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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管仲。
敢罵就等於是不識大體,不知國與百姓誰輕誰重。
何況在這個時代女性還算不上百姓,只是一種介乎於奴隸和百姓之間的低階階級。
像孟子那種從小不好好學習的主,孟母都不敢用拳腳教育,氣的只能拿剪子絞自己織的布出氣,與其說是孟母涵養好,不如說是地位低,根本管不了孟子,所謂的剪布象徵半途而廢,只怕是後世的穿鑿附會之說,根本原因杜營猜測是因為沒有布就沒有收入來源,孟子餓了幾頓後為了溫飽問題,自己學乖了,要不然為什麼孟子長大以後老想又吃熊掌又吃魚,只怕是小時候餓得很了。
犧牲一批近似於奴隸的婦女,換來軍隊的強大,吸納了有錢人的閒散資金,安撫了血氣旺盛的青壯,維持了治安穩定。
哪怕是一代聖人孔子老了老了還要讚歎道:“要不是管仲,搞不好我今天要當食人族了。”
馬上就要見識到春秋第一風月都市,這就是華夏的阿姆斯特丹啊。
想到這裡,杜營笑的眉毛鬍子都抖起來了,形象極其惡劣。
孔丘的激動和杜營不同,在路過淄水河邊時,孔丘幾步衝到河邊,雙膝跪下,以頭探入河中沖洗良久,肺中氣盡露頭之後,又以手澆水於身,全不顧冬日淄水的寒冷。
杜營哪裡看過這架勢,平日裡以守禮為生命的孔丘如此放浪形骸,莫非這河水有什麼問題?
是能長生不老還是刀槍不入?或者這是子母河?
杜營一時之間連城內的紅燈區都忘了,呆呆看著猶自洗冷水浴的孔丘。
全身溼漉漉的孔丘總算回來了,寒風凜凜之下健壯如牛的他也不禁有些發抖。
杜營終於忍不住問起孔丘原因。
原來兩人已出魯國多日,孔丘實在是有些想家了。
今日得見淄水,因為其發源於魯山,故而孔丘想起魯國來了,這才一時衝動,去強身健體了一把。
杜營催促了一下青牛,打算儘快入城找店安頓,讓孔丘換衣。
行至城門,不愧是齊國都城,規模之大,光是外牆就比魯國那個寒酸的曲阜長了兩三倍,城牆高聳,士兵林立,確是大國風範。
門衛對高大魁梧的孔丘多看了兩眼,問話後放行,至於杜營則是看都不看,想來這老頭也做不出刺王殺駕的高難度動作,直接揮手過人。
這個時代還沒有人意識到廣告的重要性,店鋪都是以店主名字為名。
店主叫張三,店名就叫張三店,張三若是死了,他兒子叫張四,店名就改名叫張四店,幾百年以後才會有人發現年代是一塊金字招牌,就把祖上一個最出名的祖先名字鎖定不改了。
再以後就變成了為了討好那些自以為是的文人,把原來是為了互相區分的店名,改成狗屁不通的拽文,越偏僻深奧越招那些騷人喜歡。
就近找了家叫“離固”的店住下,讓孔丘換下溼衣服,誰知孔丘第一次見到這兩個齊國文字,以手代刻刀,臨摹了好久才進門。
安頓下來,杜營給孔丘留下一堆功課後自己躡手躡腳的翻牆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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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幾個路人,杜營才跌跌撞撞的找到人市,前面一半是買賣奴隸婢女的地方,轉到后街,豁然開朗,來來往往都是火急火燎的壯男,個個一路小跑,蔚為奇觀。
同樣,路人對於杜營這種滿頭銀白的老年人還有興致來這種地方,其他人也是異常佩服的,這是哪路神山上下來的練氣士?如此老當益壯,甚是了得。
隨著人流找了一家門面最大的店,杜營帶頭衝了進去,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外面更打眼。
“媽媽,開個包廂,來兩個果盤,一箱啤酒,選十個好白菜我來挑。”杜營彷佛回到了那個如魚得水的年代,進門不加思索的順口出溜出來了,一口現代腔,裡面還加了黑話,齊國人能聽懂才有鬼了。
一屋子男男女女木然的看著這個大聲嚷嚷不知道說些什麼的老頭。
尷尬。
很尷尬。
杜營以比進門快十倍的速度衝到大街上,迅速在牆拐角處消失不見。
十分鐘後。
剃掉一把白鬍子,換了一身黑衣的杜營出現在街道口。
色心堅強的他換了另一家店低調進入。
二十分鐘後。
杜營狼狽的逃了出來。
一路飛奔數里,杜營這才在一棵大樹邊停下。
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