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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璉要回山——等於要離開他們;療傷——等於不能隨便打擾;要很久——等於有很長時間不能見面。
“這怎麼好!”夏侯昱最急切,一拍筷子站了起來。“爹,你到哪我到哪!”
卑鄙!
這是剛反映過來的夏侯朝夕和夏侯暮的一致心聲,夏侯昱用的是跟去,而不是要申璉留下,明顯打的是跟著申璉又甩開他們的主義。
但也正是這話點醒了他們,夏侯朝夕一整臉色,溫和的夾了筷子炒蛋放到申璉沒來得及照顧的顧識君面前。“——申璉,你的傷還沒好,即使要療傷,也是留下來的好,反正我宮裡的藥材多,找起來也比較齊不是?”一邊說著,一邊和那帶點嘲諷意味的紅琉璃眼珠對上。
——也幫忙勸下吧,你好歹也是我們救回來的。
——我要了你們來救麼?即使沒了你爸爸也能救我!
——你……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還就不怕你!
交流完畢,識君示威般刻意在申璉白嫩的藕臂上蹭了蹭,挑釁般望著臉色逐漸不好起來的夏侯朝夕。
“這……”夏侯暮眼見大哥落了下風,出於自己現在算是和夏侯朝夕栓在了同一條繩子上,便打算開口幫忙,但是,比他更快的是那跌跌撞撞的闖進來的小兵。
“報、報,王爺,外邊有個姓韓的書生,帶人圍了大門,說是要見您,現在齊大人正攔著他呢!”小兵慌慌張張的撲到,桌邊跪下。
“韓謙?”夏侯暮眼中冷光一閃而過。
申璉家的大兒子顧識君就是從他那找來的。夏侯暮不是笨蛋,自然對這麼明顯的線索沒放過的道理。
沉吟了下,道:“你叫齊河把人帶到偏廳去,本王過下就到!”
說完,揮手讓那小兵退下,一邊把自己的疑惑跟在座的眾人,細說了遍。
他才說完,夏侯昱冷笑下,一扔筷子,拂袖起身:“好啊!韓謙我還沒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夏侯朝夕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家兩個弟弟,大步邁了出門。返身又看了眼唯一還呆在飯桌前,沒動也沒表過態的申璉,猶豫了下,還是走了出去。
申璉早就放下了筷子,眼神沉靜得讓人害怕。
等到人走得只剩下他一個,嘴角才勾起個笑容,卻是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笑容或是溫和或是明豔,而是陰冷無比。
輕觸了下識君的三角小頭。“君兒,別怕哦,爸爸馬上幫你報仇……呵呵……”
走過前庭,拐了個彎,就見一人負手而立,穿著深藍的儒士裝扮,很是風雅的倚欄而立,看似在賞花一般。
這人是韓謙。
昨日金鑾殿上的翩翩佳公子,今日卻是一臉神色詭異的站在面前,饒是夏侯朝夕無知也能感覺到有些不對,更何況,夏侯昱是把所有的事都詳說了一遍,他自然知道,這韓謙此時來定是不懷好意,居心叵測。
“韓卿……”整了整表情,夏侯朝夕上前一點喚道。
此時,那聽到來人是韓謙時就激動得就要挽袖子揍人的夏侯昱早被夏侯暮給死死拉在了後頭。上來扯皮的自然只有他這個皇帝大人本身了。
聽到這聲的韓謙挺直的背脊,微微抖了下,然後轉過身時,卻是半點馬腳也不露的從容。“陛下,不知您駕臨至此,尚來打擾,微臣甚是惶恐。”這話別說是夏侯朝夕了,就是那還在盛怒中的夏侯昱也能聽出一絲古怪了。
按理來說,他這私自離開自己所駐的盛京千里,被皇帝逮到,即便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話說起來也不該是——興喜啊?
夏侯朝夕心裡暗叫“糟”,怕是這韓謙正安排了什麼陷阱,而自己這算是自投羅網了。
“韓卿不必多禮。”夏侯朝夕暗掃了一眼,發現屋裡除去幾個縣衙裡掉來的捕快後,就只韓謙及他身後兩個必恭必敬的僕從,暗暗疑惑。但是表面上的戲仍是做得滴水不漏。“只是,韓卿,此來何事?”
“陛下,韓某此來是找定遠王爺,有事商談,可否請王爺出來一敘?”韓謙雲淡風輕,說得在情在理,夏侯朝夕一來不好推託,二來想看看這韓謙當著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便允了。向後一招手。“三皇弟既然韓卿找的是你,你就出來就是,四皇弟也一起好了。”
門簾後掀開,夏侯暮和早不耐煩了夏侯昱聽他這麼一說,先後走了出來。
“皇兄。”走在前邊的夏侯昱臉色不愉,象徵性的向夏侯朝夕一拱手,眼神便惡狠狠的瞪向那正用探究目光掃著他的韓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