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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揚披麻戴孝,呆呆坐在二老靈前。雖說心裡悲痛、且痛如刀絞,他卻沒流過一滴眼淚,心思恍恍惚惚,似乎什麼也沒想,又似乎將二十幾年的人生經歷放電影一樣回憶了一遍。有長輩提醒他按照傳統禮節做些什麼比如跪拜、燒紙錢等動作的時候,他也能按照要求做好,喪事辦了三天,他就這麼恍惚、麻木的過了三天,中間只是勉強吃了些東西,也沒睡過覺。
三天後,請道士在附近一座小山上定了墓穴位置、朝向,又運來工匠趕製的墓碑,將二老合葬一處。
喪事辦完了,人群散了,幾個親近的親戚怕他傷心過度、出現意外,特意留了一天,見他除了臉色不好、不怎麼說話以外沒啥大問題,也就回去了。
已經四五天沒睡覺的胡揚坐在冷冷清清的院子裡,幾天前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轉眼便只剩下自己一人,一時間心中百般滋味起伏翻湧、莫可言狀,便拿起喪事上沒用完的酒灌了一大口。心情悲痛,又四五天沒睡,幾大口酒下去後,就坐在院子裡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睡就睡了五六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發覺頭很疼,全身凍得冰涼又好像有點發燒,意識到著涼了,便走進臥室和衣躺下,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胡楊醒來後便發覺情況不好,似乎受了風寒,全身骨頭跟散了架一般,頭痛欲裂,高燒燙手。搖搖晃晃去小了個便,卻看到尿裡面有血,什麼情況?上火了?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家裡什麼感冒藥都有,就按照說明吃了些藥,回到房間繼續睡。
誰知,這次的感冒不一般。身體好的沒話說、運動能力超強的胡揚竟有些頂受不住的感覺。在家裡躺了兩天以後,胡揚終於受不了了,而且尿血越發嚴重,自己又不是女人、一個月也有那麼幾天?
覺得情況不對,決定要去醫院了。也沒有大驚小怪給親戚打電話,自己一個人就去了城裡的人民醫院。
來到醫院,醫生簡單問了些情況、做了些檢查、找了張病床讓胡揚躺下來後,護士給他插了根針就沒拔出來過,大大小小的瓶子換了若干、各種液輸了三四個小時。後來醫生過來說他情況比較嚴重,需要住院觀察,胡揚辦完了住院手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病床上躺了兩天,輸了許多液以後,胡揚感覺情況好了不少。頭不疼了、燒也退了、全身也有了點力氣,但還是尿血,隱約覺得小腹部有點不適。把情況跟醫生講了,醫生說需要進一步檢查,於是便抽血、驗尿、做掃描……
第二天,一個被護士稱做王主任的醫生拿著個資料夾過來,詢問完各種體徵問題後,便含糊其辭的說需要家屬過來了解情況。
胡揚一聽就發覺不對,一般在不需要手術、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醫院是不會要求見家屬的。而且一聽人提到家屬胡揚就心情不好:“醫生你不用含糊其辭,是什麼病你就直接說吧。”
“說實話你的問題比較嚴重,按照規定必須有家屬在場。”
“我父母剛剛過世,家裡就我一個人,親戚也剛辦完我父母的喪事回家,你就直接跟我說吧。”
聽完情況,醫生面露不忍之色:“這樣的話……那你要有心理準備。”
說完不等胡揚再問:“你的病雖然聽起來嚇人,但還是有不少治癒案例的,這是你的檢驗結果,我們經過了各項資料比對,確診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你自己看吧。”
接過資料夾,胡揚在醫生的指引下略過那些看不懂的資料、符號,直接看向診斷結果那一欄,結果很醒目——惡性膀胱腫瘤。
換個通俗點的說法——膀胱癌。
這個結果並沒有給胡揚帶來晴天霹靂般的感受,也沒有那種天塌下來的恐懼感。他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欲哭無淚,全身有心肝脾胃腎、有大腦、脊椎、腸子,你癌哪裡不好,為什麼一定癌到這裡?為什麼一定是……呃,膀胱?
這特‘娘‘的是個蛋疼的病啊!蛋疼啊!
醫生在一番“要堅強”、“要有信心”、“積極面對”的安慰鼓勵以後,見他沒哭沒鬧、顯得很淡定,就走了。
躺在病床上,胡揚思緒萬千,想起了那靜一道士,他算得真準!老天確實厲害,父母在自己嚴防死守了大半年之後,最終還是沒逃過厄難;父母剛剛過世,馬上輪就到自己!
老道說什麼九死一生,這直接就是十死無生啊!
也許潛意識裡早就做好了接受這種命運的準備,胡揚並沒覺得有多傷心。老道說得對,事到臨頭,坦然面對,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當然心中還是有些恨意的,老天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