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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惜取的眼前人,他沈從越這回可是沒找錯的。
“你——”夏侯絕臉色這回事徹底的黑了去,卻始終顧及著在沈從越面前的面子,最終也只是壓下心頭怒氣,重重的哼了一聲。“不識好歹,沈酩宴,先前朕顧及從前情分不下重手,看來你卻是不想領這舊情,好,好,好,今天朕到要看你這逆臣究竟有幾分把握帶了這人離開!”
說話間,夏侯絕身上黑氣越來越重,一方玉符被他摘了下來。
沈從越三人被那突然暴起的風迷了視線,一下沒看清,卻見夏侯絕劃開了手掌心,將之按在不知何時懸浮在空中的白色玉符上。
“以我夏侯之名,招爾現世——”只有申璉感覺到了空氣中那股子不同尋常的味道,說不上熟悉,但是絕對聞過。
被沈從越按在懷中什麼都看不到的申璉,飛速在腦海中過濾那些有可能相關的東西,只是……
比他先到的卻是夏侯絕的一聲冰冷的呼聲。“——龍泠!”
淡灰色的光條自從上至下開始碎成粉末的玉符中綻放開來,說不上耀眼,但別有一種陰冷的涼意,和叫人驚懼的氣勢。
沈從越不由得環緊了懷裡的申璉,身體裡流竄著的每一滴血都在向他訴說著面前這即將成形的東西的恐怖,只是縱使他咬得牙齦都滲出血絲來,卻仍然不往後挪動一步。
他記得,他縱使丟了命去也要護著的這人現在正在懷中,縱使本能一再叫囂,他卻退不得半步去了,既是為了申璉,更是為了自己。
夏侯絕在這,曾經的沈酩宴,不能退;申璉在這,而今的沈從越,更不能退。
退一步或許只是從了心底恐懼,但更可能就此失去了再向這溫暖伸手的勇氣。
沈從越死死的擁著申璉,看灰白色光條從一開始的綻放,到後來的互相纏繞,集結成團。而後,沒有半點瑕疵的一雙手,劃開那個光繭伸了出來——
沈從越目光驚駭的看著那不知是什麼來頭的東西,緩緩撕開包裹著他的光繭,露出本相。
先是手腕,手肘,雙肩,灰色的髮絲,光潔的額頭,微閉的雙眼,挺拔的鼻樑,淡色的嘴唇……
及至這人的頸項背。待他上半身完全露出來時,在一旁的重霄已經忍不住滿是疑惑的開了口:“申璉?!”
被按在從越懷裡的申璉聽了這麼一聲,掙扎著轉過臉去看重霄。
沈從越一驚,這才感覺到那個叫申璉的人分明是被自己擁在懷中的,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不得不在看向那突然出現的,分明長著和申璉一般模樣的那張芙蓉顏面的灰髮來者。
再看看同樣見到了來者樣貌,此刻眉頭皺得格外厲害的申璉。
這兩人間,似乎有些他所不知的聯絡……
不過不容的沈從越多想,那來灰髮人就先笑了起來。
“龍族?倒是好久不曾見,沒想到吾那愚蠢的表兄還敢放他的子孫下界行走,哼。”
只是這笑的陰冷味道,便是他不說這話,沈從越也知道這回來者不善了。至少,看他那笑容裡的陰冷,對申璉,這人絕無好感。
下意識的伸手想將申璉攔往身後,只是,向來不反抗由得他保護的申璉,這次卻異常堅定的撥開了他,力氣大得沈從越縱使有心,卻也攔不了那人錯身上前。
“你知道,我父王?!”申璉臉色異常沉重。
至少在場的沈從越和重霄是從沒見過的,在他們看來,申璉即便偶爾有臉色森冷的時候,卻也是帶著幾分不在意的,淡泊的,從不曾像而今這般。
——申璉,你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所不知的?
有種異常的失落,突地出現在從越心頭。
只是申璉現下卻顧不得那麼多了,這是他到這異世為止,第一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威脅感,更何況面前這不知來頭卻稱他的父親為表兄的人,顯然是知道龍庭的。
龍庭……呵,那就不是這一界的力量能解決的了……
對上這人的勝算究竟有幾分,便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更何況,申璉看得清楚,那人看似是笑著的,眼裡卻分毫笑意也沒有,滿滿的全是殺氣。
攥緊的手心裡幾乎全是冷汗,這麼危險的人,定不是他現在這般樣子能對付的,何況看其稱呼,這人很可能是和他那位父王,龍族高高在上的帝君是同一輩的,便是原先的龍聖蓮來了,怕也不見得能討得好去。但是心裡的念頭一轉落在自己身後的從越身上,心下當即堅定起來。
這一次無論是博的命還是什麼,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