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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面前的男人,忽的將她攬入懷中。
一張臉,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誰,你是誰?張著困惑的雙眸,她一步一步走近,旋綺樹上含苞的五色蓓蕾已然開了滿枝,團團簇簇,疊疊翠翠,於微風中瀲灩旖旎。
“夭兒,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他喚,“夭兒,我回來了,知道麼,我回來了。。。。。。”
哥哥,慕容,慕容,哥哥。。。。。。
“啊。”輾轉反側,初染低呼一聲坐起身來,輕紗軟帳,臥香氤氳。風起簾動,肌膚上感觸到的些許涼意讓她禁不住拉高了錦被。
她還活著,她沒有死。
舔了舔發乾的唇,初染披衣下床。屋子很大,擺設卻極為雅緻簡單,因而顯得有些空落落的。不遠處的窗格,探進幾支春桃,於微風中飄落幾瓣殷紅,停在桌案那翻開的書冊之中。站在此處向外望,隱約可見一池春水,堤柳繁花,紅紅翠翠。
這是哪裡,她記得她在安泰殿。
思忖間,忽聽一陣細碎的腳步,回頭看去,卻是一黃衫垂髫的少女,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眉目中透著拘謹。見初染看她,小丫頭佈菜的動作不由一滯,剛抬起的頭又馬上垂了下去,眼睛裡滿是不安與防備。“姑娘請用。”她退開一步,細著聲音道。
她在害怕,初染直覺地這樣想,應了一聲,她緩緩地挪了過去。“這是哪裡?”她睡了幾天,怎麼不見毓縭,宮中情況如何。。。。。。她有一肚子的疑問。
“中。。。。。。中宮。。。。。。”絞著手,小丫頭偷偷瞥了一眼初染,唯唯諾諾答了一句。
中宮?!顏後?!初染不由“咯噔”一下,疑惑更深,心不在焉地扒著筷子,本該是飢腸轆轆的肚子現下卻食不知味。窗外啁啾的鳥鳴,平添幾分煩躁,一件單衣披在身上都覺得悶得慌。
“今天什麼日子?”隨意吃了幾口,初染只覺得味同嚼蠟,索性放了筷子起身。
“十九。。。。。。四月十九。”見初染神情不悅,小丫頭更是緊張,短短几個字也說得支支唔唔疙疙瘩瘩。“姑娘。。。。。。有何吩咐?”她屏息試探,愈發地小心,一雙烏黑的眸子怯生生地瞧著初染。
“你知道。。。。。。”初染本想再問,可一瞧她這模樣,只好揮手作罷,“沒事了,你回吧。”
聞言,小丫頭如蒙大赦,初染卻是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看她的表情,宮中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自四月十七鳳都城破已是兩日光景,她為何會被安置在此,而毓縭,又為何久久不見其面?
思來想去,也顧不得其它,初染斂裾轉身匆匆向外走去,可剛跨出殿門,就撞入了男人寬闊厚實的懷,然後身子一輕,雙腳便離了地,下意識想要掙扎,卻在聽到頭頂熟悉的嘆息之時沒了動作。
“不穿鞋子就四處走,若是咯了腳著了涼怎麼辦?!”毓縭蹙眉搖頭,把初染抱回凳子上坐好,再起身取過床邊的繡鞋替她穿了。“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卻糊塗。”毓縭緊繃的臉微微鬆了鬆,見她隱約有羞赧之色,又不由指著鏡中素面散發的女子笑道,“這樣都敢出去,怎麼反倒怕這個?!”
不料他會如此,初染一時被哽住,半嗔半惱,她擰眉辯駁:“我,我這不是心急。。。。。。”話至一半,她方曉失言,於是越發窘迫,低頭不再言語。直到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初染才又抬眼看他,羞惱之際,她作勢伸手欲捶,卻被他一把握入掌心。
“你。。。。。。”
“你總算是好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這樣了。”他亦笑亦嘆,眉宇間欣然一片。粗糙的厚繭摩挲在她白嫩的皮肉,竟莫名生出一股溫暖的味道。
那日,他差點親眼看著她走向死亡,銀芒揮落的瞬間,他彷彿被奪去了呼吸,身邊全部的全部驟然靜止,天地之間,只餘那一身鮮亮的白色,茫茫無盡。
咫尺之遙,他卻只能攥著發白的指尖,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心如刀絞。
心痛麼?以前他不知道,現在他算是懂了。原來剜在她心頭的傷口,他也是會痛的。
“幸好你手麻,那毒針沒能扎進去,否則。。。。。。”毓縭長長舒出一口氣,“初染,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知道麼。。。。。。”
她點頭。幾度生死,這個男人卻是如此一句,沒有山盟海誓,不是蕩氣迴腸。可偏就是這一句“不要”,竟使她淚盈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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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這文,我也理解你們的痛苦,尤其是追的早的。所以,咱,雙方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