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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你面前動刀,你不聞不問,就連區區幾句話,也要靠一女子來說。我不知道,你的膽子什麼時候那麼小了,還是說突然轉了性,變得愛看戲了?”若不是他的授意,舒蓮那刀沒拿到,就見了閻王了。
“但是,這個方法很有效,不是嗎?”他反問,“很多事情,只要可以得到答案,過程,無所謂。你既與他沒關係,那麼他的死活自然與你無關。”
“那你的意思,我非要擇其一了?”如果她不殺他,那麼死的人就是她自己。可笑,她今天居然要靠別人的血來延續自己的命。
“你的命與他的命,你自己選。”
“我要我的命。”地上的刀,銀紅交錯,依舊閃著妖嬈的光。初染定定地看著毓縭的面孔,平靜地說出她的答案,“但我不會殺他。”
“你說什麼?”舒蓮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淡笑一聲,初染加重了語氣:“我說,我不會殺他,現在,你聽清了嗎?”她定是認為我瘋了,呵,放著自己的命不要,也偏偏不肯動手。在江湖,只要可以活著,多麼卑劣的事情也是無所謂的,更何況,只是取一個陌生人的性命。
可舒蓮沒有再笑,也許她是希望她動手的,因為精神的愧疚遠比肉體的折磨更加痛苦。用刀殺人,的確能逞一時之快,卻遠不及一刀一刀地剜來得解恨。而不能親手報仇,即使她死了,她也會不甘心。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改還來得及。”毓縭若有所思,“其實你該知道,無論你選哪一個,他都活不了。”
“我不喜歡血,你要殺,拖到別處去,別髒了這地方。”初染冷聲道。其實他說的,她又何嘗不知,一個人沒有了利用價值,活著也只是累贅。但是,如果她真的動了手,那樣換來的命,她不稀罕。哥哥雖也是狠辣之人,但是“背信棄義”四個字,他絕不會做。
“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恨別人騙我。”須臾,那劍尖就抵在了初染的咽喉,幾絲帶著腥味的液體滲了出來,微微的痛讓她不禁皺眉,“所以,你要記住這一點。”
初染平靜地閉上眼,此刻,她似乎又不害怕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有一天面對死亡的時候,竟可以這樣從容和淡定。以前,她一直是怕的,不是嗎。。。。。。
血,是的,她聞到了血的味道,很濃,很腥,臉上,脖頸上,有著溫熱和粘稠。但是,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她猛然睜開眼,面前,是毓縭冰冷的笑。而他的刀突兀地插在那少年的背上,大團大團的紅色蔓延迷離。那斷斷續續的呼吸,終於在那晚風裡,斷了。。。。。。
一切是那麼安靜,靜得讓她覺得戰慄。初染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改了主意,但唯一確定的是,她沒有死,她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如果你剛才殺了他,那麼,這就是你的下場了。”毓縭對她說。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是泠月的奸細。也許,她的確沒有騙他。
屍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拖走了,地上留下的僅是一道觸目的血痕。初染一動不動地盯著它看,直到胸口一陣噁心,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看見過死人,而且很多,但,那些都是該殺之人。毓縭為何要這般殘忍,即便那個人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毓縭走過去,看著前邊彎腰難受的她,從袖中掏出一塊絹布遞過去。初染看了一眼,沒有接,毓縭也不勉強,只是把東西擱在一邊的茶几上,淡淡說了一句:“這樣的你,是沒有辦法阻攔我的。”
初染撫著胸口,讓自己的氣息緩下來,她依舊抿唇不看他,眼神裡是明顯的不服。毓縭也再沒說,只靜靜站著。
過了一會兒,紫笙進屋衝毓縭行禮:“城主,剛才有人來報,說是秋相來了。”
毓縭凝神片刻,然後點頭道了聲“知道了”便舉步離去。
風一吹,白色的絹布從茶几上落了下來,黃昏裡夕陽的柔光照在上面,映出鮮亮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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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鳳舞:血引(一)]
拙園,坐北朝南,是毓縭待客之所。園中只一樓,甚為簡單,草木石徑,疏朗大氣,滿目青松,蔚然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