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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書呢?!!!”第一次,我對著小嬋大聲地問斥。
綠色衣裙的她顫了顫肩,怯怯地回著:“不,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怒氣更甚的我已全然忘卻了曾經在心中的那份平等之心,像著封建王朝所有擁著權利肆意拷問下人的主子一般罵著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女孩。
“咚——”她跪了下來,哽咽地回著:“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求,求文御助饒了奴婢。”滴滴水珠如斷線之珠紛落而下,滲入她膝前的青磚。
她是無辜的,她,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青澀年華的她又怎能跪於這冰冷之地?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了自己的殘忍,我怎能將自己的惱轉嫁到了一個女孩身上。
“小嬋,對不起,是,是我不好。”
我俯身扶著她的肩,讓她起來。顫抖的肩,噙淚的眸眶,好單薄,好無辜。
“不哭了,不哭了。”
“文,文御助,昨晚皇上離開的時候,奴婢,奴婢看到皇上拿了兩張紙,不,不知道是不是……”
小嬋低著頭,哽咽地說著,偶有斷續。
“他來過?”
“皇上子時來過,只是時間很短,奴婢和小凝都在門外候著。”
抬起衣袖,我貼靠而去,深深地吸著,似要將這衣料的底層都貼入我的鼻內。很淡很淡的檀香味,很淺很淺,他的味道。不,不是我自己上的樓,是他,是他在子時的夜晚——將我,抱到了樓上的床榻上。既然要我死,既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揮掌打我,可為什麼要送我點心,為什麼要送貴妃椅給我,為什麼要在世人已眠的深夜抱我上榻?說我傻女人?可我知道點心和貴妃椅都不會是獨孤翎送的。這裡是北周皇宮,一個御醫,他即便官位再高,又怎能為皇宮樓閣添置房具,又怎會差人往宮中送點心?宇文邕,你也很傻,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言,連我這個被你稱作“傻女人”的我都能輕易戳穿。不,也許你是對的,我是“傻女人”,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這是獨孤翎留給我的話語。
——“他的羈絆太多……他要爭天下,奪天下。”這是宇文直對你的描繪。
而你自己呢?究竟是如何?
重要麼?不再重要,可是,我依舊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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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第一更哈,謝謝親的支援。
午時已到,如何死
未用早膳,我只是隨意洗漱梳髮後,就丟下小嬋和小凝,匆匆跑了出去。
“如果我死了,你們可別忘了我喔,記得多燒點錢給我。”——關門的那一刻,我對著房內的兩個小人兒說著。
御書房——好熟悉的地方,我在這裡生活了一個月,僅僅看著屋簷磚瓦的輪廓,我已喚起那份並不遙遠的記憶。帶著那隻破環的我,在那一天,七夕的那一天,居然落入了這個地方,也遇到了他。“呵——”冷冷地笑了一聲,我繼續著腳下的步子。這裡,註定是我結束生命的地方。不過或許,我能突然飛身回二十一世紀呢。
“吱——”
一個熟悉的白影,一個柔和的聲音:“你們全都退下。”
只是一霎那的功夫,御書房門前宮女,太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獨孤——”
我快步到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