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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有些混沌。
眾人屏息看著兩人,覺得慕容流風此舉過於大膽,即便曦凰強盛,可也不能如此桀驁,連使臣最基本的禮節也棄之不顧。
“聽聞曦凰為禮義之邦,侯爺也是人中龍鳳,亮拔不群,今日一見,卻是失望。”頓時,一個洪亮的聲音自殿內響起。
慕容流風倏的一楞,朝臣也是大駭,紛紛搜尋著口出不遜者。如此不敬之語,若是曦凰追究,麻煩可是不小,即便有失禮的地方,也不該對使臣用這般口氣。誰,誰如此大膽?!
鎧甲聲動,一少將出列,對著皇帝行禮,然後與慕容流風四目相對。慕容流風也饒有興致地回望他,但見此人戎裝持劍而立,不卑不亢,想不到除了秋慕雲,柒瀾也並非無人。
“穆亭,不得無禮!”秋慕雲輕斥,繼而轉向慕容流風,“家臣失儀,讓侯爺見笑了,回頭我定嚴加管束。”
聽得此話,慕容流風也是心知肚明,沒有秋慕雲的授意,他怎敢在大殿出言不遜,不過嘴上卻沒道破,反倒深深向皇帝作了個揖,負荊請罪起來。“方才乍見天顏,被皇上龍氣所撼,一時失態,未及時見禮,是流風之過。——我皇得知陛下身近四十不惑之誕,特命流風前來送禮相賀。”
“哦?”皇帝一聽“禮物”二字,立刻從龍椅上坐直了身子,眼中滿是興味。
慕容流風見狀,淡然一笑,衝身後一拊掌,頓時四名翠裝女子盈盈上前,每人手中託了一檀木錦盒。
慕容流風開啟第一個盒子,頓時金光翠色,交相輝映。
“這是金絲縷玉。”
金絲縷玉,以極薄翡翠為衣,金線銀絲相連,且不說這幾近透色的翡翠罕見無比,就是得了,也找不到能製作此衣的匠人。
面對眾人的訝異,慕容流風緩緩開了第二個盒子,卻只微微開了一條縫,探頭細看,只覺其中有熒光灼灼,掀了蓋子,卻又只是白如羊脂的普通酒杯。“祁連的夜光杯雕。”接著,他又接連開啟餘下兩個錦盒:一個裝的千年人參,另一個則是天山雪蓮。
四種物件,樣樣無價,朝臣看得痴了一般,皇帝也是滿面精光。他哈哈大笑起來,心情甚好:“侯爺費心了,一定替朕好好謝謝靖寧王爺。”
“是,流風會向我皇傳達。”慕容流風掃了一眼殿上的人,眼底閃過深邃的光,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有意無意地加重了“我皇”二字。敏感的大臣也不埋怨嘆皇上失言,雖說慕容簫奪權眾所周知,慕容流風此次前來也定是他指派,但南宮家畢竟仍是曦凰名正言順的皇帝,皇上可是糊塗了。
可皇帝似乎仍渾然未覺:“侯爺難得來柒瀾,不妨小住幾日,朕派人帶你四處走走可好?”
“謝謝皇上美意。”慕容流風婉拒,“流風家中還有瑣事,明日便回了。來年得空,還望皇上賞杯壽酒。”
“一定一定。”皇帝兩眼仍停留在剛才那些錦盒上,慕容流風笑了笑,順水推舟,衝身後四名女子道,“你們幾個,回頭把東西給皇上送去,千萬小心護著,若是磕了碰了,可擔待不起,嗯。”
皇帝一聽,立刻懂了言下之意,樂得眉開眼笑,看著四位佳人,連連點頭。
慕容流風示意她們下去,然後話鋒一轉:“流風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侯爺何時也扭捏起來了。”皇帝玩笑道,“既是有話,自是講出來才爽快。”
“流風僭越。”瞥了一眼靜立的秋慕雲,他開始匯入正題,絲毫沒有顧忌,“日前我國邊境似是出了些亂子,皇上可知曉?”
皇帝楞了一楞,也不懷疑此話的真假,想當然就這樣認為:“或許是亂賊惹的事吧,聽說近日已到西南。”
“哦?”慕容流風見他上鉤,便趁機問道,“是那個‘毓縭’麼?看來還有些能耐。”
“烏合之眾。”皇帝顯然對他的話感到不高興,“侯爺莫非覺得朕堂堂天子還奈何不得他了?”
“流風也沒有別的意思,若是柒瀾的家務事,流風自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既然涉及到了敝國,流風職責所在,實在不能放任不理。——皇上英明,定當體諒流風的難處。”
一席話,進退得宜,句句在理,縱是皇帝,氣也消了不少。
“那依侯爺之見,當如何呢?”久久不語的秋慕雲突然開了口。
“流風以為,既然對手是同一個,那我們何不聯手?”慕容流風笑道,“由此,皇上可除去兵亂,曦凰亦可給邊境將士一個交待,豈不是兩全其美,皇上以為呢?”
眾人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