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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壁高處
聽他說不行,笑忘書倒不怎麼在意,只是洪老頭與血清風卻瞪大了眼睛,暗想蘇永怎會如此小氣。
“看來這武器是蘇將軍極為看重之物。”笑忘書搖頭笑了笑。
蘇永趕緊賠笑道:“我是說笑的,笑前輩要看就看吧。”洪老頭與血清風都在,他總不會搶了去吧。如果連尊者大人索要一觀都不肯,難免更讓人猜疑。他把血刀連刀鞘一起解下,遞了過去。
他隱約聽到腦海裡傳來鑄劍師的一聲低哼,卻是懶得理會了。
血刀並不重,但笑忘書接過的時候臉色極為莊重,似乎明白它是一件極為名貴之物。
刀刃與刀鞘傳來一絲磨蹭的顫聲,一抹血紅暴露在陽光之下,深沉冷厲,紅中帶紫。並不明亮的刀光似乎凝注了無數的鮮血,分量雖然輕巧卻給人一股沉重無比的感覺。
笑忘書眯起眼睛,沉默的凝視著那抹近紫的血色,眼中似有神光一閃。
看了半晌,他還劍入鞘。聽到血刀完全入鞘的那一聲脆響,笑忘書緩緩閉上了眼睛,似在傾聽思考著什麼,良久才微微一嘆:“蘇將軍武器乃上古神兵,殺戮氣息極重,便是震顫聲響都如同兇靈飲血,入鞘依然無法蓋住亡魂慘吼之音……還望蘇將軍以後遇事三思,切勿以殺為樂,為器所惑,最後落得個殺人魔王的兇名。”
洪元霸與血清風哈哈一笑,都以為笑忘書是在說笑。
只有蘇永心頭劇震半晌無語。良久才擠出笑容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遍地皆江湖……有退路可走麼?”
他想起最初鑄劍師跟他說過的話,修煉就是一條不歸路。
笑忘書深深看他一眼,微笑道:“萬物皆由心。你覺得是江湖,那就是江湖;覺得是天地,就是天地了。天地之中並不只有江湖。”
笑忘書還劍與他,然後負手身後,抬頭仰望遠處的天空與西海,喟嘆道:“我之所以只用一把凡鐵兵器,就是不願為器所惑。世間利器殺戮越大,凶煞越重,到最後人就會迷失……那時候不知是你掌握著兵器,還是兵器握住了你了。”
蘇永沉默無語,笑忘書翩然離去。
“這傢伙有些裝神弄鬼故作姿態。”血清風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低聲咕噥了一句。
蘇永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也許他說得對。”
洪元霸沉默半晌,微微點頭。
……
三人再次落座,把所有關於海神傳說的書籍翻了一遍,商量了一番,最後甚至叫來蒲先生縱馬去了他所說的遠古海邊巖壁,來了個親身觀察。
看著蒲先生有些激動的指著那處巖壁上的幾條界線在大聲講解,然後還敲下幾塊岩石用一個古怪的儀器來做著即時實驗,三人沉默了許久。
現在的線索,越來越指向整個西面大片土地都曾淹沒在深海之下。因為這處古海巖壁本身就位置極高,站在上面,幾乎可以遠眺整個紅土巨城。這裡極有可能就是千年前的高處地標,只因為巖體極為結實才得以儲存下來。
古人雖然有了圖文記載,但人們總是比較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更何況還有儀器工具作為佐證。
“蒲先生研究歷史多年,可曾瞭解西面在遠古時期是否有什麼高大的山脈,可以足夠容納大批人群居住的。”蘇永問道。
蒲先生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對三名大人對自己青睞有加有些激動,沉吟了半晌指著巖壁道:“這塊雨花巖極為堅固,按照地理物質的常識來說雨花巖很少與其他土層混合一處,多半是獨立的一處巖壁。幾位大人也看到整個西部幾乎都是平原,就這麼一處巖壁是無法容納人群居住的,更何況海水當年幾乎已經把此處都給淹沒。”
蘇永點了點頭,這時血清風忽然冒了一句:“我們何必捨近求遠?”
蘇永早已有這個想法。洪老頭聞言卻是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去找她問個清楚?”
血清風點頭道:“上次走的匆忙,很多細節沒有弄清楚,這次找她打探也屬合理。更何況她即便是蓄意隱瞞,也總會看出些什麼來。”
洪老頭忙不迭的點頭,上次聽說有無數的珠寶早已弄得心癢癢,生怕沒有機會去看上一看。對他來說,朝聞道夕死可矣。看到那些稀世珠寶,死的也眼閉了。
蘇永冷靜的說道:“還是瞭解多一點外面的東西再進去,那樣利於分析。因為我們總不能三天兩頭往裡面闖問她問題,那樣會引起對方懷疑。”
這時那個蒲先生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