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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如果此時縱身駕雲,一定會被小爺用鏈子捆下來。
他若問起來,我該怎麼說?
裝糊塗?
一路長遠,裝到哪天才是個頭兒啊?
迷茫,混沌中摸不到一絲光亮。
直到覺得手背疼痛,才放下心中胡思亂想,回過神來。
原來是禹御雨捏著他手背上的皮,擰成圈。
她回眸瞪他,明亮的額頭,幾乎要貼在白無常的下巴上。
少女的芳香撲鼻,白無常慌忙後仰,擠出一副不知道有多難看的笑臉。
“你到底聽懂了沒有?”她嗔怪。
“啊?”她剛剛說了什麼,一個字也沒聽到。
為免她多做糾纏,只能暫時應付:“一切全憑主人決斷。”
這人胡亂回話,面色古怪,緊張什麼?
禹御雨撇了撇嘴,轉頭繼續趕路。
下午烈日最盛,曬得沙子冒煙,比昨天還難捱,已走到了沙漠深處。
舉目四望,萬里沙丘,一片荒蕪。
不得不佩服禹御雨,她究竟是怎麼辨別方向的?
一下午的時間,足足飲了四次馬。
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還好駝隊龐大,所載的水資還算富裕,否則,還真要擔憂性命安危了。
艱難跋涉,在快被曬成肉乾的時候,終於熬到烈日斜墜。
天色漸暗,禹御雨還在催著駱駝趕路,沒有駐足休息的意思。
再行一段路,星月已出。
突然聽到禹御雨高興的尖叫:“月牙泉,月牙泉,咱們終於到啦!”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萬里黃沙中,竟然有一方小小的綠洲!
雖說只有一個農家院落的大小,但終於能看到與黃色不一樣的色彩,讓人心裡一振。
禹御雨壓抑不住心頭的欣喜,竟然不管身後的馬隊,連連催動駱駝,一路小跑,奔向那方綠洲。
綠洲已到。
待她停住駱駝,白無常急忙跳下來。
足足一天,屁股都快磨出繭子了。
人在高興時,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禹御雨不再使喚白無常,自己動手從後面的駱駝背上卸下了行囊。
苦,心裡苦。
她說過,她會對她的男人很好。
一天了,她從沒用我做過苦力,還為我注滿水囊。
逃不了,該如何?
做苦力也好過心亂如麻。
見她手忙腳亂,顧不得屁股疼,衝過去,不再讓她動手,白無常手腳利索的卸貨。
見他忙碌,輕輕一笑,從他已卸下的行囊裡找出兩個小包袱,藏在身後,叮囑他:“慢點幹,別太累。”
她走開,去尋蛇王女兒。
白無常愣住,我為她做活兒,她是不是覺得我對她很好?
她說過,她找的男人一定要對她很好。
停下了手,猶豫不定。
這活兒,究竟該不該幹了?
尋到蛇王女兒,禹御雨貼在她耳邊,與她說了些私房話。
蛇王女兒輕輕皺眉,滿面為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將其中一個小包袱分給蛇王女兒,禹御雨又去迎後面慢慢趕來的馬隊。
站得離黑無常足有一丈遠,對他說了些話。
說完,轉身就走。
也甩給他一個背影。
她得意,奔向站在貨堆旁的白無常。白無常慌忙大步流星,邁向馬隊,路過她時,慌忙說:“我去飲馬,我去飲馬。”
不敢等她回話,幾乎小跑起來。
禹御雨回身看著馬隊的方向,撲哧一笑。
揚起下巴,走向駱駝,只看背影,就知道她在高興。
見到黑無常,像見到救星。
“禍事了,禍事了。”白無常疊聲苦嘆,相求:“小爺,殺羽妖這個活兒,咱們不接了,逃吧。”
只行了兩天腳,便吃不住苦嗎?
擦去額頭汗,反問白無常:“閻羅的令,你敢反?”
見他擦漢,忙替黑無常一個勁兒的搖扇,討好訕笑:“不是我反,是你反。小爺已至少反過八十萬次閻羅的令,也不差多這一回。”
自己膽小懦弱,還想強賴別人?
沉下臉色,回他:“羽妖的遁化之術,真有那麼厲害?我想會一會。”
“三界中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