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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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舞的梨花樹下,一席白衣駐立,佛者修長的指間,撫過樹上不知何時被刻下的幾行小字。
樹下,一束紫色的發,壓在小石頭下,被花瓣掩埋,只餘紅色的繩結成了那一地蒼茫中的唯一。
那人笑著,截落自己的白髮,與那髮束在了一起,埋到了樹下。
莫忘此仙,銘刻疏樓,若佛有情,結髮三生。
作者有話要說:
☆、卷二十
【卷二十】
梵天不懂,為何他就出門一小會的功夫,這雲渡山就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小小的不過兩三歲大的身影,總不可能是自己跑來的,而那高高的佛巖,定也是爬不上去的,再看他那一身絕對是價值不菲的衣飾裝束,紫色的發,金色的眼,身份已然是不言而喻了。
“汝叫何名,誰帶汝來的!”
那小小的人兒也不怕生,也不畏高,坐在佛巖邊晃盪著小腿,歪頭看著梵天,樂顛顛的說自己有三個名字,梵天問他哪三個,他就掰著手指一個個念出來。
“仙兒可以叫仙兒,可以叫銘兒,可以叫疏樓銘仙,三個,三個哦!”說著還不忘舉著手指給梵天看真的是三個。
那似曾聽聞的話語,好像曾經那人,也是這般說的。梵天靜靜地看了那孩子許久,終於朝他伸出了手,銘仙便開心地撲了下來,穩當當地落進梵天懷中。
“豆豆,仙兒餓了。”
“吾乃梵天一頁書,不叫豆豆。”
“書,不是豆豆?”
“是,一頁書,非是豆豆!”
“書書,仙兒餓了。”
銘仙被梵天抱在懷中,摟著他的脖子,又說了一次。
那熟悉的稱呼,猶然在耳,梵天本以為,即便是同一人,在不同的環境下成長,便終究會變得不同,改變的歷史,改變的人,白髮所繫的那三生情絲,該是永埋黃土,所以,他從未去看過他一次,知道他出世,知道他有了一個幸福的家,便夠了。
梵天抱著那喊餓的人兒來到廚房將他放到一邊,又倒騰出一包面來。這面,是他曾經想著那人餓狠了總是會吃的,才去買的,倒不想一放,就是三年。雖然時間是久了點,不過看上去面相還是很好的,應該還可以吃,於是梵天燒水,拿面,丟進去,再倒出來,一氣呵成,乾淨利落,不帶一點多餘動作,連調料什麼的都省了,仍舊是那素到不能再素的梵天牌素面。
銘仙在一邊怔怔地看著,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小嘴,然後在梵天將面端到他面前的時候,一臉嫌棄地躲開了。
………………
梵天無言,他的面真的有那麼糟糕麼,嫌棄了一次,還嫌棄第二次,想他梵天這輩子就下廚過兩次,還是為的一人,竟是這般讓他挫敗。
能填飽肚子就是,還挑嘴,不吃便就餓著,餓了看你吃不吃。於是梵天便不再伺候那小祖宗,上了佛巖禪坐。
那一直跟著他的小小身影,扁著嘴看著那高高的佛巖,卻是怎麼都上不去的,即便他氣喘吁吁地搬了幾塊石頭過來墊著,仍舊是太矮了,於是他就氣呼呼地直接拿小石頭丟了,又被那氣罩彈回的石小頭砸了腦門,疼地嗷嗷叫。
“書書壞!壞!仙兒也要上去。”
“那告訴吾,誰帶汝來的!”
“唔……爹親說不可以告訴別人,吾是聽話的乖仙兒,不告訴你,不說爹親就會給吾吃香香。”
梵天笑了,又問他:“好,那吾不問誰帶汝來的,吾想知道汝爹親是疏樓龍宿,還是劍子仙蹟?”
“劍子爹親,白白仙仙,汝也認識吾爹親麼?”
天真的小臉,仰頭看著佛巖上高坐的人,就這麼把劍子給賣了。
“哈!吾若是不認識他,他又豈會帶汝來此。”梵天說著,下了佛巖,“走吧,吾送汝回去!”
去牽那娃兒的手被躲開,那小小的人兒搖著頭,說自己以後就住這裡了,梵天問他為何,他說他要學成蓋世武功,才能打得過爹爹,把爹親搶回來。爹親說這裡有很厲害很厲害的人,那個人會教自己很厲害很厲害的武功,等他學會了,再回家救他,於是那正義感爆發的小小人兒,說自己一定會努力學習,打敗爹爹,讓爹親脫離苦海的。
梵天哭笑不得,搞不懂那白毛老道是怎麼教的孩子。
“汝爹爹欺負汝爹親了?”
“嗯嗯,仙兒聽到爹爹把爹親關在房裡打他,爹親一直喊疼他都不放過爹親,可壞可壞了。然後仙兒要替爹親報仇,爹親說仙兒還打不過爹爹,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