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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
耳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順著水音觀瞧,剛好見到白無常將一桶水注進馬車拉的大水罐裡。
拉車的馬兒渾身油亮,好像在夜裡被人用水洗刷過,分外精神,正在垂頭進食。
再看向白無常,他已將水桶置在馬車裡,斜靠著車輪坐下,用嘴吹著兩隻泛紅的掌心。
蓋衣,刷馬,打水,喂料。
他忙了一夜,此刻手疼。
揉了揉眼睛,禹御雨翻身爬起,跑到白無常身前,低頭俏笑:“你這人真怪,催你幹活時手懶,卻偷著勤快。”
舉起兩隻磨起泡的手掌給她看,笑說:“可憐馬兒,得喝咱們的洗腳水。”
看他那副委屈相,被他逗樂:“打水這種活兒,幹嘛不讓冰人用法術做?反正他真氣多的用不完。”
她笑了,就是原諒自己了。
白無常也笑,苦笑:“如果讓他用法術裝水,哪有我表現的機會?御雨主人又怎會再理我?”
原來他是在賣力討好。
“以後要點臉,誰會和你置氣?”嘟著嘴,又損他一句。
小臉兒微紅,突然有些憋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別叫我御雨了,看在你誠心悔過的份兒上,我這次就告訴你我的真名字吧。”
“啊?”白無常驚詫:“禹御雨也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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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沙暴
小女孩兒的臉,陰過即晴。
一笑間,她已將昨夜白無常的莽撞全都忘了。
馬兒吃飽了草料,飲足了泉水。駝隊整裝,又開始趕路了。
破了前嫌,兩人又共乘一駝。
駝鈴響起,她的心情愉悅,有時會回頭看他笑。
笑容雖美,但卻無話。
誰猜得到她想些什麼?
幾次笑臉後,她終於忍不住,輕聲:“你怎麼不問我的真名字?”
原來是這件事。
“吳舞霧,禹御雨,已經足夠好聽了,還有什麼名字能配得上你。”
嘴真甜。
禹御雨又被他逗笑,清脆聲後,點了點頭:“讀過書的人就是嘴巧,將來誰要做了你的娘子,還不得被你蒙一輩子?”
唉,又提到這件事。
白無常倒吸一口涼氣,為難的說:“關於這件事,我想……”
“雙爽霜。”她說出這三個字,輕輕打斷白無常。
“什麼?”
“我是說,我的真名字,叫雙爽霜。”回頭皺眉看他,有些責怪他沒認真聽自己的話。
嘆氣苦笑:“你饒了我吧,怎麼又是這種猜不出字的名字?”
“沒關係,你猜不出,我可以跟你說啊。”她好耐性,為他解字:“成雙配對的雙,清爽的爽,冰霜的霜。”
烈日當頭,這三個字,倒是讓人覺得涼快了幾分。
雙爽霜搶話:“不許你再吟鬼詩句了,沒一句是好的。”
嚥下逗她的詞句,一笑:“真不知道該怎麼叫你,要是直乎全名,容易念成爽爽爽。”
還是沒躲過他的巧舌如簧。
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背,認真的叮囑:“這可是我的真名字,你一定要記住了。”
在泛紅的手背上吹了吹氣,點頭:“這麼獨特的名字,想忘記都難。”
一路行腳,一路閒聊。
雙爽霜纏著他問了許多中原的風土人情。
他知無不言,把一箇中原風情描繪的山水如畫,人傑地靈。
中原的女孩子真的那麼溫婉可人?
她不服氣。
徐徐襲來一陣涼風,為酷熱添了幾分爽快
白無常閉目賞風,藉機笑言:“這陣涼風吹的倒真是爽爽爽。”
本以為會逗笑她,她卻大驚失色,身子緊繃,大叫:“不好!要來沙暴了!”
驚聲未定,她雙手撐著駝峰,顫微微的站在駝背上,舉面四望。
慌忙扶住她的腰,問:“你怎麼知道要來沙暴?”
虧他還自認識文斷字,居然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呼吸已經急促,驚聲回他:“大漠白日吹涼風,就是要來沙暴了。”
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穩,又問:“沙暴很厲害嗎?”
回頭看他,幾乎要哭出來,臉色已白:“如果躲不過去,咱們都得被沙子埋了,連屍首都找不到,你說厲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