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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的空氣如同萬斤巨石一般壓在他們胸口,每一下呼吸都是那麼費力,很多自認天下無敵的勇士們都忍不住咳出血來,或許趴在地上能舒緩一點壓力,前行的遠一點,可是大家都是齊國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會當著別人的面第一個去模仿龜鱉目的爬行姿態?
他們不知道的是,齊國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晏嬰大人早就在一座山崖頂端把這種延年益壽的形態維持好久了。
盜蹠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麼暢快過,失去了半顆道心的壓制,魔神派功法的恐怖之處盡展無疑,每一分力量都被他把握的如此精到,運轉如飛的大斧在他手中輕鬆的就像舞動一把蒲扇一般,欲停就停,欲行就行,沒有一絲勉強和不暢。
種種精妙之極的招數一一從盜蹠手中施展出來,每一招既是對上一招的完美繼承,又是對下一招的氣勢積累,同時本身還是種種力量的強勁爆發,所謂的防禦破綻,爆發後的力量間歇期,身體上的薄弱環節統統與此時的盜蹠無關,這些都是天道所訂立的法則,作為魔道的代言人,盜蹠雖然還不能逆轉擊破天道法則,改變天地宇宙間的法則構成,但是自己已然不受這些法則的約束了。
看著越來越猛的大魔神盜蹠,管仲爆發了。
管仲不能容忍魔神派凌駕於天機派之上,蚩尤只是神農的一個臣子,蚩尤要臣服於神農,魔神派也只能永遠居於天機派之下,而你盜蹠一生也別想在我管仲頭上拉屎拉尿,死也不允許。
黑紅色的雲霞團突然爆發出萬道金光,那些流轉撕扯不休的雲霞被萬道金光刺得支離破碎,消散於天地之間。
猶如在平地之上升起一輪驕陽,整個大地陡然光芒萬丈起來,此時此刻,就連天空中正在執行著的正牌太陽,也不由得黯然失色,讓位於大地上那個全身光華流轉的男子,此刻,他才是真正的太陽。
盜蹠措不及防,被突然爆發的管仲猛招連發,擊退數里之外,渾身上下被抽得鮮血淋漓。
赭鞭之中蘊含著天雷的懲罰之力以及百草之毒力,盜蹠盾牌裡的生之力居然不能把這些力道驅除,龐大的身軀上每時每刻都在流淌著大量的鮮血,這些混雜著雷罰之力和草木毒性的血液滴落在大地之上,每一滴都會使得數丈方圓草木植化為一片黑灰,隨風飄散的乾乾淨淨,原本鬱鬱蔥蔥的森林立馬成為一塊荒地,隨即又從荒地中心點拱起一顆幼芽,一株株血紅色的植物破土而出,一出土就開枝散葉,主幹上聚集結出三朵猙獰鬼面似的花,而分開生長的六根細枝催生出六片葉子,一個個如同血紅色的手掌一般,在烈烈勁風中招展搖弋。
感受到了身體內不斷流逝的血液,盜蹠暗叫厲害,想不到這個最喜歡以陰謀詭計害人的管仲發起飆來也有如此手段,這樣才有意思嘛。
盜蹠興奮地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雖然他的血液已經所剩不多,他並不喜歡一面倒的戰鬥,管仲反抗的越激烈,盜蹠把他拖到地獄去時的成就感就越大。
運起魔功把一滴最精華的血液分離隱藏起來,其它的血液則放任自流,此時此刻,盜蹠每一分力量都要留給親愛的仲父享受,不能浪費。
魔神派只要身體裡儲存最後一滴血,就絕對不會斃命,強如軒轅黃帝捉住蚩尤之後也要以五匹龍馬將其分屍,流盡其最後一滴血才算完。
刑天就算掉了腦袋,只要血液不竭依然可以繼續生存。
可以說,練了魔神派功法的人是最難殺死的人。
當然,由於魔唸的原因,魔神派的每一代傳人都是三派之中死的最快的,不是死於圍攻就是死於自毀。
盜蹠已經是魔神派三十五代傳人了,而作為和魔神派同一時期建立的天機派,管仲才是第十二代,而創立時間遠比魔神派早的君子一脈,傳自於伏羲氏的上古道統,到孔丘也只是傳了二十三代。
拋開雜念的盜蹠再次舞動手中的巨斧,踏著虛空向管仲衝去,這片刻工夫,身體已經再沒有血液流出,身上一塊塊被撕扯的皮開肉綻的傷口上看不見一絲血色,映現著觸目驚心的蒼白。
血液乾涸的盜蹠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力道還是那麼兇猛絕倫,開山斷流。
管仲再也不想有所迴避,欣然舉鞭相迎。
金光和銀芒再一次碰撞在一起。
或許在武者看來,這是重武器對軟兵器的不平衡對抗,但是在駕馭或顛覆天道法則的兩個人眼裡,所有的比較都沒有意義,能最終決定兩人勝負的只有力量,壓倒性的力量。
一觸即分,兩個人使盡平生所學要壓制住對方,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