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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召喚時遷只有幾分鐘,根本無法偷竊,況且昨天元氣大傷,現在幾乎感覺不到靈炁了,五六天未必能復原。
李飛心情煩悶,步出廟外,下了好幾天的大雪,今天居然出太陽了,夕陽斜照,紅霞映雪,當真是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天,他變了許多,變得沉默和內斂,此時想得最多的是生存、責任和道義——以及人生的意義和世事的無常。以前他唯恐天下不亂,最厭煩的是父母的囉嗦和無窮無盡的功課,而現在他更想再擁有這些,再回到以前認為單調枯燥的生活。
肩背上忽然一沉,原來是那少女不放心他,拿了件舊棉衣出來給他披上。
李飛勉強朝她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都叫我阿奴。”少女俏臉一紅,低著頭說,“少俠昨天用的是什麼法術?”
“法術?”李飛一臉詫異,“你怎麼會認為我用的是法術?”
阿奴鳳眼一轉,頗有靈慧之色:“你說是南方來的,又當過和尚,那一定是從哈迷國學來的法術了,聽說哈迷國的番僧都會妖法……啊,你、你這個當然不是妖法啦。”
話畢,她還揉著衣角偷偷瞧了李飛一眼,生怕李飛不高興。
李飛有點哭笑不得:“我從來沒見過哈迷國的番僧,這個不是妖法,也不是法術,是,是一種請天兵天將下凡的神術,是夢裡神人教給我的。”
阿奴露出又是驚訝又是崇拜的眼光,幾乎要跪下來磕頭了。
“臭驢沒再來了吧?”李飛趕緊攙起她,笑問。
阿奴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驢”,是故意將馬戶兩個字合在一起,不禁莞爾:“當然沒有啊,他們被你這個大英雄的氣勢嚇破膽了,應該不敢再來了。”
李飛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想好好折磨一下馬戶,給難民朋友出口氣,所以沒有直接一刀殺了他,誰料時遷那麼快就挺不住了,實在是失策。馬戶認出了他,為了報仇十有**會去向官府告密,恐怕需要儘快把他除去。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這時外出的人陸續回來了,難民們一個個都向李飛問好,很是熱情和欣喜,但笑臉中也有明顯的敬畏和驚懼之色,甚至還有些老人想跪下參拜。金老、趙大錢等人回來,也是恭敬的成分居多,明顯跟自己保持著距離。
眾頭領接著談到如何買藥治傷,如何安撫死者家屬,還要防止刀疤臉回來報復等事情,現在最最需要的就是錢和進城的通行證,尤其是缺錢。有了錢一切狀況都會好轉,否則拖不了多久大部分人就要餓死。
可這對他們來說卻太難了,他們渡過了一個難關,但是前途依然黯淡,死傷者家人哭哭啼啼,生病的人咳個不停,廟裡的氣氛又沉重起來。
李飛沒有多說話,坐到角落默默練功去了,他必須儘快把神功練好,才有可能救治重傷和生病的人,帶著這些人擺脫困境。
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天夢神功是一種很神奇、修煉很快的功法,否則不可能短短几天輕功就大幅提升,並且真的把時遷召出來了。如果能按正確的方法練下去,飛天遁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遺憾的是,時遷也僅知道一部分功法,而且是入門級的。
別人都看不到時遷,那麼時遷很有可能是一種靈體,自己的靈竅已經開啟,所以能夠看到這傢伙。
時遷只經過很短的時間就消失了,而他的精力、體力卻大大受損,可見召喚出來的時遷與他的功力有關,需要從他身上吸取能量。可能他的功力越高,時遷就越厲害,出現的時間也越長?
如果時遷能長時間跟在身邊,便是遇到江湖上的一般人物也不怕了,可惜時遷不擅長打架,在一百零八個好漢中是屬於最不能打的,要是能把武松、關勝、林沖等人召出來……
李飛心中狂跳了一下,時遷可以召,其他人應該也可以召,要能帶上一百多個隱形的好漢遊歷江湖,還有誰敢動自己一根毫毛,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這是一本神奇的書,可能還有更多神奇的東西可以挖掘,更多不可思議的秘密可以探索。
興奮了好一會兒,李飛才把心定下來,喚醒時遷完全是一次巧合,其他人未必也能用這個方法。現在他沒有太多時間去研究這些,而是要抓緊時間打造一個金牌時遷出來,好去偷錢、偷腰牌,等渡過了眼下的難關,再來研究其他人。
今夜天空無雲,一彎殘月如鉤,寒星萬點,正是練功的好時機,李飛很快就進入了觀想狀態,神識透過屋頂,如巨人般浮於高空,準備開始吸收“地賊星”的靈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