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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有些嗔怪地瞪了黃裳一眼,遂是淡喜上了心頭。待凝神靜聽這一首新曲,那點喜意便倏然退了下去。
“怎麼?”黃裳察覺到東方不敗的不悅,便是停止了吹奏。
“這可是數年前,你與任盈盈合奏的那首曲子?”
黃裳愣了愣,隨即才想起好久前的事情,不由得笑了:“東方,你的記性真是極佳。”
東方不敗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便是扭過頭,只吐出兩個字:“難聽。”
“難聽我便不吹了。”黃裳也不再撩撥他,撫了撫東方不敗的長髮,道,“很晚了,也是時候歇息了。”
東方不敗卻是坐著不動,許久後,迎著黃裳疑惑的目光,才道:“如今殺了任我行,教主之位,我是萬不能再交給任盈盈了。”
“這是自然。”黃裳點頭,又安撫著說道,“東方,其實你真不必急著找人接下你的位子。有些事,不必強求。你就算一直是日月神教教主,也不會影響到甚麼。往年我們在福建定居兩年多,不也是過得安穩嗎?”
當然那時神教是被一些小人弄得烏煙瘴氣、不成章法了。但那也是因為,當年東方不敗徹底地撒手不管事,才會變成那般。如今,即使他們鮮少待在黑木崖,但東方不敗還是留著心,真倒也沒甚麼。
至於甚麼就此了清恩恩怨怨,不過是美好的想望罷了。即便東方不敗不是日月神教教主,有心人要存著惡意找茬,他們還是脫不了麻煩。
東方不敗嘆道:“我是知曉,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說著,他輕笑,“只是與裳弟待久了,不免就愈發貪心了。”所以才總想著推掉身上的重責,只一心一意陪著一個人。
黃裳哈哈一笑:“有貪心則是有願景,有願景,總歸是好的。”隨即站起身,對東方不敗道,“我去取琴,當年得到《笑傲江湖》的曲譜後,我還沒有給東方彈奏過。”
“既然擺脫不了江湖,我們也便笑傲江湖罷!”
聞言,東方不敗也是欣然一笑,心下在想著,或許,他也去學一學?說來當初曲洋與劉正風合奏的那一曲,確實是意境不俗、激盪人心!
不久,七絃琴撥奏的一曲笑傲江湖,便是在西子水面久久地飄蕩。至三更後,忽有一聲簫起,簫聲雖不夠流暢,卻也是別有風韻,與琴聲應和,好有一番趣味。再是又三四遍應和後,琴簫合奏得愈發順暢自然了。
月隱遠山,曲樂聲依然纏綿不絕。
七月的杭州城,日頭有些酷烈,直至午時一場暴雨,才使得悶熱的空氣中,得了一絲涼爽。
東方不敗與黃裳坐在一家特色酒館的二樓窗邊,吃著酒菜,時而有一陣帶著水汽的涼風徐徐吹進,當真是好不愜意。
酒館門對最熱鬧的街市,雨後,路上的行人再度漸多了起來。人多了,偶爾總免不了摩擦,繼而起爭執。
聽著酒館外的喧鬧聲,黃裳瞄過去一眼,感嘆:“這杭州城,好是熱鬧。這般酷熱,也沒見這些人躲在家裡乘涼。”
東方不敗蹙了蹙眉,他一向不喜用飯的時候被人攪擾興致,便是分了個眼神,自視窗看下去。
眼下發生的,不過是戲文裡極其常見的一幕:當地的貴公子,被人不小心撞了下,便是當街發怒,非得逼著老漢磕頭下跪;待對方真的磕了頭後,他還是不滿,又把主意打到了老漢護著的小姑娘身上。
一開始都是看熱鬧的路人,俱是憤憤不平,但似乎都有些懼怕那位公子,也沒人敢出頭。
便是在那小姑娘哭得哀慼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跑出來強出頭。見他好伶俐的一副口舌,直把那公子哥逗弄得團團轉。
黃裳看得津津有味,待見到公子哥撲通地趴倒在地,連帶著幾個下人也都摔下時,沒忍住失聲笑了,惹得東方不敗也不由得又看了過去。只這一眼,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就聽黃裳笑道:“不想當年那個悽慘的小女娃,如今也學會當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豪了。”此話說的,正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假少年郎。
東方不敗自然也是認出來了,這位把公子哥戲耍得灰溜溜地跑了的少年,可不就是當年差點死在嵩山派費彬劍下的曲非煙,曲洋的獨孫女嗎!
正是黃裳與東方不敗說話時,曲非煙忽然仰頭看向這邊,微愣了下,便是喜上眉梢,當下就蹭蹭地進了酒館。不多時,小二就上來說,有位少俠求見。
東方不敗沒說話,黃裳只好笑著應道:“讓他進來罷。”
曲非煙一進隔間,定睛看向二人,確定了沒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