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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也是這麼說的。”沈文靜埋怨道。
“那是因為你剛剛才問過我啊。”楊明也很無辜地辯解,“別著急,過了前面的彎兒就應該到了。”
沈文靜翻了個身,坐起身來,把腳伸到涼爽的河水中,他懊惱地說道,“早知道就開車來了,可是我又想看你撐船。”
“你不該早餐只吃一點的。”男人責備道,他知道沈文靜很寵著他,在他面前也愈加大膽。
不知是不是太陽太大的原因,沈文靜眯著眼,嘴角上翹,他看著楊明,狀似輕鬆道,“你最近膽子很大呀。”
“有麼?”
沈文靜嚴肅地點頭,“有。”
“我怎麼沒覺得。”楊明選擇裝傻,或許是回到了熟悉的環境,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這幾天他確實比以前放肆許多。但他其實心裡知道的,這種變化,只侷限在有沈文靜在身邊的時候,他越來越享受和沈文靜呆在一起的時間。
正在沈文靜在心裡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小楊寵過頭的時候,一陣歌聲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側耳去聽,依稀聽見一個粗豪的嗓音在吼著:小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在岸上走,我兩的情,我兩的愛,在纖繩上盪悠悠……盪悠悠……。聯想到自己現在坐的位置,沈文靜黑了一張俊臉,楊明顯然也聽到了,也許是那旋律太上口,此時也有跟著唱的趨勢,邊哼邊朝著沈文靜傻笑,“你坐的是船頭,我撐蒿站的是船尾。”
就在沈文靜決定出手收拾一下他的時候,從拐角處緩緩現出一條漁船,駕船的的小夥子搖著雙櫓唱著歌,剛剛那歌聲就是出自他口中,漁船比烏篷船大不了多少,上面停著幾隻綠色的魚鷹。那小夥子聲如其人,剃的趣青的頭皮煞是引人注意,赤著胸膛,裸露的面板被太陽曬得通紅,下身是條大褲衩,伸出兩條壯實的毛腿。
楊明正操著船小心地轉向,一不小心船上蹦躂上來個人,小船兒左右晃盪,楊明迅速調整重心站穩,倒黴的是一直大意的沈文靜,震動一開始他便努力抓住船舷,怎奈為時已晚,順著船身傾斜的弧度就歪進水裡。事情發展到現在,沈文靜的腦子還是懵的,不知自己怎麼就掉進水中,幸運的是他並不是旱鴨子,到了水中,身體自動撲騰著浮出水面。
沈文靜吐出幾口河水,抹了一把臉,一抬頭正好看見那個罪魁禍首在烏篷船上和楊明拉拉扯扯,楊明臉上滿是驚慌的表情,那家夥還猶自說得熱鬧。
“誒,你不是楊明嗎,我是你猛哥,小時候我還揍過你,你記得不。”
看到沈文靜落水,楊明心裡登時就慌了,剛想鑽過棚子去檢視,就被一個陌生人攔住,他心裡又氣又急,壓根就沒聽見陌生男人說什麼,眼裡只有船頭的浪花,情急之下,他從船尾直接跳入水中,狗刨著往沈文靜落水的地方趕。
沈文靜看到他跳下水來,先是擔心,隨後看見他難看的游泳姿勢又笑了出來。
兩人成功在船頭會和,楊明穩住船,沈文靜先爬了上去,然後拉他上來。沈文靜一手搭在男人肩上,隔著烏篷和罪魁禍首對峙,饒是他脾氣再好也到了忍不住的時候了,“你這人誰啊,一句話不說就跳上別人的船,有你這樣的嗎!”
沈文靜這話已經夠不客氣了,沒想到對方比他還不客氣,叉著腰,挺胸凸肚,“我是誰你管得著嗎!我找我小時候弟兄說話,幹你這個小白臉什麼事兒。”
長這麼大沈文靜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正準備組織語言發動攻擊的時候,楊明說話了,“你是楊猛?以前住我家隔壁的那個。”
“說什麼呢,叫猛哥。還像小時候那樣。”
一場紛爭消失於無形,沈文靜準備的言語炮彈都成了白費,他憋著氣看著眼前這幕感人的“兄弟相認”的熱血畫面,雖然入戲的可能只有那位猛哥。
說來也巧,他們倆本來就是想要去新開的農家樂吃螃蟹,沒想到拐彎就撞到農家樂的老闆,而且老闆還是“熟人”,這下雖然兩人得到了免單的好處,但壞處是似乎沈文靜的氣沒處發了。
楊猛比楊明大上幾歲,小的時候也確實是楊明的鄰居,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楊明只記得以前有一天老是欺壓比自己年齡小的小孩,“無惡不作”的猛哥突然消失了,據說是去了外地打工,當時自己還著實高興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遇到,並且一點看不出當時的“過節”。
酒過三巡,飯桌上情意更真,小小的四方桌,楊猛和他未婚妻坐一邊,楊明和沈文靜一邊,氣氛只在沈文靜的頭上稍稍不同,他還在為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