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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慵懶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與身份不太相符的無奈,“我說,從我來這裡起你就一直在走來走去,我的頭都快要暈掉了。”
“你明知道,來我這裡很無趣的,偏偏還三天兩頭往這裡跑,這是你自找的。”朱近臣搖了搖頭,忽然往前幾步,手裡蘸著丹青的毛筆好似靈感突現一般的,飛快的在漸漸成形的畫紙上筆走龍蛇的添了幾筆,然後滿意的將手中的筆頭一仍,走到桌子邊,拿起酒壺就往嘴裡倒了幾口,大叫痛快痛快。
圖畫中畫的是一個粉衣撲蝶仕女,當朝主流的豐腴線條美酣暢淋漓,極富神韻,最後那幾筆更堪稱是神來幾筆,將畫中撲蝶仕女的神韻動作甚至是眼神都點綴的栩栩如生,讓人歎為觀止。
杜方遙撫掌拍了幾下,“世人一直言傳朱近臣琴棋書畫四絕,是個難得的天才,可是我卻是第一次見你作畫。歎為觀止,歎為觀止。”
“畫的再好,也不過是沒有生氣的東西。”朱近臣喝了酒,白皙的面龐有著一層異樣的紅,他對著畫看了看,忽然身影一閃,就將畫紙拿在了手上,作勢要撕。
“你要幹嗎?”杜方遙動作更快。仿如一道魅影般的飛快將畫紙奪過去,在書桌上撫平,“如果你不喜歡,就送給我好了,何必作踐自己。”
“沒有靈魂的東西,留下來也是貽笑大方。”朱近臣嘆了口氣。
“朱大公子一字千金,三年前封筆之後,丹青之畫在黑市更是漲到了一千兩銀子一幅,我這也算是發了筆小財。”
“隨你隨你。”朱近臣苦笑。
杜方遙便不理睬朱近臣,盯著畫紙看了幾眼,然後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你這畫的意境還真是豐富,居然埋藏著一層殺伐之意。怎麼,還是對三年前,我痛下殺伐的手段耿耿於懷呢?”
“總歸是忘不了的。”朱近臣搖了搖頭。
“我當年正是因為不願見你消沉才痛下殺手,哪裡知道,居然是做錯了。”杜方遙將畫紙掛到畫架上,拿起毛筆蘸了丹青,以極快的速度在上面塗抹了幾筆,然後瞧也不瞧,將畫筆放到硯臺上,又慵懶的躺到了軟榻上。微微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朱近臣望著被修改過的地方有些走神,妙到毫巔的筆力,一前一後下筆根本就分不出半點差別,如果不是他親眼見到的話,根本就不知道,這幅畫原來是出自兩個人之手。說到天才,只怕他更甚勝之吧。
他嘆了口氣轉移話題,“王爺這兩天新婚之喜,本以為喜氣會沖淡一點戾氣,哪知道一點都沒變。”
“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嗎?”杜方遙冷聲道。
朱近臣便怔了怔,狐疑的看著杜方遙道,“怎麼,不喜歡?還是,不合你意?”
“把一個時刻會算計自己的人留在枕邊,你知道那不是我的習慣。”杜方遙冷聲道。
“這麼說來,這兩天,你都沒碰過她?”文人皆風流,朱近臣嘖嘖稱歎。
杜方遙面色一變,還沒說話,就聽到有下人走進來道,“王爺,朱先生,王妃求見。”
“她來幹嗎?”杜方遙面色不善道。
“王妃說來拜見朱先生。”下人回道,然後便聽到外面一個女聲傳來,“王妃拜讀過朱先生的筆記之後,心嚮往之,渴望一見,還請代為通傳。”
朱近臣也是好奇王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打破三年不見客的習慣,點了點頭,“請王妃進來。”
逍遙王妃踏進書房的那一刻,看到杜方遙居然也在微微吃了一驚,然後看到白衣書生朱近臣,言傳他三次被當今皇帝召見而三次閉門不見,也算的上是風霜傲骨。寬闊的額頭,方形臉,一雙眼睛些微的凹陷進去,卻是書生氣息十足。
她對著朱近臣笑了笑,然後,目光就被當中的那幅畫吸引住了,畫中意境清冷,偏偏描繪的是一個宮裝侍女撲蝶的歡樂場面,顯得極為不協調,但是仔細的看,卻又覺得,每一筆都是神來之筆,無比協調。
“這畫——”她只說了兩個字,就有點控制不住情緒的向前,雙手指尖劃過還沒有完全乾透的畫面,好半響才續道,“好生奇怪!”
杜方遙自她進來那一刻注意力便全部放在她身上,這時見她些微走神的樣子,與平時的淡定從容大不相符,胸口沒由來生出一股悶悶之氣,便道,“王妃,莫非對這畫有什麼高見不成?”
她退後幾步,再次打量了畫一眼,搖了搖頭,“臣妾只是奇怪,這畫太好,以至於失態了。還請王爺恕罪。”
“好,哪裡好?”朱近臣看著這個豔麗的女子,情不自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