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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默然,良久才有一個臉如枯木般的道人開口道:“外系弟子之中雖有觸犯清規的頑劣之徒,卻也不盡皆有罪,但今日掌教卻容忍外人在山門前胡作非為,欺辱外系弟了,只怕世人不知掌教寬容之心,反墜了本派威名。”
一個鬚髮全白的道士說:“正是,外系弟子有錯,當以本派戒律罰之,卻不能任外人予殺予奪,本座不敢責問掌門人,只是心中不解。”
有個老道說:“此人身上邪氣極重,噬血好殺,分明是邪道中人,今日放他走,只恐養成禍患。”
眾人紛紛發言,大多是反對的聲音,大愚欲言又止,拿眼看向任聽風。
任聽風道:“我一向不管教務,不管閒事,但今日卻主動出面,並且處事不公,難免你們心有疑慮……三十年前我於**中感悟,將有一場大劫來臨,若是處置不當,本派恐有覆滅之危,所以勸掌教關閉山門,使眾弟子靜心修持以渡大劫。卻不料外系弟子不知自律,胡作非為,致有今日之禍,此乃咎由自取也。”
沒人敢開口反駁,頓了頓任聽風接著說:“他雖有邪氣,卻不是邪道中人,我今日不殺他,自有不殺他的道理,此中因由日後你們自然知道。天心難測,我也不知今日不殺他是對是錯,只是憑心而行,若是掌教與各山首座不滿我的處置,現在去追殺他也不遲,聽風不敢阻擋。”
“弟子不敢!”眾人齊聲應答。
白髮老道說:“今日之亂皆由名喚雲如霜的女弟子引起,卻不知是何人弟子,與他果真有淵源麼?”
魚玥後面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道士說:“雲如霜是貧道的關門弟子,從未出過山門,平日深居簡出,絕不可能與他有牽連,至於是否有前世孽緣,弟子凡胎俗眼,卻不得而知。”
任聽風輕嘆了一聲,但卻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大愚道:“既是因她而起,可否喚她到此一問?”
魚玥道:“貧道已問過她了,她斷然否認,也不願見他,所以貧道才替她出面。既是掌教要見,元青你便去喚她來吧。”
元青躬身應是,快步走出大殿,駕起一道劍光飛走。大殿內繼續談論怎麼整頓外系的事情,各山首座看法不一,少數認為要大刀闊斧進行整改,大多數人卻認為只要加強監管就是了,很顯然,外系的弟子是他們的勢力,今天要不是掌門人和任聽風強行制止,他們早已殺出去了,也不知要更亂多少倍。
便連世間凡人都知道太上教派系林立,相互牽制,可知其中關係之複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大愚這個大家庭的家長難當啊!
沒多久元青便帶了一個女道士進來,眾道士都很好奇這個“罪魁禍首”長得什麼模樣,大部分都不顧身份轉頭望向門口。
這一望不由眼前一亮,似乎有一輪明月在門口升起,整個大殿都因為她的到來而變亮起來,容顏如玉,氣質如仙,卻是玉也沒這般潤澤,仙也沒這般靈秀。至於世間什麼傾國傾城、天資國色、落魚沉雁之類的形容,更是玷汙她了。
許多年輕的道士心裡不約而同有了一個齷齪的想法:換了是我也要說前生與她是戀人!原來小魔頭是衝著她的美貌來的。
雲如霜本來就心亂如麻,猛然被這麼多修為高絕的長輩盯著看,似無數利劍刺進自己眼中,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又如同無數探照燈照在自己身上,似乎自己衣無寸縷,人也變成了透明的,便連內心最深處的念頭都被曝露於萬眾矚目之下。
她又驚又畏,又羞又憤,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叩首碰地不敢抬頭:“弟子罪該萬死!”
眾道士這才收回目光,但依舊有許多年輕道士在偷眼觀看,便是這戰戰兢兢地跪地磕頭樣子的樣子也是美得讓人心跳。
大愚道:“你不用怕,起來吧,且過來說話!”
“是。”雲如霜又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走到眾人之前,低頭垂目不敢看任何人。
這時老道士們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比年輕弟子的眼睛更亮,倒不是看上了她的絕世芳華和驚天美麗,而是看出了她是練武的奇才,好一塊天生的璞玉渾金!
大愚也不由露出了笑臉,撫須笑道:“天傾山的靈氣盡鍾於你一身矣!”
雲如霜急忙再跪下:“多謝掌教誇獎,弟子不敢當。”
原本準備要給她難堪的道士們這時全改變了態度,美人養眼且不說,這麼一塊良材美玉誰不想收為弟子啊?既有收徒之意,當然不能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到她頭上了。
大愚問:“你今年幾歲,父母是誰?本派**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