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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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春色和那兩個損友一聚,倒是半個月前劍子曾來找過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而後還跟他聊起了圓兒。圓兒身亡後,一直是他不可願多言的傷痛,若非提起的人是劍子,他定是不會多說的。那天他們說了很多,對於圓兒,他有愧疚,有不捨,有思念,有執著,他可以為了那孩子入修羅,受酷刑,卻是仍舊換不回那小小身影,喚自己一聲爹親。天人永隔的痛,是他心上抹不去的一道傷痕。
那時劍子還笑言,若他以後有了孩子,定是會認他做義父的。佛劍那時候也只當是安慰的玩笑話,不曾多想,現下聽梵天說起劍子的情況,卻是瞭然了他那天的怪異,話題全圍繞著孩子。
若那銘仙真是和龍宿有何瓜葛,依劍子如今的情況,確實是得瞞著。不過不找劍子,定也是得單獨跟龍宿一談的,他與劍子在一起的時間,遠超十五年了,那麼這個孩子若真是他的,那他便是做了背叛劍子的事情,如若為真,佛牒定不會留情。
銘仙是一個人回到不解巖的,他說續緣哥哥眼睛裡流水了,看起來好傷心,還拉著梵天問為什麼眼睛裡會有水,為什麼他沒有。
兩人聞銘仙天真的話語,知曉續緣該是哭了,但是又為何會哭,總不會是被銘仙欺負了,抑或是被他人欺負了。佛劍心下有些擔憂,卻不好扔下梵天和銘仙先走。
梵天揉了揉銘仙的頭,問他:“銘兒,你跟續緣哥哥碰到壞人了?”
銘仙搖搖頭。
“那你可是跟續緣哥哥說了什麼?”
銘仙歪頭回想著,續緣哥哥問他是哪裡來的,他不知道,續緣哥哥又問他為何叫佛劍爹爹,他也不知道,續緣哥哥又問他爹爹對他好麼,他說好,爹爹跟姐姐是對他最好的人了。續緣問他姐姐是誰,銘仙答不上來,總歸,他下意識說出來的話,都是毫無記憶可言的,除了拍著腦袋叫疼,什麼都想不起來。
續緣身為大夫,自是看出了銘仙失了記憶,也沒再問他,只是心中已是認定那個姐姐,該和銘仙的母親有關的。一想到佛劍已經心屬他人,連孩子都這麼大了,自己這些年的堅持,又是為了什麼。他顧及他的身份,不願他為難,藏著那不為人知的小小心事,卻是一夕破碎了。止不住的淚水,讓他厭惡自己的懦弱和退縮,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唯仙不解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摸了摸自己從來都無淚的雙眼,滿是疑惑地回了不解巖。
窩是失戀噠分割線………
當佛劍來到續緣那間小小的醫館的時候,續緣正魂不守舍有一下沒一下地搗著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佛劍開口喚了他一聲,他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地打翻了手裡的搗藥罐。
“啊!佛劍前輩,你怎麼來了。抱歉,吾笨手笨腳的,讓您見笑了。”
續緣手忙腳亂地拿起搗藥罐放好,扯了個不甚自在的笑容。
佛劍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過來,總歸是有點在意銘仙說他哭了的事情。那個總是掛著親切笑容,給他送飯送藥洗衣聊天乖巧懂事的孩子,為何突然會哭,又為了什麼而哭。
“吾聽銘仙說汝哭了,可是發生了何事?”
續緣愣了下,連忙搖頭否認,說自己只是被風沙迷了眼,才會一直掉淚,讓銘仙誤會了,順道為丟下銘仙自己離開的事情道歉,雖然他們就在不解巖外頭並未走遠,但是總歸他丟下了那個孩子自己走了,有些過意不去。
佛劍看續緣強裝鎮定的表情,也不點破,若是他不想說,自己也不好究根究底的探問別人私事,讓續緣若是有事,可去不解巖找他,便告辭離開了。
目送佛劍離開後,續緣回頭看著那間小小的醫館,滿是苦澀地笑容。當初將醫館開在這兒,就是因為這兒離不解巖比較近,讓他能常去看看佛劍,現如今,又有何意義。眼角的酸澀,讓續緣仰頭望著晴朗無雲的天空,希望能把那不爭氣的眼淚倒流回去,卻是依舊止不住地自眼角滑落。
“如果……續緣不是那麼退縮害怕失去,現在在你身邊的,會不會就是續緣。吾總以為,你是得道高僧,不會被情愛所擾,所以從不貪心地要求更多,只要能常常見你,便也夠了,現下看來,那只是吾給自己的懦弱尋找逃避的藉口罷了。哈,吾這可笑的堅持,自作多情的守候和陪伴,是否一直都是個笑話。”
暗自神傷的自語,這天,自是不懂的,而身後又折返的人,卻是懂了。
佛劍本是準備去三分春色探望劍子的,想著劍子已經懷孕,是不是該給他帶點補氣安胎的藥,總歸續緣也是大夫,順道而已,雖然三分春色定是不會缺少這些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