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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立刻會意地將初染拉過,再重新蒙上黑布,推搡著她往前走。粗魯的動作弄得初染又是一個踉蹌,然後落進一個男人的懷。“痛麼?”看著她淤青的手腕,他低嘆一聲。
聽出是秋慕雲的聲音,初染身子一僵,下意識就要避開,卻被他牢牢扶住。
“秋相這又何必,我已是你的籠中鳥,跑得了麼?”初染低聲苦笑。現在她多走幾步,就已累地氣喘吁吁,十五將至,或許這次她真的會命喪於此。
“對不住姑娘了。”秋慕雲輕笑一聲,“我如此謹慎,不過是以防萬一,凡事都不可錯走一步啊。我若是輕視了你,或許現在,姑娘就不在這兒了。——這些日子的確委屈了你,等事情了了,秋某在跟姑娘賠罪吧。。。。。。”
[第五卷 沉浮:挾質(四)]
輕紗軟帳羅。
夜色漸深,裡裡外外的宮燈已然掌起,照得整個院落明亮一片。
“姑娘,吃飯了。”一個藍衣侍女挑簾入內,對著床榻上背對著她的女子柔聲喚道。
“相爺說,姑娘多日調理不周,身弱體虛,要奴婢好生照應著。”不經意瞥見初染腕上的勒痕,她心中又是一嘆。聽說,她被綁了整整五日,白嫩的皮肉早被粗糙磨破,梗起幾圈青紫和腫脹,更甚,這繩子還被打了死結。她稍稍一動,她便痛得不行,後來,還是用的剪子。
初染昏昏沉沉地閉著眼,長時間的疲憊使得她倦意頗深,頭也沉甸甸的,那女子的話更是聽得模糊,實在覺得煩了,才啞聲道:“我不想吃。”
藍衣侍女見她開口,心中一喜,於是婉言又勸:“姑娘只當是當心自個兒的身子,多少用一些吧,若是覺得不合胃口,奴婢可以去換。”但這回任憑她好說歹說,初染都沒再支聲。
復而看了她幾眼,見實在沒法子,藍衣侍女也只好轉了身。“相。。。。。。”她剛要開口請安,卻被秋慕雲一個手勢止住,會意地將飯菜端過,她行了一個福禮,便帶著眾人退下。偌大的屋子,只剩下秋慕雲和初染兩個。
她半睡半醒,他則是坐在床沿,不說話也沒動作。
翻了個身,眼皮開開闔闔間,初染隱約瞥見一角白衫,下意識往上看,卻是秋慕雲淡笑的臉。“是你。”初染皺眉。
“聽說你沒吃東西。”
秋慕雲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卻引來初染一聲輕笑:“秋相,何時這樣關心我了?”她記得前幾日同樣的情景,他可是什麼反應也沒有,怎麼唱白臉的是他,唱紅臉的還是他?“秋相,您這演的哪一齣,我都糊塗了。”
“今時不同往日。”秋慕雲端過食盒,取出飯菜和碗筷,“這些都是清淡的,也是你喜歡的。”
“我喜歡的?”初染一聽,笑意更深,她費力地支著身子坐起,剛要調侃,卻在看到面前的東西時,驀的愣住:魚香茄子、水煮鱈魚、素食豆腐。。。。。。
看出她的疑惑,秋慕雲笑著遞過筷子:“在棲梧,經常看到慕容蕭讓廚子做這些。只是不知,這裡比那裡如何?”
初染心中一動,果真每樣都試了試。
秋慕雲在一旁看著,但笑不語,見她吃得差不多,這才問:“怎樣,合不合口味?”
初染沒有回答,只徑自靠在榻上閉起了眼睛,許久,才緩緩開口:“如果沒有毒,我想,這裡比那裡好。”
秋慕雲一驚,霎時沒有說出話來,搖了搖頭,他輕聲道:“既然知道,那你還吃?因為自信你可以解麼?”
“不是。”初染否認,“我順從,只是因為無論如何,結果都是一樣。即便現在我不吃,你也會用別的法子,與其讓你用強,倒不如還是這樣好,至少不難吃。”
看著她平淡無波的臉,秋慕雲笑了:“果真是行家。雖然之前就知道瞞不過你,但還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直接。”
“這不是什麼獨門偏方。”初染撇撇嘴,“比不上秋相神不知鬼不覺的功夫。”
“風姑娘可是在損我?”秋慕雲淡笑。
“秋相誤會了,這是貨真價實的誇獎。”初染道,“能從慕容蕭手底下把人帶出來,只這一點我便欽佩不已了。”他究竟怎麼做到的,剛才她躺著想了半天還是存有疑慮。那日她遭人偷襲,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醒來,就已在秋慕雲的馬車上了。若僅是如此,以慕容蕭的聰明,不可能沒有懷疑,為何遲遲也沒有動作?怪,真是怪!
“哪裡,我不過是運氣好,有貴人相助罷了。”秋慕雲順手拿過一個靠枕,塞在初染背後,“另外,我與納蘭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