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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王爺,要不要來用點兒?”
“我吃飽了。”他沉聲頂了回去。
“我餓了。”穆蓉兒不知哪來的瞻子,突然一聲嬌喊,勾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怎麼,你們是打算虐待犯人?”她揚起下顎,目露微慍的神色。
“你不是吃過了?”凌澈擱下箸,抬眼端凝她的臉,看她耍什麼花招。
“我又餓了不行嗎?”被凌澈那雙瓜眸盯得有些懼意,穆蓉兒胸口熾烈狂跳了一下,眼不敢直挸,但仍逞口舌之快。
“行,你去吃吧!”凌澈允諾。
她暗自得意,而後連跑帶蹦的跑到藍勳身邊,“勳哥哥,我跟你坐好不好?你要吃什麼,我可以幫你去廚房拿,省得有人只能像尊菩薩待在原地,要讓人伺候。”
諾安斂眼,知道穆蓉兒蓄意在她面前賣弄她那雙靈活的雙腿,好刺激她這個瘸子。
眾人會意,猶以項楚雲最為氣憤,他信步走過去,像拎小雞似的抓起穆蓉兒,語氣冷淡卻暗藏火爆,“需不需要我打斷你一雙腿,好和諾安做伴?”
他憤懣於穆蓉兒的不知悔改、驕縱任性,像她這種女子,鐵定沒吃過苦頭,該是嚇嚇她的時候了。
“不,不要!”瞧項楚雲怒意橫生、劍眉倒豎,嘴角還噙著詭異的嗤冷怪笑,穆蓉兒不需與他過招,腳已先軟了。
“跟安郡主道歉。”藍勳補上一句,跟著楚雲落井下石。
“想都別……”她聰明的將話打住,因為藍勳的駭人目光讓人抖瑟。
“勳哥,算了,我的腿廢都廢了,你再逼她也無濟於事,況且她說的沒錯,現在的我只是個需要別人服侍的廢人。”
諾安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走到藍勳面前,看著穆蓉兒的眸光雖含恨帶怨,但光憑怨恨就能換回她的左腿嗎?
“諾安,別難過,一切都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就算真要人伺候,我也要讓她服侍你一輩子。”
藍勳擔心她又想不開了,現在的諾安脆弱得一掐即碎,如何鞏固她的心靈才是當務之急。
“你別緊張,我不會為她想不開的。”諾安神色自若的說著,反倒讓人捉摸不定她的心思;藍勳緊握住她的手,一抹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
“穆蓉兒,最好你爹有解藥,否則我會讓你好看。”諾安好不容易洋溢的歡顏又被這女子活生生的逼進了死角,項楚雲看在眼中,冷硬的臉色更加森然了。
“我看該上路了,在天黑以前才趕得到下個村鎮。”
凌澈及時出聲,省得大夥的心神全被穆蓉兒給攪亂了,反而讓穆天行有逃走的機會。
“勳哥,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到喀爾穆?”諾安的希望全寄託在那兒,她的腳得不得救,關鍵也在那兒。
“照我判斷應該還有三天的路程,就快了。”藍勳將她抱進竹輪椅,溫暖的話語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
天可憐見,救救諾安吧!藍勳在心中祈願。
喀爾穆的阜伯溪谷邊,有幢木造平房。天方大白,它卻宛若一個孤立蕭索的浪人佇立一旁。
穆天行臉色如蠟,四肢枯瘦,正在床榻上調息養氣,由其外觀看來他中毒甚深,幾乎已臻病入膏肓。
床榻前有一方草蓆,席上擺有蕙爐,爐上香菸嫋嫋,一股玫瑰淡香隱含其中。穆天行沉穩地運氣,吸入不少玫瑰香,臉色因而漸漸有了轉變……一炷香過後,他驀地睜開眼,眼神濁然、黑白未明,模樣驚人!
穆天行緩緩吐了口氣,專注著竹門外的動靜,似乎有陣腳步聲急促傳來,狀似驚慌與疲累。
他霍地凌空一躍,踢門翻身越出小屋,腳尖正好在來者眼前落地。
“小或?”穆天行白眉攙聚,沉聲問道。
“師父!”名為小或的年輕人一抬頭,見了穆天行,忽地跪下。
“你怎麼來了?”他心底陡升不妙的預感,八成是蓉兒出事了!
“大小姐和大師兄……”小或大聲喘息,由其蓬頭垢面、勞頓疲憊看來,該是拚命趕路所致。
“慢點說。”穆天行一蹙眉,轉身進屋,小或會意地跟上。“喝口水再說吧!”他翻身上床榻,又開始方才的調息運氣。
小或怯生生的為自己倒了杯茶,囫圇吞棗似的嚥了好幾口,拍拍胸、順順氣後才開口,“大小姐和大師兄都被抓了!”
“什麼?”穆天行驀地瞠大眼起身走近小或,語氣勃怒,“誰?誰敢跟咱們‘北派’作對?”
“是櫻木花盜。”小或囁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