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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批只有一個人,便是在場之中修為最高的武尊強者,一個人閉目養神呆在東側,好似對外界情況無動於衷,直到韓薇出現時ォ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jīng芒,此後便一直關注著韓薇,明顯有幾分失神。
自從韓薇出現後,滄琅廟大殿上的人們便個個好似掉了魂兒一般,目不轉睛的望著韓薇,一副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武王和武鬥王高手,以及武尊境界強者,相對於普通武道修煉者而言,絕對算的上是令人敬畏的存在,即使在一個小型城市裡都很難見到如此多的高手,但如今,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滄琅鎮里居然同時出現了十一個,這不得不讓張華明心中很是疑惑納悶。
難道滄琅鎮裡發生了什麼事?亦或是即將發什麼事?
張華明眉頭微皺,聯絡到韓薇在回到西壠帝國後不返回凌雲城卻跑到這個小鎮,張華明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至少他知道韓薇絕不是一個簡單愚蠢的傢伙,相反,她十分機智jīng明,輕易不會讓自己吃虧,更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遊山玩水。
張華明在滄琅廟門外尋了個地方坐下,留下一道神識觀察寺廟裡的情況,皺眉沉思。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人們無利不起早,尤其對武道修煉者而言更是如此,張華明可以百分百肯定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或即將發生什麼事。
“炎兒,記住了,現在有關那秘境傳說的事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越來越多的高手將出現在這裡,咱們必須要隨時保持jǐng惕,絕不能出任何差錯,明白嗎?”。在沉寂了大約盞茶的時間後,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坐在左側的人群裡,傳來一個人低低的聲音。
“放心吧,爹,我會注意的。”坐在他身側的一名年輕男子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道,兩隻眼睛同樣一眨不眨的望著韓薇,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直轉,目光死死盯著韓薇的方向,眼中閃爍著的yin邪目光毫不掩飾,似是在打什麼主意,又似恨不得將韓薇一口吞下。
“知道就好。”被年輕男子喚做爹的正是先前開口之人,一個年約五旬的中年男子,此時的他在失神了好半晌之後終於從失魂落魄中回過神,目光復雜的望了一眼韓薇的方向,又瞧了瞧其餘三批人馬,心中暗歎一聲可惜,轉而收回目光,鄭重其事的對自己的兒子交代道。
不過他顯然知道自家兒子的xìng格,知道自己這番交代大抵要付諸東流,只得大感無奈的暗自搖頭晃腦,口中連連輕嘆幾聲。
兩父子的聲音並不高,但並沒有逃過張華明的雙耳,聽到那中年男子提到秘境傳說四個字,心中猛然一動,一道靈光從腦中一閃而逝。正yù繼續傾聽思考那對父子的對話,神sè忽然一動,轉頭望向距離滄琅廟不遠的地方,身形一閃,整個人已沒入濃濃夜sè之中。
呆在滄琅廟裡的眾人似乎也很快發覺了寺廟外的異樣,紛紛將目光望向寺廟門外。
不多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寺廟外響起。
隱藏在暗處的張華明抬眼望去,只見前方長草深處,有一隊人馬正朝破廟方向走近,每人手上都舉著一個火把,火光一繞一繞,猶似無數個鬼火在飄舞,凝成一道火蛇。先前距離尚遠,並看不清楚來的是些什麼人。
張華明一陣好奇,尋思:“這些是什麼人物?三更半夜來此有何貴幹?”
待來人走的更近些,方見那群人足有二十多人,而且個個身穿錦服,腰間掛著一副佩刀,戴了一頂差帽,人人肩批褐sè斗篷,看服飾如斯整齊,像是訓練有素的軍士一般。
那火光照映在每人臉上,紅撲撲的,倒有幾分似猴猿屁股。
張華明不知來人底細,眼見眾人馬上就要來到破廟前,看情形,好像也是yù來廟中歇腳,不由有些納悶,這滄琅鎮當真古怪的緊,不僅有武道修煉者聚集,連西壠帝國的軍隊都出動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張華明愈加篤定心中的想法。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下二十餘人已越來越靠近破廟,聽一人說道:“大家今晚就在此地暫住一宿,待天明以後再出發。”
另一人問道:“都統,你說曹公公這次為何要呼叫我們二十名弟兄,親自押送這批銀兩呢?咱們個個都是大內高手,用來幹這押運勾當,是不是也太大ォ小用了?”
張華明一聽得“曹公公”三字,心中暗覺古怪,不由側耳細聽。
但聽適ォ說話之人言中之意,他對此番曹公公的這般安排極為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