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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此同時，楚鳴終於開口了，他沙啞的嗓音，如同地獄而來的惡鬼：“在威脅我嗎。”
天女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若是你非得這麼想，小女也不會辯駁，不錯，我就是在威脅你。”說著，天女眼中一股寒光乍現。
“呼……”楚鳴抬頭，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閉上了雙眼：“壓制了這個身份這麼久，看來今日，是時候放他出來了。”楚鳴的聲音，輕如微風。
甚至少有人聽清。
但天女顯然是聽到的之一，她黛眉一簇，有些不明所以，可下一息，她雙眼猛然一縮，在她眼中，楚鳴的頭髮，開始緩緩變成了白色……
第286章 雙生
當年楚鳴修命另闢蹊徑，造就諸多分身之軀。
但隨著實力越發的強橫，那一個個的獨立人格，幾乎都消失在了他的魂魄之中，唯獨留下了本體。
可連楚鳴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他開闢殺戮之心的那一刻，他的殺戮分身，又悄然甦醒了，在甦醒的那一刻，一直潛藏在魂魄之中，沒有什麼不適之感，楚鳴也並沒有在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實力的增強，那殺戮分身之中蘊含的冷漠，寂滅，卻越發的濃郁。
事到如今，在楚鳴大喜大悲之時，甚至也會潛移默化的被那殺戮分身所感染。
揮不去，斬不斷，就像是另外的一個自己。
甚至冥冥之中，楚鳴都隱隱覺得，是不是在自己出生的時候，便擁有了這麼一具殺戮之魂。
或者……在他被封印在紫金棺的時候，魂魄雖然逃遁重生，但……或許還有那麼一絲屬於不甘心與悔恨的魂魄，隨著自己一同重生而來，一直潛藏在身體之中。
直到後來開闢殺戮分身，這一股意志終於找到了宣洩口，而一發不可收拾，漸漸成長了起來。
風在吹。
地面，粘稠一片。
有鮮血，也有一些殘肢斷腿與屍體。
在這腥臭味被微風吹拂散開的時候，所有人，彷彿都忘記了呼吸。
那是什麼，竟然白的如此妖異。
那是什麼，竟然白的如此淒涼。
“白……白髮。”
天女聲音有些顫抖，活了這麼久，奇形怪狀的人她見過不少，白髮，更是多如牛毛，但如今眼前這白髮，隨著風吹動，卻彷彿那白色的絲線一下子湧入了她的心神，給她一種毀滅一切的感覺。
許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她走近楚染天，長長的指甲，抵在了楚染天的咽喉。
與此同時，楚鳴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發在飛，他臉上的猙獰與痛苦已經消失了，唯獨留下的，乃是無盡的冷漠，彷彿在他眼中，沒有什麼七情六慾，只有殺、戮。
雙眼睜開，這一刻，彷彿世界都暗淡了下去，只有他雙眼內的灰色，死寂一片。
“從此之後，楚某不在抵抗，你，便叫做楚戮，以殺戮，來創造一條出路。”
話音落下，楚鳴眼中最後的一絲人性，完全隱退。
說完這話，他緩緩朝著天女望去。
這一望，天女嬌軀瘋狂的顫抖了起來，哪怕她手中有著楚染天這一張牌，彷彿眼前的楚鳴，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你，你若是敢在前進絲毫，我會直接殺了他。”天女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毫無底氣可言。
楚鳴笑了，只不過一頭白髮的他，笑起來極為慎人：“若是楚某沒有記錯，你應該是第二次威脅我了吧。”
看著楚鳴的笑容，天女顫抖的更加厲害，就像是被一頭妖獸盯住，全身不自在，她看了看手中的楚染天，這才恢復了一些底氣：“不錯！我威脅你又如何，在上前一步，楚染天，必死無疑！”
楚鳴望著天女，嘴角突然一劃，然後就這麼輕輕踏前一步：“來殺一個試試。”
那聲音與楚鳴原本沙啞的聲音完全不同，充滿了邪魅。
而這一個動作讓天女徹底的愣住了。
“他不怕了嗎，為何不怕我威脅。”天女在心中不斷的問著自己，最後心一橫：“他一定是裝的！”想到這，她尖銳的指甲，輕輕的朝著穿透的咽喉刺去，那殷虹的鮮血，順著楚染天的脖子流淌而下。
天女嘴角那陰冷的笑容再次掛了起來，她轉頭望去，想要看看楚鳴那後悔莫及的表情，但頭是轉頭，映入眼簾的，並不是那副表情，而是一道快到極致的灰色光芒，眨眼來到了她的面前。
甚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