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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來我這兒,也沒有隨便給派一個。”
安錦繡有些啼笑皆非:“爺說笑話了,先前不還說奴婢不合適,只是留著觀察的麼。”
七皇挑挑眉:“只會買新鍋的,就去了膳房。唯你知道新鍋有新鍋的不好。若不是江南安家出來的,想不到這麼周全。”
明明是誇,卻聽得安錦繡一身冷汗。
七皇是怎麼聽到的,自己跟小倩在偏僻處說話,四周再無近人,七皇當時明明應該在屋裡休息。
也沒法問,只得將疑問壓進肚裡,垂頭道:“既然爺講究,奴婢自然也要打起精神。雖然不能如爺一樣精細如髮,至少能想到的,還是要避免一些。”
七皇滿意地點頭:“後半夜沒有白白罰跪,果然明白了不少。看來人雖笨,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指點。”
安錦繡心中一急,脫口而出:“奴婢可以指點,不用罰跪也可以指點。”
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這也急了,七皇要不是神經病,可是會惹笑話的。
完了,神經病都笑了。
笑得還很好看。
“去跟王妃先請個安,問問她還有何事,沒事就伺候她先睡吧。今兒要跟大人們說說,就不唱歌了,王妃說她昨晚果然沒睡好。”
安錦繡應了一聲。不會被扯著唱“哥哥妹妹”了,她表示很高興,再也不討厭這深更半夜的聚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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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樹枝寶劍
不獻唱的夜宴,自有它獨特的雅意。
來賓居然沒有什麼變化。據七皇說,要請的賓客本來是很多的,只是,他大哥對席上的人員比較挑,有些並不順眼或講不到一處的,大哥不喜歡,他也就不邀請了。
又加上昨日宴席氣氛好,可惜半途被影響,七皇覺得,有必要賓主再盡興一次。
“安懷遠”並沒有來,大約是缺席的唯一一員。也可見,昨日真是七皇一時興起,人家壓根就不在他日常名單上。
有了日“大戲”的錘鍊,安錦繡的演技更好了。
她熟練地在門口迎接各位“王公大臣”,有條不紊地將他們引到自己相應的座位上。
她其實昨天是用了心的,而記那些自己素不相識的名字,並對應他們的身份地位,並不一件容易的事。可安錦繡認真地做到了。
夜宴依舊是七皇一個人的“獨角戲”,可是這戲演來逼真而深入。他縱論古今,笑談邊關,時而傾聽,時而高論,甚至還會激烈地與人爭辯。
當然,這爭辯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可那流水一樣的思維,讓安錦繡覺得他是有對手的。
如果他的對手的確不存在於現實中,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在與自己“內心的對手”激辯。
他是神經病嗎?
很可能不是。
他或許是一個類似於神經病的天才。安錦繡認真地想。
他的縱論讓安錦繡對朝廷的認識發生了質的變化。她原本只有一點點原主留下的關於朝廷的記憶,那是一個十歲孩童從父親那兒聽來的片言隻語。七皇卻無疑是給她上了一堂生動的時政課。
她從那些縱論中,讀懂了祁國的官職與部分機構,又瞭解了少許機構的職能。
她從那些激辯中,依稀能聽出這個世界的與哲認知水平,與自己掌握的那些歷史時代相去不遠。
若沒有夾雜其間的幾句“瘋話”,她可能會被眼前這個博的人所傾倒。還好,每次她快“倒”的時候,七皇就會來上幾句,讓她立刻明白,一切不過是“妄談”。
比如,七皇突然說:“錦繡,昨晚上喝完酒,壇封得不嚴實,似是走了味兒。”
錦繡趕緊解釋:“請爺恕罪,奴婢辦事不周。哪怕被爺罰跪,也該將酒封好再去……”
這話說得有水平,看似承認了錯誤,其實還是提醒七皇:是你催得緊,才耽誤了我封酒。
七皇一蹙眉:“大哥,上回你帶來的……對對,就是那酒,似乎還存著,今兒倒可拿出來讓大夥兒一賞……哈,為弟是這麼小器之人麼?回頭讓人回贈十壇去您府,讓嫂好好收著。”
又過巡,已是後半夜。
便是鐵嗓,一場演講吓來也該累了吧,可七皇不。
他醉意朦朧,衝著錦繡大喊:“我的劍,我要舞劍!夜凜凜,風蕭蕭,寶劍夜出鞘。”
安錦繡有點抓瞎,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