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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裡的“賓客”們送行去了。
想到東隔間那驚險的一幕,安錦繡依然有些後怕。若不是急中生智搬出俄語來,將暗探一時唬住的話,自己現在小命很可能已經不保,連生病的機會都沒有了。
感謝那些經歷給自己帶來的生機。
在她還是運動員的時候,隊裡曾經請過俄羅斯教練。因整日耳聞目染,那美麗的俄國婦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些用語,自己也會了。不光會了,來到這個世界也並未忘卻,還用上了!
她一方面感到幸運,幸運來自於兩個世界的穿越,讓自己擁有更為廣闊的機會和更為成熟的頭腦;而她另一方面也有一些隱隱的擔憂,比如,她將如何解釋自己情急之下冒出來的俄語。
法師的語言,只是一個權宜的解釋。
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暗探會信,七皇卻一定不會信。
當這個地方的暗探成為一種確實的存在,安錦繡幾乎可以斷定,七皇的種種表現一定有著他特殊的用意。
當七皇將正堂的宴會結束,回到書房時,安錦繡已經睡得昏昏沉沉。
她隱約感覺到七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多時,有一床柔軟舒適的被蓋到自己身上。
他也會照顧人?
書房的燈光是幽暗的,安錦繡努力想睜開眼睛,去望望七皇的表情,卻只見到他的身影。他沒有去自己的臥房睡覺,一直站在視窗,站成一個英挺的剪影。
十一歲的小宮女,正是一個不容易引起誤會的好年齡。安錦繡想,若自己是十六歲,是否會像初來時見到的那個美貌宮女一般,被羞辱而出?
七皇的剪影沉靜而俊朗。被這樣的男人羞辱,心中會好受一些呢?還是更加屈辱呢?
安錦繡胡思亂想著,終於在榻上睡了過去。
這一夜,渾身痠痛,睡得又沉又亂,特別奇異的感覺。當早上醒來時,一夜細雨初停,居然有不怕凍死的小鳥在枝頭鳴叫。
睜開眼睛,望見書房中空無一人,榻旁放著一張梨木小几,一杯熱茶還冒著茶煙。
不用問,一定是七皇倒的茶水。
他不喜歡言語,卻能把事情做得細緻暖人。安錦繡心中一熱,以他皇之尊,大清早起來燒水煮茶,真正是難為了。
頭還有些暈,摸了摸臉,燒卻似乎是退了,渾身都帶著一種重塑般的餘痛。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暖流啊,從口中,似一股溫柔的清泉,汩汩流進心中……
“你醒了?”七皇從門口進來。
他從來都是自己收拾自己,這一夜過去,衣裳換了,髮式換了,唯一沒變的,是華麗和雍容依舊。
“謝謝爺的茶,奴婢好多了,這就去做事。”安錦繡欲起身下榻。
七皇卻一皺眉:“這不是讓人說我草菅人命?瞧你這小娃娃的樣,想是經不起生病的,別忙了,養好了再說。”
“可是……”
“不用‘可是’了。”七皇打斷她,又道,“茶水是我讓姜公公替我燒的。”
安錦繡沒再堅持。她聽出了七皇的驕傲。他不會承認自己對安錦繡有關懷,就連茶水,也是姜公公替“他”燒的,和安錦繡無關。
至於安錦繡的確喝到了熱騰騰的茶水,不過是沾他七皇的光而已。
“我這靜思堂,沒這麼大面去請個御醫給宮女看病,你好自為之。”說罷,他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拿到外邊看去了。
靜思堂條件不如其他宮殿,並沒有鋪設暖龍,可無論怎樣,書房都要比正堂來得狹小溫暖。
他將書房留給了安錦繡,自己去了正堂。再如何語言生硬,安錦繡的心裡也可以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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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太后旨意
縱然七皇心中頗有照應之意,安錦繡也不會當真就好好修養起來。她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宮婢,更沒有忘記這靜思堂隨時都可能潛伏著暗探。
如果不想自己過引人注目的話,還是安守宮女的本份比較好。所以緩了心神,又覺得自己的確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安錦繡立刻搬離了書房的臥榻。
滿打滿算,她在那張半新舊的臥榻上也就躺了大半夜,實在是很識趣的一個孩。
可是,識趣不是被放過的理由。
當她拖著病體打算去收拾被撞壞的東隔間窗戶時,七皇隨意地說:“姜公公早上已經收拾過了,回頭會有人過來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