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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林平之懇切之極地道:“我不慎受傷,倘若被師傅師孃知道了,難免擔心,勞煩左姑娘將我送至一個妥當的地方養好傷,我再自行回來如何?”
若不是早知根底,左安之怕真要被他騙過去了。只是數次惡鬥,她與嶽不群之間用不死不休來形容也不為過,她比林平之還要不想見到他。林平之既提出來了,她順水推舟道:“理當如此。”
曾經挖空心思與任我行,東方不敗一流的人勾心鬥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林平之想套她的話,反被她不動聲色地問出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已是東方不敗了。 最初的震驚過去,左安之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十多年歲月的錯失。以東方不敗今時今日的地位,她要上得黑木崖,再見他一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還有,她掉下懸崖不死,且十餘年容顏不變,到時候會不會被當作騙子或者妖怪?
想來想去只能如此了。她將林平之帶到山下的醫館接骨之後,買了一輛大車將他帶上,親自趕著往初次與東方不敗相遇那個地方而去。若他不曾忘了她,那裡應是留著的。即使不能在那裡找著他,也能讓她知道,還有沒有希望再續前緣。
“下來歇歇,吃點東西再走吧。”左安之毫不溫柔地提著林平之背後的衣衫,像搬米袋子一樣把他搬下了車放到一邊。
林平之起初是抗議過的,但無論他怎樣說,這叫左安之的女子都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長久下來他也習慣了這種待遇。人家連他的光屁股都看過了,仍然看他如看路邊的一塊石頭或者野草,他還能怎樣?接過左安之遞過來的肉乾,他默默地坐在地上啃一口肉乾,喝一口清水。
左安之見旁邊斜坡下有一條山澗,便尋出梳子,打算過去清洗一番,不想還沒走近,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道:“說話沒點正經,難怪你小師妹不要你。”
咦,這個聲音雖然不熟悉,但是說的話……
果然接下來又有一個男子道:“你說得對,我說話沒點正經,行事也沒點正經,難怪小師妹不喜歡我,師父、師孃也都不喜歡我。”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令狐沖和任盈盈,左安之楞了一下,撒腿就往回跑。
林平之看她跑回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捂住嘴往車上拖。他正想掙扎,便聽左安之低聲道:“小聲點兒,是你家大師兄令狐沖和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
林平之向來行事循規蹈矩,卻是不喜令狐沖的不羈,冷笑道:“師傅師孃這樣器重他,他卻與魔教妖人勾結,難怪師傅要將他逐出師門。”
他話音未落,左安之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不屑道:“魔教妖人?你覺得所謂的白道就是好人了?先不說你師傅嶽不群那個偽君子,滅了你滿門的青城派掌門餘滄海是好人?說到底不就是為了爭權奪利,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初見時還聽她說仰慕嶽不群,怎麼突然就說他是偽君子了。林平之還在疑惑,忽聽她提到餘滄海,頓時紅了眼咬牙道:“餘滄海此人卑劣無恥之極,他若是好人,世上便沒有好人了。”
“那不就是了,你家無緣無故被滅了滿門,以名門正派自居的五嶽劍派,白道之首的少林武當可有人為你說過一句公道話?你見過的日月神教之人,可有見你就喊打喊殺的?”左安之對林平之並無惡感,想到他身世可憐還有幾分同情。但自己也算是被武林白道圍剿過的魔教妖女,他若迂腐到以門派辨人,豈不是救了個小狼崽子。她不善地瞄著他,開始考慮要不要任他自生自滅算了。
林平之卻是語塞了,他自入華山以來,便被師長反覆教導魔教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的喪盡天良。但他真正見過的魔教中人,不過劉正風金盆洗手之時出現的曲洋而已。那曲洋雖是魔教長老,卻並沒傷人,反倒是在場的其他白道眾人咄咄逼人。只是他一直認定的事實被扭轉,總有些茫然,想要反駁又不知從何說起,偷偷瞟著左安之道:“左姑娘,你是魔……日月神教中人?”
這一路上左安之可算是待他不錯。她性子隨和,平日談笑不忌,但不知怎的,此時發話自有一番不容侵犯的凜然之態,竟令他心生悔意,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話。
左安之沒好氣道:“是又怎樣?你要看不慣,咱們趁早分道揚鑣。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想及福威鏢局滿門被屠,白道無一人主持公道正義,林平之當真有幾分怨憤之情。他想到左安之武功高強,想必在魔教中地位不低。為報父母大仇,木駝子之辱他也受得。如今沒了辟邪劍譜,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找餘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