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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臉紅耳赤,因為她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機會,也不知如何配合蘇永控制金龍的步法。
誰料蘇永轉頭含笑的看她一眼,微笑道:“你做得好。”
做的好?紫衣一愣。
“如果吃不準,就不要魯莽出手,那是以卵擊石。”蘇永傳音在她耳邊,“保護好自己。”
她的俏臉更紅了,卻看著他用力點了點頭。
七長老剛剛從水中狼狽站起,啟明再度走了過來,看上去竟似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還能接下一招嗎?”啟明臉上淡淡的笑容看來極為陰狠。
蘇永血刀一揚,金龍擋在了銀象之前。
“這次我來試試。”
他當然也接不住,但是但是七長老溼透的衣衫上全是血水,胸膛上更是一片深紫,如何還能抵抗?
啟明白眉一聳,左手猛地推出,用的是掌而不是拳頭,但帶起的狂風卻卷得龍池的水泛起了波瀾,金龍的幻影也隨之一陣晃動。
蘇永感覺自己的身軀就像被一把陰冷的刀鋒緊緊貼著,他手中血刀倒搖了半圈避過了來勢,卻無法完全避開那股狂風,金龍的幻影劇烈的扭曲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散開。
蘇永也被這股狂風黏住,他臉上滿是冷汗,覺得手中的刀柄沉得就像是千斤巨石,再也難以移動分毫。
便在此時,啟明的右手又到了。
這次出的是拳頭。
拳風帶著更大的刺耳呼嘯砸向金龍龐大的頭顱。
難以動彈的蘇永感覺那隻拳頭就要砸上自己的腦袋,偏偏四下無法借力,血刀本來是用來控制金龍的,此刻卻重新如同被強力膠水黏住,根本無法活動。
離他尚有一段距離的九意與紫衣卻根本無法來得及援救。
在千鈞一髮之間,蘇永大喝一身,雪白的排牙深深咬入下唇。
一條長長的血光突然猛地從金色的池水裡抽了出來,空中龐大的金龍頃刻間消失,讓啟明的右拳打在了虛空之中。
啟明一愣,卻看到一道血影撲向了自己的拳頭,此時他力量已經用了大半,但在龍象的空間阻隔下卻無法即時收回,只有奮起最後一分力氣迎向對方的兵器。
蘇永的兵器並沒有如他所想一般四下碎開。
血刀“咔嚓”一聲砍入紫紅色的大拳頭,兩根足有三寸長的手指爆裂開來,流星般衝上頂板,在蛛網狀的裂縫上轟出了兩個大洞,在四周的燈火一陣搖晃中,天光伴隨著瀰漫的碎石與粉塵散落了下來。
“啊。”啟明第一次淒厲的慘嚎起來,他下意識的飛速掠回數十米,捧著受傷的右手不停的跳著腳。
蘇永這一擊也用盡了全身力氣。血刀在對方巨力轟擊下沒有碎裂,卻脫手飛出,深深沒入池邊石壁間。他覺得全身血氣瞬間全湧上來,腦子就像灌滿了漿糊般一片空白,他晃了晃,呈大字形跌落在池水裡。
“蘇永。”紫衣尖叫著與九意飛奔了過來,七長老努力的做了個動作,讓銀象邁動腳步站在了龍池之前。
“那又如何?”啟明捧著手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步步逼過來:“就算你們能讓我受傷,也改變不了結局。”
“你要玄明神燈做什麼?”大長老嘴巴顫抖著喝道。
啟明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作為無敵的強者,最難忍受的就是沒本事的傢伙在背後胡言亂語。這個世界有強者就夠了,要那些整天嚼舌頭玩弄預言的所謂智者做什麼?”
“原來你也怕人言。”三長老按著胸口大笑:“做得對的話,怕什麼被人講?難道你也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怕?”啟明哈哈大笑,他用力的按了按傷口,刺骨的痛楚讓他獰笑的模樣如同紫紅的森羅厲鬼,“我怕什麼?他就算有點小聰明,卻是毫無實力之輩,像你們這樣的伺從又無法保住他,我怕什麼?哈哈,我怕什麼?我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扁他,捏扁在你們心中至高無上的主宰。”
“你怕的,不過是有人信奉我。”一個年邁而空靈的聲音伴隨著深深的嘆息,響在了大堂裡,“你怕龍象星信奉我的這些人,從我這裡得知剋制你的方法,最後給你帶來威脅,從而斷送你所有的努力。”
不知什麼時候,大堂裡出現了一盞有著靈龜的身子,卻長著鶴頭的燈火,這盞古怪的燈火漂移在大堂中,燈火不停變幻著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燈火不停閃爍著,神秘的如同世間的永珍。
這一刻充滿血腥味的空間陡然變得聖潔肅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