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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竟然睡覺了。
“你可真是個高冷的壞蛋,對我不友好了。”錦繡嘟囔著,將長長的秀髮撈起,放到床塌之上,“你不想走了是嗎?”
貓不理她,連眼皮都懶得抬。得,真是既來之、則安之。
“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老人家就是容易打瞌睡,我就原諒你吧。我也睡了。”
安大膽兒居然噘嘴,將燈一下吹熄,頓時,世界黑了。
不就是屋裡多了只貓嘛,多大點事兒,睡眠大過天。這可折騰小半夜了,錦繡的眼皮不由自主打起架來。
第二日清晨,眼睛一睜,習慣性地滴溜一轉,想起那隻老貓來。
“咪咪——”她一骨碌翻身起床,尋找它。
一邊找,一邊想:真好玩,為什麼我第一反應就是叫“咪咪”呢?這是所有貓咪的通用暱稱麼?
床尾地上,老貓已不見蹤影。
不僅床尾沒有,錦繡扒著床沿,倒掛下去朝床底下全部“掃描”了一遍,地上空空如也。
門還是關著的,那老貓竟似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去哪兒了?”錦繡更想不明白了,如果半夜是跟在自己身後進的屋,後來門卻沒有開啟過,它又如何出去了?
“喵——”一聲懶洋洋的貓叫,像是在宣告:我沒走,我在屋裡呢。
錦繡轉頭一看,不禁失笑。那老貓居然蹲在自己的床頭,悠悠地舔著身上的毛。
真是不客氣啊,姑娘家的床也是你隨便上的嗎?
“讓一讓,我要整理床鋪啦。”錦繡輕聲說。
老貓像是聽懂了似的,一躍而下,躲到了床底。
一個早上,錦繡都帶著莫名的興奮,不管做什麼都想到宮人舍裡神秘的老貓。自從它在清晨亮過相之後,錦繡對它已無恐懼之心,只剩了好奇。
它怪怪的,和宮裡漫無目的野貓完全不同。
一直到李賢出現,她終於將老貓的事兒拋到了腦後。
李賢的雙眼又腫了,不是勞累過的腫,而是……被人打腫了。
“李公公,你怎麼了?”
沒想到李賢突然咆哮:“庭院掃了嗎?花枝修剪了嗎?正殿簾重灌了嗎?”
錦繡嚇了一跳,趕緊解釋:“尚寢局我去過了,人家不搭理啊。”
“那就再去,在這兒管閒事!”李賢眼睛一瞪,怒火沖天,“自從那幾筐書送上門,老的手氣就一塌糊塗,都是你這個掃把星。”
錦繡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多管閒事,他一看就是又輸了啊,而且昨晚得手的東西,顯然沒能餵飽那些人。
真是多此一問。
“那我去尚寢局。”錦繡一溜煙就跑了。
她根本沒去尚寢局,去了也是找沒趣,沒人會來沉香殿修理幔。
在外邊呆了一會兒,她蹭回來了。李賢果然用完早膳就回屋補覺去了,錦繡甚至能隔著窗戶聽到他的鼾聲。
她搖搖頭,被人打成這樣,居然還能倒頭就睡,這李賢也不是一般人。
心中一動,想起昨夜李賢的勾當,這會兒倒正好去看個究竟。
一夜的春雨細細密密的,可早上陽一出,石板上浸潤的雨水便收了個半乾。錦繡挑著收幹之處,一來到了沉香殿的最後方。
靜修室有後門,錦繡早就知道。
可後門是從裡邊栓住的。當年封閉了此處的人,是從裡邊將所有門窗都栓上,然後再將大門鎖起、窗戶釘起。
錦繡站在後門外,研究了半日,也想不通昨夜李賢是如何從外頭撥動門閂,然後進的屋。
“喵嗚——”
錦繡驚訝,老貓竟跟到這裡來了。
她壓低嗓,朝著老貓拼命“噓”道:“別出聲,你千萬別出聲!”
老貓弓了弓背,步履緩慢而優雅,向門邊走去,伸出前爪在門檻上撓著。
錦繡看出了點門道,驚喜地說:“難道你有法?”
老貓撓了一會兒,卻沒撓出什麼,貼著門檻蹲了下來,眼巴巴望著錦繡。
門檻一定有問題!
錦繡蹲下,仔細地摸了摸,卻是一般的木頭,整塊製成了門檻而已,無甚特殊。
用力搖了搖,頓覺有異。這門檻竟在微微晃動。
要知道,門檻與門框本是一體裝成,除非整個門晃動,否則絕不可能自個兒晃動起來。
湊近門檻仔細觀察,錦繡終於知道問題在哪裡。
門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