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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
活動了一下筋骨,笑問她:“路途尚遠,咱們還得一起過些日子。你又不肯讓我喚你妹子,我總不能喂,喂的叫你吧?”嘆了口氣,又跟了一句:“你要是不敢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不強求。”
“我不敢?哼!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呢!”
剛接完這話,童女暗疑,是不是已中了他的激將法?
大話已經說了,難道還能吞回去嗎?
眼珠兒一轉,童女揚起下巴:“我叫吳舞霧。”
一愣:“什麼無無無?”
“就知道你這種爛色鬼,讀不熟我美妙的名字。”損了他一句,又驕傲逐字對他講清:“吳國的吳,歌舞的舞,晨霧的霧,懂了嗎?”
腦中現出這三個字,果然曼妙。
白無常點頭笑吟:“吳人弄情,晨曦舞霧,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
“好什麼?被你一念,就變得汙穢了!”沒好氣的損他一句後,又催促:“都知道名字了,還想賴著不幹活嗎?快點飲馬去!”
馬隊的第一架車上,坐著黑白無常。
已熱得雙頰流汗,溼透衣衫,正手持水囊喝水。
對黑無常訕訕一笑:“看來你和童女已有了分工,她管駝隊,你管馬隊。”
見他嘴唇乾裂,扔給他一隻水囊:“喝了水,去飲馬。”
與童女的口氣如出一轍。
撿起水囊,拔出塞子,仰頭喝水,大嘆:“賠了,十足的賠了。昨夜沒吃著羊肉串兒,平白搭了一葫蘆九天香。”擦了擦嘴邊殘水,苦笑:“不該小瞧女人,居然那麼能喝!我都搶不著幾口。九天香入口濃烈,勁頭太大,我只記得最後迷迷糊糊的和她們倒在床上……”
誰願聽這些醜事?
黑無常冷目斜視:“喝完了嗎?”
收好水囊,掛在腰間,白無常皺眉:“我就想知道,是誰,把我從床上綁到駱駝上的?”
“是我,怎樣?”
拎起車上的飲馬水桶,軟懦一笑:“隨便問問。”
駝隊稍做休整後,又即刻趕路。
駝背看似寬大平穩,實則堅硬難坐。
黑白不善騎駝,便共坐一架馬車。
黑無常終於抵不住白無常的纏問,將昨夜蛇王交待的紅珊瑚的機要,說與他聽了。
聽過後,急切一問:“蛇王確實叮囑在羽妖現身時,只許留你們三人在場?”
懶得將說過的話再次重複,黑無常不再理他,只催動馬車追趕駝隊。
白無常隱隱作笑,蛇王這樣叮囑,好似有趣。
大漠行路的艱難,常人難以想象。
也不知喝了多少水,流了幾桶汗,終於捱到烈日西下。
吳舞霧年紀最小,進了沙漠後,卻成了領袖。
她駐停了駝隊,尋了一處黃沙平坦又堅實的地方落腳。
吩咐黑白卸下駱駝所負的行囊,記熟今日拉載貨物的駱駝。明晨趕路時,好與載人的駱駝倒換使用。
駝兒通人性,身上負重一減,已知到了可以休息的時分,都紛紛屈膝臥下。
看著白無常猛搖羽扇驅汗,吳舞霧撇嘴蔑笑:“哼,剛走了一個白天就嫌辛苦了?晚上更難熬!你道沙漠的夜裡和白天一樣熱嗎?準備禦寒吧。”
本想嚇唬他一句,卻不料白無常面無懼色,輕鬆做笑:“多謝照顧。不過,我平日住的地方,肯定比沙漠的晚上冷十倍。”
“吹牛!這世上哪有比沙漠晚上還冷的地方?”
這人吹慣了牛,一刻不說大話,怕是就閒得嘴疼。
見不得他閒著沒事做。吳舞霧沒好氣的指使他:“別編故事了,快點幫我扎帳篷。”
“還有這等好事?”白無常頓時大喜:“我還以為要披著星星睡呢,原來還有帳篷。”
白了他一眼:“別美了,帳篷只有一頂,是給我家小姐睡的,你還是睡沙子裡吧。”
主人和僕人果然兩種境遇。
蛇王也太小氣,肯給那麼多金子,卻少帶幾頂帳篷。
苦著一張臉,隨吳舞霧去取帳篷。她又吩咐:“手腳利索點,扎完帳篷你還得喂駱駝、餵馬呢。”
“啊?”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大驚:“這麼多駝、馬,我自己喂?還不得喂到天亮?”
哼,要的就是你害怕。
心裡一陣竊笑。
從行囊中拖出扎帳篷用的物件,拋給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