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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我不結婚不成家,那我也得找的到男人嫁呀。”
困。。。眼皮都要粘起來了。。。
“老太太倒是又有話了,叫我和江律湊一對兒——”
有一瞬間的閃神,為那個埋在心底的名字。
“她倒是喜歡江律呀,隔三差五地過來給老太太送補品陪她聊天,能不喜歡麼!我看呀,也就只有江律來的時候她能呆的住屋子。”
程成睜開了眼。
“他。。。江律常來咱家——一直?”
“那當然呀。”正在疊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程默指指外面某處道,“昨天你不在家他還來呢,呶你看,這就他給媽帶的,說什麼局裡表彰先進給他發了一堆人參鹿茸,他受不了這補就給咱家拎過來,把老太太樂的,直說他比你這兒子還孝順——後來還問起你呢,你小子一聲不坑就跑個沒影,這時候就不怕嚇壞老太太拉——幸虧江律說是他讓你出了躺公差,還把你平常的工作誇的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才把她心給安下來了,這點人情世故,他是比你強。”
程成呆呆地聽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酸甜苦辣一齊湧上心頭,一剎那尖,鼻端竟有些發酸。
◇◆◇
如果他們局表彰先進就發人參鹿茸,那還不早被紀委徹查到底立為典型了——何況如今局裡人事浮動風雨飄搖——剛還收到莫名的簡訊,江律被降職一等留任——還都是他害的。。。
可江律究竟是為什麼,要一直一直對他,對他的家人,這樣好——即使是在。。。他不再信任他的如今。
“喂,我說,江律其實也不錯的,錢麼賺的少了點,不過有才幹有衝勁人又長的帥,不如我勉強一點遷就他好了。”程默偏著頭開始數江律的優點。
程成沒有說話,他的心裡,依然是空空落落的。
“雖然我比他大了那麼一點點,不過女大三抱金磚麼,又是以前玩到大的鄰居——”程默忽然興奮起來似地抓著程成猛搖,“你說是不?”
“你這麼浮誇拜金,江律不適合你的。我幹嗎要推人入火海啊?”程成沒好氣地把被子望頭上悶,半晌悶悶地憋出一句,“而且。。。人家心裡有主兒的了。”
或許,江律是對的,他的判斷,他的選擇,都是對的。
柳小梅真的適合他。
什麼心機深什麼嫌疑犯,都是他用以掩飾嫉妒的醜陋藉口。
嫉妒。。。他又憑什麼嫉妒這樣登對的兩個人呢。。。
恍惚間他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一群孩子在雜院裡胡天胡地地鬧,眼裡只有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那時候他總是握著他的手,握到手心冒汗,膩膩地將兩個人的肌膚粘在一起,也不曾鬆開。
總有調皮的壞孩子跳著腳取笑:“江律,那是你媳婦呀?抓的這麼緊?”
江律挖挖地大叫著衝上去扭打,只有他在身後,傻傻地笑。
那時,才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
◇◆◇
再次睜眼的時候居然已經是華燈初上,程成抓過鬧鐘看看時間,藉著窗外的月光,光滑的鏡面上折射出一張雙眼紅腫的臉來。
太沒用了吧。。。程成挫敗地錘著自己的腦袋,起身想倒點水喝,就看見飲水機下壓著張紙條:“我回公司下,晚飯在微波爐裡自己吃,要是回來你還在死睡我不介意再親手餵你,我親愛的弟弟默。”
其實他不餓。
即使從早上起他也沒吃什麼東西,胃裡也依然鼓脹著,什麼都出不來,什麼也塞不進。
他大概是要開始準備寫遺書了。程成有些自嘲地想,一個吃飯皇帝大的大胃王居然沒了胃口,當真是病入膏肓。
以前江律就常常笑他要是地震了別人先拿存摺金飾他一準兒先望懷裡揣兩個大白饅頭。
怎麼。。。又想起他了呢?
似心有靈犀,他突然抬眼向窗外望去,窗簾扯著風向旁飄開,樓下的過道里,站著一道默然的背影,昏黃的燈,靜立的人——
不記得多少次了,他總站在那個角落,在他看的到的角落等他,等他一起上學,打球,吃飯,遊戲——驀然回首,他竟發現他的少時記憶裡的一切都已經褪色成蒼白,唯一剩下的就是江律看向他的那雙光華流轉的眼眸——是他麼?
會是他麼?會是他嗎!
他騰地站起,第一次不能自已地激動起來,他跑出家門,跑下樓梯,卻在拐角處猛地剎住了腳步。
要先說什麼呢?道歉。。。還是祝福?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