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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誡他什麼,兩人面上都是如同盛放的鮮花一般奪目的笑容。
“娘,”小沅睡眼朦朧的臥在嫣然腿上,“哥哥身體好嗎?”
“嗯,”嫣然璀璨的雙眸帶著陽光般的笑意,她垂首在小沅發端輕輕一吻,“小沅,睡吧,娘知道你等了一夜,乖乖的睡吧!”
晨曦微露,嫣然悄悄的起身,楚韻歌仍在沉睡,看著他俊美的臉,嫣然微微一笑,然後掀起幕簾,朝霞已經染紅了窗紙,是時候離開了,自昨夜龍頭突然出現,她就明白是時候離開了,九年!九年前龍頭告訴自己有朝一日會來接她始,她便盼望著這一天,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她才卻覺得原來有那麼多的不捨。
沐浴更衣,穿上那件許久未穿的粉色煙羅長裙,再披上羽衣,細細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明眸如火。肌膚若雪,一切都那麼的完美,是時候去見問見和小若了。
微笑著輕撫小沅微微上翹的嘴角,即使在夢中,他也這般快樂,俯身在他嘴角輕輕一吻,眼淚卻情不自禁的落下,從懷裡拿出錦囊放在他枕邊,猶豫不捨的走到寢宮門口,再轉身看著沐浴著月光酣睡的小沅,然後絕決的轉過身,走吧!走吧!終是要走的!
走出宮門,獨孤落日和寧不凡站在七寶香車旁,神情淡然,如同這又一次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遠遊,“主公,走吧!”
四個龍鱗黑甲抬著七寶香車飛到空中,只聽見風急速吹過,隨後便是滿懷花的甜香,當七寶香車落定,車門緩緩開啟。只見問風站在車下,懷裡抱著滿面乖巧笑意的小若,禁不住飛奔而下,撲問風懷裡,幸福的流下淚來,回家了,終於回家了。
注視著天邊最後一道虹冉冉褪去,司馬寒煙轉過身,平靜的注視著淚流滿面的楚韻歌,“龍皇和月帝一同離去了。”
四年後
又是春日,春天桃花開得最燦爛的日子,一眾人坐在歸雪樓下,俯視著滿城的桃花,每年這個時刻,邯陽城便收斂了鋒芒,溫柔得如同陷落在一個不會清醒的夢境之中。
伸手斟滿楚韻歌面前的酒杯,他的眼睛仍然盯著城門的方向,今日是他的生辰,不知小沅是否會回來為他慶生,兩年前,小沅留在一封信,他說他想見識一下大贏的江山,隻言片語,他便離開了邯陽,兩年中,只有廖廖的三封信,每一封只有三個字,我很好!
也許小沅永遠也不會知道小弟有多愛他,楚韻遠放下酒杯心中這般想。雖然自贏嫣然歸天后半年,小弟冊封了兩個貴妃,但他的心裡,自己的妻子永遠是贏嫣然,她離開後留下的空白,都被小沅填滿了,他用愛兩個人的愛來愛著小沅,當小沅離開後,也許只有他身邊的人才能感到他內心深信刻的痛楚。
時光飛速的流逝,轉眼邯陽城已經燈火輝煌,眼看明白越升越高,再過三個時辰,便是明日,那就意味著小沅再無名目回到邯陽,看著他眼中希望的光一點一點的消失,絕望一點一點的從眼中透出,楚韻遠只覺得異樣的難過。
恍惚間,突然聽見樓下傳來喧囂的聲響,似乎是市井之徒正在爭執,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你車中的酒,我盡數買下了。”
這聲音如同雷鳴一般,楚韻遠怕驚擾了楚韻歌。快步想走到欄杆旁,準備出言令人將爭執之人趕走,不防楚韻歌已站在欄杆旁,向下張望。
“不行,”一個清朗的聲音帶著一絲傲氣,還有一絲倔強,聽在耳中,如同裂冰一般的美妙,“這是我親自釀的酒,要給我爹慶賀生辰……”
這聲音?這聲音!是小沅!小沅回來了!楚韻遠忍不住站在欄杆前伸長脖頸向下張望,在歸雪樓輝煌的燈火中。那個衣衫襤縷的少年顯得那麼的骯髒和狼狽,他蓬頭垢面,神采飛揚跳脫,那雙眼睛,即使經過兩年塵世的歷練,仍然那麼純淨如水,欣喜轉過頭,只見楚韻歌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他的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個動作都要告訴楚韻遠他有多愛樓下的少年,從未想過一個世間的人眼中竟然會有這般濃厚的愛。
“不行?”一個粗壯的流氓伸手用力推搡張開雙臂保護著那輛破爛不堪的推車的小沅,“誰說不行?老子要買,你不賣我也要。”
那人用力大了,小沅立足不穩,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侯在旁邊的幾個流氓衝上前去,想對小沅拳腳相加,可是小沅靈活的從地上跳起,與他們打成一團。
急得想轉身去幫他,不防楚韻歌已經徑直翻過欄杆,想是要跳下去,急忙伸手拉住他,“來人,去幫太子。”
突然出現的侍衛令小沅吃了一驚,然後他仰起頭,對緊緊抓著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