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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鮮血般紅豔的色,甜了嘴卻甜不了的心,少年回頭,將那抿過的糖葫蘆又遞給身後那人。
“書書,吃!”
一聲熟悉的稱呼,讓那人有些恍惚,彷彿又見到了那個天真的拉著他的手與他分享一切的痴傻少年,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將被他抿過的糖葫蘆咬了……
“汝又把吾的糖葫蘆咬掉了,又不好看了,是該還吾的。”
再次欺上的唇,卻是不再為了那顆糖葫蘆,雙唇間攪動的甜膩,擁入懷中的小小顫抖,是彼此間無言默契的最後一次放縱。
圍觀的人群,吵雜的聲音,都侵擾不了那屬於兩人的世界。
這一刻,只剩彼此,天地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
☆、卷十九
【卷十九】
那在豁然之境不知道守了多少日夜的人,仍舊默默守在那裡。
駐立在水邊的身影,日日看著那無情的流水帶著落花而過,卻帶不走他一絲悲涼。即便被那不信任的痛時時刻刻灼燒著心,依舊守著那執拗的堅持。只因他愛了,便是愛了,不管是身心,還是靈魂,都被刻上了那天下無雙的白衣仙然,抹不去,消不掉,至死不渝。
他沒讓仙鳳再去雲渡山,總歸那人兒有梵天守護,又何須他多擾,不論自己拋棄他與否,即便他真是自己的骨肉,在摯親和摯愛之間,他疏樓龍宿,已然選擇了後者。
“主人!”
“他可還好?”
這個他,問的便是那躲著許久不見之人。他早已知曉那人身在何處,便不再到處找尋,默默守在這豁然之境。不是他不想去找他,而是找了後,又當如何,自己已然是背叛者的罪名冠身,若他不諒解,自己又解釋不了,仍然是無果的。他想躲著,便讓他躲著,如果這樣能讓他好受點的話。
“是。”
“那便好,若無其他事情,你便回去罷。”
“主人,外面放了一幅畫,還有一封給您的信。”
“誰拿來的?”
“吾不知,看字跡,好像是您自己的。”
龍宿這才回頭,接過了信觀看,信封上,疏狂的疏樓龍宿四字,確實是很像他的筆記,卻是在細微處有些許的不同。信中,那寥寥數語,卻是讓龍宿解開了最困惑他的謎團,這些日子沉澱靜默下來的心再也無法平靜。
“父親,那天,您說吾畫不出爹親的神韻,只因吾十五年來從未見過爹親,又怎麼畫得出他的神韻,現在,吾跨越了這十五年的光陰回到了這裡,見到了,畫出了,您可承認,比之您,吾亦是不會遜色的,包括對爹親的愛,亦不會輸您分毫。現在,吾用您給吾留下的十五年的恨,還您一個永世不離的天下無雙,只望從今以後,疏樓銘仙,莫唯仙終。代吾向仙鳳姐姐道謝,謝她十五年對吾的養育之恩,仙兒無以為報,亦還她一個生死相隨的華麗無雙。”
龍宿緩緩展開了畫,畫中的四人,華麗悠然撫琴,無雙仙影執蕭,鳳研墨而側,子執筆為畫,落書——三仙隨,疏樓無唯。
來不及多言,龍宿將畫交給了仙鳳,立刻便來到了峴匿迷谷,卻是已是晚了,慕少艾說劍子已經隨著銘仙離開,不過好在羽人已經偷偷跟著了。
慕少艾雖然是不想那人去的,可又不能放任劍子隨了那曾經想害他的少年一起,而且羽人非獍自個兒也堅持,便也由著他了。他才三月的肚子,倒是對他影響不大,身手依舊敏捷,跟蹤個人而已,該是無事的。
之前劍子說再也不想見那人,他自是將人給阻了,卻是在看到少年讓他轉交的信後,立刻就隨他離開了。
他不知信中是何,總歸沉甸甸的,不像是信而已。現下兩人離去,又是大半夜的,那少年又不許他跟,也只得在這等待羽人的訊息乾著急。
少艾急,龍宿更急,觀那信中之言,滿是訣別的意味,那孩子定是打算對劍子做什麼的,他說自己跨越了十五年的光陰回來,並且說畫的人是他的爹親,那麼他的身份自是很明顯了,他便該是劍子腹中的孩子,來自十五年後的未來,而他來此為何,那些話又是為何,龍宿不懂,只希望他不要做什麼傻事才好,不管是傷了劍子,還是傷了他自己,都是他不願見的。
窩是虐虐噠分割線……
十里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宮燈長明不滅的宮燈幃,劍子自是最熟悉不過的,飄飛的細雨,不染他分毫,只因身邊的人小心地為他執著傘,自個兒,卻是溼了大半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