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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他在試探白袍醉漢的身份。
白袍醉漢似乎深諳官場其道,深深一笑,說著讓人琢磨不透的話:“尚方寶劍的確是個好東西,不過我這次出來確實用不著它。”
這種話如果用來對付土匪,會立刻捱上三拳兩腳,說不定還會被砍一刀。
因為土匪會罵你說車軲轆話,要你直接回答有沒有錢?
但是這種話說給官員,效果卻大大不同。
官員要仔細咂摸一下其中滋味,他究竟有沒有尚方寶劍?他究竟是不是京裡來的大人物?
在沒弄清楚之前,聰明的官員不會貿然行事,官府老爺沉下聲音,逼問白袍醉漢:“你可知道,為什麼抓你來官府大堂?”
白袍醉漢輕輕點頭,說起前因後果:“我們去酒樓吃飯,已經先付了飯錢,但是酒樓的樓梯不結實,把我們摔了下來,飯沒吃成,酒樓也沒退我們飯錢,我們更沒得著湯藥費,所以官府老爺要為我們申冤。”
聽到他這樣說,本來胸有怒氣的鐵鞋人,也難忍笑意,這位莫名其妙陪他上堂的朋友,實在是生了一條好舌頭。
三言兩語之間,就把殺人犯說成了原告。
“據本官所知,事情並非如此。”官府老爺冷哼,二次拍響驚堂木,說著想置人於死地的話:“有人穿著千斤鐵鞋,踩塌酒樓,砸死夥計,這是殺人毀財的大罪。”
“如果真是老爺說的這樣,害死人命,的確天不可恕。”白袍醉漢安然作答,嘴角微笑:“不過,穿著千斤鐵鞋的人,到底是誰?”
他手戴枷鎖,油嘴滑舌,在氣勢上,似乎已有與城府平起平坐之勢。
城府老爺滿心不悅,對白袍醉漢冷笑:“你休要胡攪蠻纏,站在你旁邊的同案,就是穿著千斤鐵鞋的人。”
“這雙鞋難道有一千斤?”白袍醉漢看著鐵鞋人的腳下,頓時大驚,隨即對老爺猛搖頭:“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沒有人能穿著一千斤的鞋走路,如果想知道這雙鞋,到底有沒有一千斤,老爺該找桿秤來稱一稱。”
老爺冷笑,心知白袍醉漢在出難題,這世上哪有能稱一千斤的稱?
能做城府老爺的,並沒有蠢蛋,他三次拍響驚堂木,冷笑兩聲:“常人的確穿不動一千斤的鞋走路,但是妖怪就可以。”
聽老爺說出驚天言語,白袍醉漢倒吸一口冷氣,立即反問:“莫非老爺是在說我的朋友是妖怪?”
“否則他怎會被我的護城法師,用葫蘆陣法降住?”
“護城法師,好生厲害!”白袍醉漢對師爺笑讚一聲,再對老爺問:“所謂拿賊見贓,殺人見屍,既然老爺說他是妖怪,何不讓護城法師做法,讓他現出原形,也好服眾。”
師爺緩緩起身,不等老爺應答,他對鐵鞋人冷笑:“妖孽,我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說過狠話以後,師爺轉頭稟告老爺:“待貧道今夜搭起法抬,請來降魔仙人,斬殺妖孽,讓他現出原形。”
由護城法師做法,城中一定安然無恙,老爺輕輕點頭,對白袍醉漢說:“你說的很對,殺人要見屍,我會派人去調來死去夥計的屍首,作為堂上證供,先問你們殺人之罪,然後再除妖降魔。”
“公平,公平。”
本以為白袍醉漢要繼續辯下去,他卻出乎意料的連連點頭:“就請老爺先將我們收監,明日見到屍首問罪。”
一場審案,在寥寥數語中結束。
白袍醉漢和鐵鞋人被關押在一起。
和所有的監獄一樣,牢籠潮溼,獄霸蠻橫。
他們剛被關進牢裡時,獄霸要把他們鎖在馬桶上。
鐵鞋人沒有說話,側出一步,踩在獄霸的腳上。
被踩一下腳,本來是小事,可是被這樣的鐵鞋踩一下,小事就變成了骨頭碎裂,血肉模糊。
獄霸尖叫兩聲,翻了白眼,暈倒在地上。
白袍醉漢一聲喜樂:“正愁沒有椅子坐,剛好來了個軟乎的。”
他一屁股坐在獄霸身上,悠哉悠哉的模樣,似乎把牢籠當成了酒館。
鐵鞋人知道白袍醉漢對自己沒有惡意,可他卻十分疑惑:“你為什麼要陪我淌這趟渾水?”
“因為我對用一隻葫蘆擺陣的護城法師很感興趣。”
這竟然就是他的答案,實在出乎意料。
鐵鞋人微微笑嘆:“你有過人的膽識,也必有過人的智慧,其實你一定能看出來,所謂護城法師,只不過是個騙錢的神棍。”
“正因為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