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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死了。
“什麼?”她沒聽清楚。
“我是說……”吼到一半,瞧見她沒有焦距的眼神,一股沉重感乍起,壓得他心火全消,只剩憐惜。“沒什麼啦,只是……你怎知是我?”
“每個人都有他專屬的氣味。”她纖指指向自己的鼻。“失明後,我其他感覺靈敏了許多,可以憑藉著氣味、聲音,觸控……感覺周圍的變化。”
他拉起前襟,聞了聞自己的身子。“兩天沒沐浴是有點臭,那如果我去洗個澡,你豈非辨不出我來?”
“不會,體味是天生的,除非你刻意掩藏,比如搽上味道濃郁的香粉。否則我還是聞得出來。”
“我又不是娘兒們,搽什麼香粉。”他湊過去拉她的手。
她嚇一跳,直覺地往後退。
他卻似沒發現,更進一步拉住她,正大光明的,一點兒也不避嫌。
“外頭這麼熱鬧,你怎不去玩玩?一個人躲在房裡不悶嗎?”他拍著她的手問。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覺被他握住的手不像是自己的,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失明後,很多人搶著扶她、幫助她,那動作小心翼翼的,卻仍免不了驚嚇到她,讓她備感困擾。
只有他的碰觸既粗魯又直接,直震人心,在她逃避前攫住了她,反而去除了她心裡的憂煩,徒剩些微不自在。
為什麼會這樣?她忍不住將無焦距的視線投往兩手交握的方向,想釐清此刻的心情與以往究竟有何不伺。
但他卻不給她空想的時間。
“走啦!我帶你出去玩。”他大掌一伸,抱她出窗戶。
“啊!”她低呼,下意識以手攬住他的肩。
下一瞬間,軟玉溫香投進他懷裡。
他棕色的眼上抬,對上她失焦的眸,愛憐的根苗點點駐紮進心底。
“一定很難受吧?”放下她,他生著厚繭的指腹輕刷過她泛青的眼窩,引來她一陣瑟縮。
她身子重重一震,一股酸溜湧上喉口。打受傷以來,她聽過許多鼓勵、同情,還有安慰的話語,但這卻是第一次有人問她的感受。
她輕頷首,情不自禁地靠向他胸膛,聽見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正咚咚咚地奏起魅惑的音符,勾引得她神魂顛倒。
他攬著她,半晌,輕言。“你還好吧?”本意只是關懷,卻打醒了沉睡美夢中的印秋芙。
她直立起身,退離他一步遠。這也是極限了,因為匡雲西堅持不放開她的手。
。
她掙扎,他只當不知,自顧自地說個不停。“明兒一早,我就去找給你治傷的老婆婆,問清楚當時她給你用的藥草是什麼,然後我再研究如何配製解藥。”他牽起她的手,自然得就好像……他們一直就是這樣兩相倚偎。
她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這人到底是斯文,還是無禮?
她想試試,微用力緊了緊交纏的手指,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他只是用了比她更強大的力道,握得她的手發麻,但不至於疼,力道用得恰到好處。
“我想,讓你中毒的藥草既在山上,解藥應該也不會相距太遠。”他續道:“也許過個三、五天,你就可以復元了。”
她明知自己看不見,但就是禁不住想去看他究竟是以何種表情、姿態在牽她的手。
所以她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疊上那兩隻交握得密不可分的手,感覺他的力道正透過溫暖的肌膚傳進她體內。
突然,他一個翻掌,將她兩隻小手一起握入掌中。
他是霸道的,她想。
“因為要去山上找解毒藥草,所以我得離開幾天,你在這裡等我,倘若有看到好玩的東西,我會帶一份給你。”他繼續說。
兩隻手都被人握在掌中的感覺好無助,她下意識地以身體撞他。
那力道在她看來也許很重,可對他而言,與螞蟻無異。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一起幫你帶回來。”他又說。
她緊緊密合的嘴終於開了。“你為什麼捉住我?”
他愣了下。“你不是在跟我玩?”
“玩?”
“對。”他用另一隻手圈過她的肩,將她擁進懷裡。“玩摔角。不過顯然我力氣比你大多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不玩摔角。”她秀巧的黛眉輕輕皺了一下。“而且,我不知道什麼是摔角。”
“摔角就是兩個人互拉扯對方的身子,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