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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者?!”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牆壁上閃爍的警報,一直以來都是黯淡的警示燈第一次讓他覺得是這麼的刺眼。他擰著眉頭挺直身體,大步走了出去,甚至顧不得統計剛才的實驗結果。。。
“老師!”門外傳來低沉且略微沙啞急促的聲音,正是之前的那名男子。心中雖焦急萬分,可他卻不敢隨意闖入,直到屋內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他得以才推門進入。
“什麼事?”
屋內漆黑無比,唯有一盞昏黃的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將男子老師的背陰拖得極長,隱約間竟有種詭異的感覺。
“老師,外部探測器中有生命反應,我看了監控是兩個入侵者!”
“不過是兩個誤打誤撞闖進來的人,隨便打發走近好,這麼驚慌幹什麼?”
“可。。。可探測器上顯示其中一人的能量反應是地階四層。。。”
“什麼?!有地階四層的老傢伙過來了?這個地方除了當年那幫老傢伙不可能有別人知道啊,難道是他們出賣我?可是我今年治病的名額早就用了啊。。。不行,葉源,快收拾東西,準備跑了!”
“是!”
很顯然對話的二人之一便是凌玉所尋找的岑語,只不過沒想到他還有一個徒弟罷了,而他們所擔憂的地階四層的強者便是凌玉。看他們師徒二人都是行動如風,整然有序,想必這種逃亡二人早就已經習慣,甚至岑語在行動至於還往嘴裡不住的灌著酒。。。
“呼——呼——”
凌玉不住的喘息著,在這麼不見天日的沉悶峽谷似乎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凌玉感覺著身邊牆壁上透出的壓抑,扭頭看向秦水怡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秦水怡搖了搖頭,目光卻不由的看向凌玉肩頭。在之前的戰鬥中凌玉為了保護她硬生生的被高階妖獸咬了一口,若不是他身體肌肉密度已經堪比金屬而且細胞抗病毒能力極高,光是那一下就足夠令常人將性命留在這暗無天日的峽谷中。
凌玉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開口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最多再過個兩個小時就會自己癒合。我已經能夠感覺到不遠處就有一股能量波動,肯定是這裡沒錯了。。。還能走嗎?”說話間遞出手。
秦水怡拉著他的手從地上站起,開口道:“你這個傷者都沒說累,我這個當醫生的怎麼能先叫苦呢?希望。。。岑語先生會答應咱們的請求吧。”
“請求嗎?如果他真的不答應,那。。。那隻好用強了!為了勝科他們的性命,一切的責任就讓我來承擔吧!”
凌玉心中默默的盤算著,一手提著秦水怡繼續在狹窄的峽谷間奔跑著。因為顧忌秦水怡的身體無法負荷太強的空氣壓力,凌玉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就這般奔跑了幾十步,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彎道,而過了那個彎道後,眼前陡然間就豁然開朗起來。
鳥語花香,落英繽紛,眼前美妙的景色與之前在峽谷中詭異的遭遇宛如雲泥之別,令人根本無法聯想到這兩個極端的環境竟是在一起。
秦水怡深吸了口帶著陣陣花香的空氣,這幾天一直掛在臉上的憂愁終於得以消去,泛上了迷人的笑容。
她開口道:“老師給我講解新世紀之前的哲學時曾說過‘物極必反’,現在看來這裡就是如此。如果沒有之前在那極為狹窄的小徑的遭遇,我們及時見到了這種美景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欣喜。”
凌玉也深深的吸入一口花香,將胸腔中的抑鬱之氣盡數吐出。他看著不過百米外的一間矮小的木屋說道:“那裡應該就是岑語先生的住處了,走吧,剩下的就要看你了。”
凌玉率先走過去,輕敲兩下門後高聲道:“岑語先生在家嗎?我們受肯得吉老師之託來找您,希望能夠拜見你一面。”
世間巧事甚多,那岑語師徒二人帶著兩個壓縮金屬箱正打算離去時,卻聽到凌玉在門外的聲音。岑語生怕凌玉突然闖進來,捅了捅徒弟葉源,只聽他不假思索的開口道:“肯得吉?那是誰,我不認識?”說話的同時低聲催促著徒弟葉源立即搬起重要行李從後門逃走。
凌玉聽對方否認,哪裡料想到那所謂的“奇人”竟會從後門溜走,心想:果然又是被肯得吉騙了,對方根本不記得他,二人怎麼可能是什麼摯友?
這時卻聽秦水怡開口道:“既然岑語先生不認識家師,那就是我們二人來的太過唐突了。不過我素來聽老師講您的名諱,也聽說過您之前的一些事蹟,不知您能否允許我們當面拜見,也好讓我知道連師尊都極為推崇的人就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