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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他的手就這樣頹然鬆開,不再理會眾人,徑自轉身走開。
“不用找了。”他頹然道。
“城主——”霍青玉急了,李仁河也附和:“既然她採了藥來,說明是。。。。。。”
“我說不用找了!”這一句,像是吼的,李仁河到嘴邊的話,生生被堵了回去。
頓時,一室靜默。
“她不會回來了。”
不會了。。。。。。
[第四卷 蒹葭:曦凰(一)]
星垂平野闊。
苜城。柒瀾最南境。
北風凜冽,呼啦啦捲過這毫無遮蔽的曠野,颳得人難受。燕楮關戍邊的火光星星點點,忽明忽暗,城樓旌旗高懸,獵獵作響。
遠處的小樹林,嗶嗶剝剝的篝火燃得正旺。旁邊圍坐的四人,都沒有睡意,只其中一個手臂纏了繃帶的青衣男子,慵懶地靠在樹邊,眼皮微闔。
“那裡什麼東西這麼好看?”慕容蕭湊近幾分,順著她的目光朝前望。
“我在想,那是什麼旗。”天快黑的時候,她仔細看過,藍白相間,與平素見到的不同。
慕容蕭笑道:“你在這裡也不少年了,怎麼連琅琊顏氏也不曉得。”
“顏?”
“對,柒瀾唯一計程車家大族,我們現在踏的便是顏氏封地。”慕容蕭似是想起什麼,目光突然變得渺遠,“近百年了,昔日計程車族敗的敗,毀的毀,唯獨顏家根基,固若金湯。——當朝皇后就是顏家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被他一說,初染這才恍然大悟。顏洛嘉,好像是這個名字吧,聽說是才貌雙全的女子,不過許了魏家,真是明珠染垢了。
見初染一臉惋惜,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慕容蕭笑起來:“我說顏家,怎麼你倒愁了?”
初染沒好奇地瞥了他一眼道:“天下王侯皆薄倖。”
此話一出,非但慕容蕭樂了,就連一旁假寐的慕容流風也終於忍不住,很是無奈地嚷道:“唉,我說風大小姐,你埋汰大哥也就算了,怎麼閒來無事也把我扯進去,我可沒得罪你——你那一句話,倒是把全天下的王侯貴胄都罵盡了。”
“怎麼著,還錯怪了你不成?!”初染頂回嘴去,橫眉豎目,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爾後用探詢的目光看向嵐鏡。嵐鏡睨了身旁的男人,絲毫不客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知道。。。。。。慕容流風在心裡大嘆,哭笑不得地與慕容蕭兩相對視:“大哥,你的女人,好好管管吧,橫豎哪裡有準王妃的樣兒,這一開口,可都露餡了。”
初染聞言,順手拿過一小截柴火砸過去,一邊還道:“你這個嘴碎的傢伙,當心那些人回頭再要你的小命,看你以後還說得不說得。”
她是昨日在客棧與他倆遇上的,似乎這對兄弟早就約好了在那裡碰面,不過另她訝異的是,嵐鏡居然也在,而且似乎還經過一場惡戰,以致於慕容流風受了傷。可究竟何人所為,他們沒提,她也就沒問。
“我們明早就出城,只要回了曦凰,管他秋慕雲還是納蘭煌,就不信他們有那個膽子。”慕容流風嗤道。
納蘭?這個姓氏倒是很少見,初染暗自思忖著這個陌生的名字。
“納蘭煌是誰?”
“一個很驕傲的男人,宓族的王。”慕容蕭笑答。
“宓族?”
宓,康靜也。
有著這樣一個名字的地方,該是很令人心安的吧。
“宓族是曦凰西境草原上的一個遊牧民族。”慕容蕭別有深意地看向慕容流風,但在兩人目光接觸的剎那,慕容流風就別過了眼神。慕容蕭似是早就猜到他的反應一般,毫不在意地笑笑,又繼續往下說:“沿瑪曲河而居,以白色為崇。雖只是個部落,但自從納蘭煌繼位,大有東擴的野心。”
看到慕容蕭皺眉,初染不禁調侃:“你拿不下他,是不是?看來,這納蘭煌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能讓靖寧王爺犯難。——不過,暗中行刺這一招,會不會太卑劣了。”驕傲的男人,會這樣做嗎?
“夭兒,你不懂。”慕容蕭抿唇,“他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流風,你說是不是?”
慕容流風“哼”了一聲:“他倒是找了好藉口,誰有閒工夫跟他玩這種把戲,他被人行刺,我就是罪魁禍首,這算是什麼道理!”
看他越說越氣,初染滿臉疑惑,慕容蕭依舊是原先不甚在意的模樣,好像自己的弟弟受了傷,他一點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