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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人員迅速行動;擔架車的輪子在地面滑出一道道尖銳的聲響。
何苗跟在醫生後面小跑著把病患送進了急救室;直到擔架車推進了手術室她才被攔了下來。
望著緊閉的急診室大門,她害怕得渾身發顫,退後了幾步跌坐在門口的長椅中。
這時,女記者已經帶著攝像跑了進來。“這位小姐,你是這次事故的肇事司機嗎?當時你的車子時速多少能夠說一下嗎?你當時難道沒有看到紅燈……”
“我沒撞人!”何苗抬起頭,朝她大喊道。
根本不是她開的車,也不是她撞的人。晚上她借了馮景年的車出來,朋友看了直紅眼,就說大家一起開車出去兜兜風。由於她的駕照是上個星期才拿到的,怕開得不好惹他們笑話,就把鑰匙給了另外一個男孩子。那個人她也是今天才認識的,連名字都不知道。
女記者顯然不相信,還在絮絮叨叨地遊說她接受自己的採訪。何苗心情糟糕,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你煩不煩!走開!”
女記者大晚上的被同事叫出來趕新聞,心裡本就有怨言,被她這麼一吼,就愈發憋屈,她陰陽怪氣地說道:“哎,你什麼態度啊?你撞了人還有理了是不是?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把別人的生命當玩笑是不是?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是富二代就是有錢人養的小三……”
何苗一把耳朵捂住,眼淚撲簌簌的往下直掉。
那幫混蛋,一見出了事,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那個被撞的女人好像傷得不輕,地上流了一大灘的血,她看得腿都軟了。
千萬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何苗在心裡祈求著。
何禾與馮景年趕到的時候,急救室的門剛好開啟。何苗立刻上前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人怎麼樣了?”
白大褂的醫生脫下口罩,說道:“病人失血過多,需要儘快輸血,我已經讓人去血庫提血了。”
正在這時,一名護士匆匆跑過來,氣喘吁吁道:李醫生!你要的血型已經用完了,得去鄰院調血。”
李醫生大吃了一驚:“什麼?這得浪費多少時間?你們血庫是怎麼管理的?”
小護士急忙解釋,醫院並不在鬧市區,平時也很少需要急救輸血。急救中心大概是考慮這裡離事故地點比較近,就把人送來這裡了。她嘀嘀咕咕辯解道:“我是晚上才接的班,白班的人也沒有告訴我庫存缺了啊!”
醫生氣得大罵,說病人情況很危險,如果延誤了輸血很可能危及性命。
何苗一聽立刻哭了起來,“醫生,你救救她吧!她要是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醫生,你們需要哪種血型?”馮景年問道,“我是O型血,身體健康,無任何不良病史,應該可以給她輸血吧?”他這麼一說,何苗也反應了過來,“對啊對啊,我們可以給她輸血!”
醫生看了看馮景年,轉身對小護士說道:“小張,你帶他去驗血,要快!”
病房裡,隨著時間的流逝,血液源源不斷的從馮景年體中抽出。何禾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抱著手臂,沉著一張臉。
旁邊,何苗拉了拉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喊道:“姐……”
何禾甩開她的手臂,冷冷道:“別喊我!我不是你姐!”她瞪了一眼何苗,語氣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你真是長大了,連飆車都學會了!”
“姐……不是我撞的人,真不是我!”何苗又開始抹眼淚,今天晚上她被嚇得不輕,差點就和其他人一樣逃走了,幸好理智及時拉回了她。
“我……我要不要報警啊?”事出突然,她撥了急救電話,還沒來得及報警,說是忘記了,其實一定程度上是有些發憷。
何禾也在考慮這件事,雖說何苗不是肇事司機,但她現在是唯一的當事人,而車子又是從馮景年那裡借來的,這事和他們脫不了干係,何況人傷成這樣,也是應該通知對方家屬的。
“禾禾!”馮景年喊了一聲,何禾抬頭向他看去。
馮景年半躺在病床上,一隻手上插著輸液管,血紅色的液體在裡面潺潺流淌,透過一個過濾裝置,血液被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另外一張床上的女人體內。
來醫院的路上,她對馮景年發了很大一通火,怪他不該把車子借給何苗,那時是急過了頭,沒頭沒腦的就把他罵了一通,可其實怪他什麼事呢,她的妹妹她還不瞭解嗎?惹事闖禍的本事從小就很厲害,一直警告她不要和那些狐朋狗友來往太多,她就是不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