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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約有小臂粗的合金鋼橫樑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直到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橫樑微微彎曲了,李嘯東突然睜開了眼睛,隨之手臂上的顫抖也恢復正常,從貨櫃架上拿開了。
這個場景只有威爾士熟悉,熟悉到骨裡。一個多小時之前,李嘯東在降落艙的電駕駛室內就曾這樣抓過他的胳膊,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威爾士不自主地揉了揉仍然有些酸漲的手臂。
秀這時卻瞪大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女人對於細節的觀察能力似乎本能地強於男人,她看到李嘯東的脖和衣袖下的手臂上,好像有一些淺紅色的鱗狀圖案。秀帶著驚奇的表情來到李嘯東身邊,上下著意打量了幾眼後,問道:
“李嘯東,你沒事吧?”
李嘯東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鈍,秀的話音已經落下有一會兒了,這扭回頭看了秀一眼,道:
“我很好,謝謝。”
那眼神和語氣,讓敏感的秀覺得李嘯東很是有些不同往常。具體不同在哪裡,她又說不清楚,就好像……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巴爾多方也被李嘯東的異常舉動驚得呆了一會兒,不過當他看到李嘯東又恢復正常後,狡猾的巴爾多腦裡轉了幾轉,就在心中暗自冷笑道:
看來這個人還是有些蠻力的,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剛他之所以做這些動作,一定是心中害怕我會下令讓十四個警衛兵同時攻擊他,而故意用這種方法想達到震懾我的目的,讓我在震驚之餘,打消下令的念頭。
這麼一想,巴爾多越得意起來,有一種看穿別人心理的自得。他上前兩步,以那種慣有的冷傲的眼神看著李嘯東,道:
“不要在裝模做樣了,任何偽裝的伎倆,在我巴爾多面前都逃不過輕易被戳穿的命運。”
聽著巴爾多這種自以為是的定論,李嘯東無聲地笑了。他能感覺到身體內部有一股亂流正在急湧動,渾身的肌肉都變得熱燙起來;這股亂流不必說,自然是扎斯克德搞的鬼。在這股亂流的影響下,李嘯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似乎陡然間變得陌生起來,總之來說,就是變大了。至於具體有多大,李嘯東也說不清楚。
與之相伴的,是李嘯東的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恍惚之間猶如夢中,這也是剛為什麼對秀的問話反應遲鈍的根本原因。李嘯東甚至不記得剛對秀都說了什麼,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虛幻而又不真實。
難道我就要被控制了嗎?這個可惡的扎斯克德,它現在一定十分得意吧?
李嘯東在心中自問。隨後,他又馬上暗自道:
不行,我絕不會讓你這個噁心的傢伙這麼容易就控制我的身體,絕不會!!只要我還存有一絲理智,我都要與你對抗到底!!
在這種想法的支撐下,李嘯東集中起自己的全部精神,以驅趕那種夢境般的虛幻。他做到了,眼前的景物逐漸變得真實起來,但是,身體中那種灼熱感覺依然存在。他緩了一下心神,對巴爾多道:
“我勸你好不要讓那些警衛兵來干擾我,我現在需要靜下心來,否則你們都會後悔的。”
巴爾多當然不會聽信李嘯東的這句勸告,他哈哈大笑道:
“多麼拙劣的演技啊,你以為單憑你這麼一句所謂的勸告就能嚇退我巴爾多嗎?我明確地告訴你,今天你逃不掉的,我的這些警衛兵會打得你滿地找牙,然後再把你投到大牢裡去,每天用十八小時的拼命工作來換取你的自由。”
李嘯東後看了一眼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道:
“既然你這樣認為,我無話可說,只希望你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來應對接下來生的一切可能。”
巴爾多一臉地冷笑,沒有答話,腳下卻是慢慢後退。李嘯東知道他要下令了,伸手推了一下身邊的秀,示意她站得遠一點。沒等李嘯東伸出去的手收回來,巴爾多已經對著身邊的警衛兵大聲道:
“都給我上!往死裡打!!”
話音剛落,十四名警衛兵立即同時撲向李嘯東。而李嘯東這時也飛身上前,衝著當前一名警衛兵的前胸就是一腳,那警衛兵登時好像紙人一樣,倏地從巴爾多頭上飛了過去,帶起來的勁風吹飛了巴爾多的帽,摔出十多米遠後,砸倒了店鋪門外一大片圍觀的人群。
巴爾多登時就是一驚,他沒想到李嘯東的力氣竟然會有這麼大。
然而,那些警衛兵們卻是沒有時間去驚訝,他們正在奮力前衝,根本就沒注意到已經有一個同伴正在以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高度被李嘯東一腳踢飛。
就在這名警衛兵被踢飛的同時,已經有三人同時向李嘯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