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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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弟子圍攻都能面不改色,不驚不懼,此時卻變了顏色。他是魔教中人,行事放蕩不羈,絕不會把什麼“士可殺不可辱”的話放在心上,因而聽得左安之一發話,他掉頭便向相反的方向拔足飛奔。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隨手在左安之頭上拔了一隻簪子。他一手還抱著左安之,身形迅捷如鬼魅般躍到向問天身前,持簪的右手輕抬,一晃眼便在他眉間陽白,胸口氣舍,膻中幾處大穴各刺了一下,然後收回簪子在身上擦了擦,才插回左安之頭上,向莫松柏和林平之道:“你們提著他慢慢來罷。”
莫松柏走近了看向問天,見他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緊閉的雙目下流出兩道細細的血線,雙眼顯是已被刺瞎了,不禁駭然,世上竟有如此神技。雖然多年前,東方不敗的武功已是天下無敵了,但不親眼所見,還是不能想象一個人的身法能快到這個地步。
東方不敗走出兩步,卻又停了下來,揚聲道:“不管你是誰,既然敢來,何必還藏著呢?”
只聽任我行哈哈大笑兩聲,果然從梅林中走了出來,神情猙獰地道:“東方不敗,我將你從一名副香主提拔到長老,又授你鎮教之寶,你卻恩將仇報,趁我行功出錯險些走火入魔之時,奪了我的大位,還將我在這地底黑牢關了十二年,當真是忘恩負義,無恥之極。我只恨沒趁早殺了你。”
他適才見東方不敗刺瞎向問天的眼睛,竟能忍著不出來,算得上是心狠善忍了。這時被東方不敗察覺,又見識了他的身手,任我行自知絕無生理,索性暢所欲言,將被囚十二年的憤懣全數發洩出來。
東方不敗冷笑道:“任教主,你提拔我雖是為了與長老們作對,但你我各取所需,我還是很感激的。只是你後來處處提防我,想要算計我的性命。要不是安安先遣人擄了你家任大小姐,讓你行岔了真氣之餘,又不得不派人去恆山相救,只怕如今我也不能站在這裡與你說話了。饒是如此,你也讓我們生生分離了十二年。說什麼忘恩負義?咱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何況你賜我那葵花寶典,當真是安了什麼好心麼?”
他說著說著,冷不防身形一閃,便到了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不想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竟突然出手,大聲怒罵之餘,也只得執劍相抗。
東方不敗對上任我行的打鬥沒有任何懸念,他仍然只用一隻簪子,便將任我行的劍盪開,然後刺瞎了他的眼睛。
先前左安之等人遇上任我行時,他頭髮鬍鬚都是烏黑,雖在黑牢中關了十二年,仍是顯得極為精神,如今他心灰意冷地躺在地上,大約是想不到神功已成,為何還會在東方不敗手底下敗得如此之慘,瞬間竟像老了幾十歲。左安之想起當年那個威風八面,抬一抬指頭就能置他們於死地的任大教主,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人生無常。
她拉了拉東方不敗的袖子,道:“任教主英雄一世……”
她見任我行身子一顫,大概是想不到她會為他求情。只是他再可憐,她還是要讓他的希望破滅。任我行活著,就是對自己的威脅。她不會愚蠢到為了一時的濫好心,為自己和身邊的人日後的生活留下隱患。左安之見東方不敗並不動手,似在等她說怎樣處置,只得咳嗽道:“所以讓他繼續住在地底黑牢之中太委屈他了,你痛快點殺了他罷。”
任我行自知生念已絕,嘆道:“也罷,我平生殺人無數,今日技不如人,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吃虧了。只是範長老,你當日在教中之時,我總算是待你不錯的。當年我為了神教大業,對盈盈多有虧欠,我的事盈盈並不知道,只盼你將來唸在我舊日的一點小恩惠,照顧一二。”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臨死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終究不是他為之籌謀算計了一生的雄圖大業,而是想著維護唯一的女兒。
他不求東方不敗反來求她,倒是讓她啼笑皆非,想是覺得女子較為心軟。左安之想起自己的媽媽,有些被他打動,但在這世上,與她最親近的人只剩下東方不敗了,她會盡一切力量排除會危及他的隱患。何況想起任我行對他們的諸多為難,不久前還追著要殺她,她再心軟也有限了,只得無奈苦笑道:“任教主,你家任大小姐若對我無敵意,我何苦為難一個小姑娘。但她如要與我做對,那我可饒不得她了。你我之間的交情,你要託孤給我,怕是交淺言深了。”
任我行長嘆一聲道:“罷了,死去元知萬事空……”
他聲音漸漸地越來越弱,一代梟雄始終不肯死在別人的手中,竟是自絕經脈死了。
左安之倚在東方不敗的身邊,心中說不出是歡喜還是什麼,有對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