大悲禪師神色立轉肅然,合十躬身道:“施主奇才第一,身懷珠符令,這等大事,非施主參與難期有成.故此貧衲邀約同道,遍尋宇內,想請施主出面領導我等,與發帖首倡者互相策應,共襄盛舉,事關公仇私恨,漢家榮辱,施主幸勿見拒。”
一話直聽得夏夢卿心頭連震,卻劍眉深皺,道:“那是掌教獨垂青睞,過於看重,我卻自認後學末進,德能兩薄,不足擔當大任,再說眾英雄中不乏俊彥,掌教更是德高望重……”
“施主!”大悲禪師肅然合十,懇摯陳情道:“貧衲適才說過,事關公仇私恨、漢家榮辱,非同小可,再說論才,施主稱絕宇內;論輩分,天下武林,無人比施主再高。珠符令出,四海服膺,施主是我等唯一領導人選,貧衲斗膽以為施主對此沒有理由遜辭。”
“掌教誤會了。”夏夢卿搖搖頭,淡淡一笑道:“我不是遜辭,也非懼於責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