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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多費口舌,還得連累你捱罵。”
慕蘭倒也痛快:“上回你說的,我覺得有理。如今我也不十分順她,以前她欺負我人小,可現在我都快趕上她了,她下手也得掂量了呢。再說,最近婕妤娘娘似乎瞧她不討喜,她也收斂了,不敢惹事。”
錦繡搖搖頭,無法,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此消彼長。
見已沖洗得差不多,錦繡笑道:“行了,就這樣吧,想來應該沒事了。”
又是連聲道謝,倒將慕蘭搞得不好意思了。說道:“那你自個兒再捏一會兒,不流血了再放手。我重新打水去。”
錦繡回了沉香殿,找了塊帕將手指包起來,這才感覺到一陣一陣地疼。想起慕蘭說自己感覺不到疼,禁不住羨慕起來。
“錦繡,錦繡!死丫頭,滾出來!”李賢的耐心通常只夠眨一下眼睛,他喊一聲對方還不回應,他就要開罵。
“來了!”
“有人找你!”厭煩的眼色已經丟了過來,嘴裡嘮叨,“這麼多人找,你性站門外算了。”
錦繡暗自送了他一個白眼,心裡卻也奇怪,這兒不是人人忌讀麼,怎麼今天跟香餑餑似的。
門外卻是剛剛分手的慕蘭。她頂著壓力來沉香殿,已算是夠勇氣,到底還是不敢進來,只讓李賢喊錦繡出來。
原來她是送藥來了。這姑娘說到做到,當真有情有義。錦繡不由刮目相看。
塞到錦繡手裡,卻不光是她之前說的藥,還有幾片碧綠的草葉。
“剛我在那邊摘的。這草利收口,回頭自己搗碎了敷上就好。我本想著自己搗,又怕被人看到再生事。”
錦繡趕緊道:“無妨無妨,已經夠麻煩你了,搗藥我可以自己來。”
望著那草又是普通的,錦繡覺得好奇:“這草這麼神奇?我常見呢,從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慕蘭卻笑:“談不上神奇,和御藥房的珍貴藥材肯定沒法兒比。不過,聊勝於無嘛。”
“你懂醫術?”錦繡問。
“醫術不很懂,藥材知道些。”慕蘭語氣淡然,“我們家沒獲罪之前,原是御醫來的。”
“原來你也是獲罪進宮的……”錦繡有些物傷其類的黯然。
慕蘭倒是有些意外:“你也是?”
錦繡點點頭:“我是江南安家的。父母去了,家裡只剩我一個了。”
慕蘭嘆了口氣,握住錦繡的手:“我比你好些,還有個哥哥。不過他被罰沒到端王府為奴了。”
“也算有個念想,比孑然一身終是好些的。”
“有什麼用,一年多了,從沒見過面,只收到過一次他託人遞進來的書信。不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慕蘭低了頭,似有淚痕。
錦繡趕緊扯開話題:“你們倆都繼承了醫術麼?”
慕蘭卻搖搖頭:“我不知疼,家祖說不得醫,倒是教我認了些藥材。我哥哥倒是了不少家祖的本事。可如今做個下等奴才,也就白白浪費了。”
“不會浪費的,是金總會發光,只看時運罷了。”錦繡安慰道。
“嗯。”慕蘭應著,收拾心情,道,“你快上藥去吧,我也要回宮了。”
送走慕蘭,錦繡又是感嘆,宮裡的姑娘們或刁鑽、或敏感、或麻木,其實都是背後那些酸楚的故事給造就的人。
半夜,錦繡一個翻身沒注意,居然壓到了自己受傷的手指,生生地從夢中痛醒,吸一口涼氣,她被自己給蠢哭了。
這是她到了沉香殿以來,第一次午夜夢迴。
人吧,就是這樣。她原本睡眠香甜,從未有半夜尿急之類沒有氣質的事情發生。但這一回,突然有點既醒之、則急之的感覺。
這事兒不能多琢磨,越琢磨,卻覺得不能忍。
算了,反正天氣暖和,無需貪戀被窩,起床解決一下吧。
沉香殿的輝煌在於,即便是宮人舍,也比普通嬪妃的宮人舍要來得高階。錦繡可不會忘記在瑞音閣的時候,淨房在離自己宮人舍老遠的地方,即使到了靜思堂,也要繞到屋後。
這裡可好。這宮人舍當初也應該是給高階宮女的吧,竟有些套房的意思,四間宮人舍各自聯通著,共用一個淨房。
或許是為了通風,淨房還是個有窗戶的狹屋。
總之,從生活便利的角,這兒條件還是不錯的。
卸了負擔,錦繡正一身輕鬆地要回自己的屋裡,卻聽見外面有輕微的響動。
她一下嚇醒,悄悄地閃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