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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嘯東這時表面上平靜如水,內心裡早已經滿腔怒火了,骨裡的血性在不停地向上奔湧,他想忍,但實在已經是忍無可忍。就在白人從同黨手裡接過第三個餐盤的時候,李嘯東終於說話了,仍然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你好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白人停止了盛菜的動作,回過頭來看著李嘯東道:
“如果我要是不呢?你會怎樣?把我打得頭破血流?”
說完,白人和附近的五六個同黨哈哈笑了起來。李嘯東此前曾經打傷幾名老兵的事情他們都知道,這件事隨著老兵提前調走後不了了之。在他們看來,這裡是軍營,李嘯東就算再歷害又能怎麼樣?大不了也把自己打傷,然後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在醫務所享受病號待遇,而且還每天都有美女可看。正是由於有這層心理,他們變得有持無恐,並且仗著人多勢眾,認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李嘯東仍然面無表情地回道:
“不止如此。”
白人和同黨們收住笑聲,看著李嘯東疑惑地問道:
“不止如此?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嘯東道:
“意思就是,不止把你們打得頭破血流而已。”
正文 第012節 “野蠻人”
話音剛落,白人囚犯已經突然揮出一拳,直擊李嘯東的面門。
這種借問話分散注意力的技倆李嘯東經歷得多了,比他狡猾卑鄙的恐怖分都不知被李嘯東擺平多少。就在白人的拳頭距離自己面門只有五六公分的時候,李嘯東突然出左手緊緊扼住白人的拳頭,隨後右手上的餐盤直接向著白人的鼻樑杵去。
“喀!”地一聲,精鋼餐盤直接杵碎白人的上頜骨,約有三分之一部分杵進血肉模糊的顱腔裡面,白人囚犯登時兩眼上翻,渾身劇烈抽搐了幾下,隨後直直地向後栽倒在理石地面上,而那個杵進他顱腔內的餐盤直到此時還死死地挺立在他的面門之上。
這一切都不過是轉瞬時間內所生的事情。實際上,在李嘯東剛剛把餐盤杵進白人囚犯顱腔的時候,白人囚犯的那幾個同黨就已經同時向他難,李嘯東丟開白人後三拳兩腳就把這幾個同黨紛紛打得翻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其中有一個同黨在胸前吃了李嘯東一腳後,登時被蹬出七八米遠,雙膝脆在地上痛苦地把頭叩在膝間,嘴裡不住地咳嗽,每咳一下就有大口的血被嗆出來,顯然胸骨已經骨折並刺穿了肺葉。
就在李嘯東剛剛把這幾個囚犯放倒的時候,醫務所的所長——一名少尉女軍醫帶著幾名女護士也來到食堂打飯。
這名少尉女軍官名叫娜塔莎,畢業於俄羅斯高等6軍軍醫學院,是集訓營兵們每逢休閒的時候談論多的女人,不僅因為她長著長著一副姣美的容貌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因為她對人從來都是冷若冰霜,不苛言笑,也正因為如此,兵們背地裡都稱她為冷玫瑰。冷豔的外表之下,拒人於千里之外。
娜塔莎剛一進門,正看見李嘯東把那名兵踹得跪在地上,周圍還有六七個兵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基於這批兵素質參差不齊,各色人群匯聚,娜塔莎一直就對他們沒有好感,此時掃視了一遍地上躺著的幾名兵後,娜塔莎鄙夷地看了李嘯東一眼,嘴裡道了一聲“野蠻人!”,隨後帶著女護士們就離開了。
威爾士拿著餐盤,把躺在地上的每一個囚犯照著腦殼又都敲了一遍,以確定這些同黨再沒有還手之力。這個時候,一大群正規士兵得到訊息從外面闖了進來,其中有一半左右將手中複合槍(結合鐳射和彈殼兩種射擊方式的槍支總稱)的槍口紛紛對準李嘯東和威爾士兩人,餘下的另一半人開始檢視那幾名囚犯兵的傷勢,檢視了一番後,確定雖然沒有人員當場死亡,但是有兩名囚犯兵生命垂危,必須立即進行救治。
與此同時,餐廳二樓的一間小型食堂內,教官瑞恩和另一名教官朋友懷抱雙肘,站在單向可視玻璃窗前,看著樓下大餐廳內的情況。過了一會兒,當李嘯東和威爾士在正規士兵的押解下走出餐廳大門的時候,那名教官開口說話了:
“這就是你曾和我說起的,在集訓營呆不過三天的那個中國士兵?照他剛的表現來看,在這裡呆上三十年都沒問題。”
瑞恩搖了搖頭,道:
“既便是伯樂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樓下的正規士兵正在搬弄幾名受傷的兵,教官這時把目光收回看著瑞恩道:
“你打算怎麼辦?那個中國士兵會被除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