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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船隊在海上遇暴風,隨船者無一生還,同時亦賠上印家半數家產。她爹孃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輾轉病榻年餘、最後去世,印家也只剩一個空殼子了。
她不得不遣散家僕,僅帶數名忠心者前來投奔未婚夫,以為有靠,卻被拒於門外,他們說,未婚夫妻在成親前不得相見,要她在客棧裡暫住,等候天雷幫準備妥當,再僱花轎前來迎娶。
誰知這一等就是半年餘,期間,安伯常派人前去打探訊息未果,他們盤纏用盡,只好捨去舒適客棧改搬入大雜院。
兩個月前,他們連買糧食的錢都沒有了,一夥人坐困愁城。後來決定,男丁上街謀些粗活幹、丫環則製作糖餅沿街叫賣,他們不讓她出去拋頭露面,說這樣會被夫家嫌棄,其實她早知自己被嫌棄了,否則他們不會一拖數月不來迎娶。
最後印秋芙決定跟大雜院裡的婆婆、嬸嬸們上山採野菜,不管怎樣,食物總是不嫌多,況且,吃不完的野菜還可以賣人,多少貼補點家用。
一夥人有了生路,她也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以為就此否極泰來,不意月前,她在山上跌了一跤,起初以為沒什麼,怎知回家後她竟開始發燒,整整燒了三天;退燒後,她的眼睛也瞎了。
安伯忙請來大夫為她診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只好再向天雷幫求救。可他們置若罔聞,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她已徹底絕望時,天雷幫突然派人來訊息,說要來迎娶了。
她打心底懷疑,安伯卻深信不疑,日日領著傭僕親往路口迎人,想不到還真給他找了一個姑爺回來;不過卻是個早已將她忘得一乾二淨、對她生疏如陌路的男人。
他真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雲哥嗎?小時候,他明明叫她秋妹的……
第二章
有關大雜院裡的住客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的爭執,在秦冰一句“有話進屋裡說,別在門口吵架,丟死人了。”的怒吼下,暫告一段落。
匡雲西和秦冰被請進了大廳……說是大廳,也不過是處擺了一張桌子、三張椅子的空間,其落魄程度與匡雲西在西荻國的家有得拚。
不過他已經住習慣了,對於這種破屋反而有股親切感。尤其這裡還有個美美的名字——曉園,與他那威風的王爺府更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匡雲西很快樂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他的溫和讓人驚訝,畢竟傳聞中的天雷幫少主並非如此和善之人,但也沒人提出質疑,每個人都很安靜,像是……各懷鬼胎。
最後還是匡雲西輕笑地打破了沉寂。
“我有一友,自幼體弱多病,常年與藥罐為伍,拜他之賜,我也學了幾招岐黃之術,若芙妹信得過我,我想為你檢查檢查,不知你意下如何?”
印秋芙才十八歲,當然不想就此盲眼終生,聽聞有人肯為她治病,粉紅的唇彎起一朵清豔的笑。
“麻煩雲哥了。”她坐到匡雲西身邊,行進迅速、腳步穩當。
匡雲西瞄她一眼。“想不到你適應力挺好的,這麼快就捉準在黑暗世界裡的方向與距離。”他邊檢查她的眼邊說。
“我儘量不成為別人的包袱。”她淡言,語調中隱含傲氣。
他投給她讚賞的一瞥。“你很勇敢。”
疑惑湧上她心頭,俗話說,三歲定終生。她和雲哥幾乎是打出生就認識了,後來雖分離十一年,但好歹畢竟同飲共食了七年,這期間,兩人可說是朝夕相依。
在她的記憶裡,雲哥開朗、好玩,卻有些膽小和懦弱,怎麼想都與眼前這個敢做敢言的男子有一段距離。
會是安伯找錯人了嗎?可冒充她的未婚夫有什麼好處?若在一年前,印家猶自風光時尚有話說,可現在,她兩袖清風、雙目失明,又遭夫家嫌棄,接近她只有一籮筐壞處吧?
“芙妹,手給我,讓我幫你把把脈。”他說,打斷她的冥思。
“啊……好。”她恍然回神,將手遞給他。
他細細診著她的脈,好半晌一聲不吭。
就在眾人幾乎被這分靜默給迫得窒息時,他開口了。
“這與其說是受傷,不如說是中毒。”他嘆息地放下她的手。
印秋芙聞言,嬌軀狠狠一震,尚來不及開口,安伯的尖叫聲已驚天動地的響起。
“怎麼會中毒呢?姑爺,你可有辦法解小姐身上的毒?”
“不曉得。”匡雲西又將印秋芙的眼皮上下翻看了兩回。“要徹底檢查一遭才知道,先說說你受傷的經過吧!”
印秋芙把上山摘野菜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