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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這些人過去了十二年,可於她不過過去了幾月。恆山那一場鮮血淋漓的廝殺,東方不敗滿身的傷痕,他們與五嶽劍派血戰了一日,無數人在她眼前死去,這些事她可一點兒也沒忘記。不想再讓想保護的人陷入困境,不想再讓身邊的人受傷害,左安之不怒反笑,袖中的手握住了三尸腦神丹,盤算著這三人以黃鐘公為首,制住他便掌控了局面,只是要如何才能讓他服下去呢?自己這邊三人肯定不是他們那邊三人對手,但他們對自己恭恭敬敬,看來並不敢當真傷著自己,此間倒是大有文章可做。
她笑得溫柔和氣,黃鐘公卻看得全身發涼,才想起這位姑娘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她當年設計殺泰山派掌門的雷霆手段,當真是狠辣之極。她做了這個青龍堂長老,神教中多少人不忿,武功高的有,心機深的有,也沒哪個能奈何得了她,後來五嶽劍派圍剿,她跳下懸崖也能不死,不知又有了什麼奇遇。最重要的是,她在如今大權獨掌說一不二的東方不敗心中的份量,恐怕沒有人比得上。這十二年來,她雖然生死不明,但日月神教一直派人尋找不說,青龍堂長老一位一直虛位以待。誰若敢提一句重新選一名青龍堂長老,東方不敗必然大怒,就是當時不動手,過後也要尋個藉口殺了那人。她既活著,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去見東方不敗,這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東方不敗若知她回來了,必然要星星不會給月亮,要是他們不聽她的話一事讓他得知……
黃鐘公打了個寒噤,一咬牙道:“既是姑娘來了,便如教主親臨,我們帶姑娘去罷。”他在前面帶路,引著她往地底黑牢行去,心底卻又惴惴不安,暗自揣測是不是關在地底黑牢的任我行有了什麼變故。
以東方不敗的脾氣,若此事是真,他們怕是在劫難逃。要是這位姑娘肯為他們求情,那事情就大不一樣了。黃鐘公性子清高,有心求告幾句,但想到自己比左安之大了幾十歲,她的爺爺也做得了,且見她神色陰晴不定,又開不了這個口,只得躬著腰提著油燈在前面走。
關押任我行的地牢著實嚴密,他們從黃鐘公床板下的大洞躍入,走了一段路,再過了幾道石門鐵門,一路往下,漸漸深入地底百丈有餘了。地底陰暗潮溼,越往深處走越是寒冷,武功最差的林平之凍得牙齒格格作響,他苦不堪言,只是眾人皆無二話,連身為女子的左安之也走得穩穩當當的,他是個好強的人,便也強自忍著不出聲。
忽然間左安之站住不動,對黃鐘公道:“我有些冷,不知你有無禦寒的衣物或藥物?”
黃鐘公恍然大悟,連聲賠罪道:“屬下忘記了,實在不該。這裡有一塊暖玉,請姑娘握在手中,當可禦寒。”
左安之見那玉佩碧綠澄清,實是塊上等美玉,便接過笑道:“多謝你了。”
她看了眼凍得面青唇白的林平之,暗歎了口氣,道:“我走累了,你過來扶我一把。”
林平剛走到她身邊,便感覺一個溫熱的東西塞到自己手中,身上頓時暖和了不少。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想要道謝,左安之已經走開了,便默默地跟在後面,沒有說話。
開啟那厚重的鐵門,縱然已有心理準備,左安之還是不由自主地眼皮跳了一下,黃鐘公等三人更是面如死灰。禿筆翁和丹青生搶上前,將倚在靠牆榻上的黑白子扶出來,跺足道:“唉,二哥,你為何……”
他二人慾要抱怨,看見黑白子委頓的慘狀,又說不下去,只得長嘆一聲,看向左安之。
左安之一看他們的神色,便明白過來,笑道:“你們看守了任我行這麼多年,他對付東方不敗之前,必然要拿你們開刀,如今只怕已在路上了。你們也不必守著這梅莊了,趕快送我去黑木崖,我保你們無事。”
她心中越是慌張,面上越是鎮定自若,倒是無意間給其他人吃了個定心丸。
她既發了話,黃鐘公等自然放心,一行人匆匆出了地牢,收拾了幾件行李便乘夜出了梅莊。黑白子功力全失,他們索性將他留在地牢之中,囑人妥善照顧,如今這裡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只是出了莊院剛走到梅林,左安之便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她記得傍晚走過時,梅樹一棵棵生得枝繁葉茂,如今凋零的枝葉落得滿地都是……
她不詳的預感很快被證實了,從梅林中走出來的任我行笑得一如初見時的和藹可親,道:“範長老,原來你當真不曾死。”
左安之勉強笑了笑:“託任教主的福,閻王沒收了我這條小命去。”
任我行搖頭道:“你這聲任教主,我可當不起。當年東方不敗那小子怪我害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