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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得快要斷氣,“嗚……”
她要是哭得昏倒,還得他救;不昏的話,就換他淹死!
屈恆手忙腳亂地給她擦淚,天哪,這小姑娘瘦瘦小小,身子裡怎麼裝了這麼多水?啊,好大顆淚,還……還越來越多!
他認輸,他投降!
“好好,我帶你去就是。”
“表姑姑一定是喜歡師父,哪有人追兩具骨頭追那麼多年還不死心的?定是心裡有意又不敢說,只好找個藉口遮掩一下。”梅笑寒盯著書齋,嘀嘀咕咕地扯了下身邊人的衣袖,“你說是不是,欒師兄?”
欒杉不置可否,梅笑寒白他一眼,小聲咕噥:“問你也是白搭,木頭哪會講話!”她又扯扯二師兄,“二師兄?”
“誰曉得。”二師兄喝得臉紅通通的在頂酒罈,左肩換到右肩,再拋上頭頂。
“不會有錯,因為師父人好又長得俊……啊,大師兄出來了。”梅笑寒立刻笑眯眯地迎上去,“大師兄,我們有點事找你。”
“什麼事?”斯文的尚寒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些不安,不只是眼前這個師妹兼表姐精靈又古怪,連三師弟眼裡都閃著光,更別提二師弟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了。
“小師妹,你去罷。”梅笑寒一推嬋娟。
“呃,可是……”嬋娟惴惴地,“師父會不會生氣?”
“怎麼會?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二師兄擺擺手,走到尚寒身後。
“你們……別為難大師兄。”嬋娟絞著衣角,犯難地望著被三人圍住的尚寒。
“你還不快去!”一向沉默的欒杉低聲一喝,嚇得嬋娟拔腿就跑。
不曉得大師兄會被他們累得有多慘?嬋娟愁著眉,靠著書齋的門坐下。唉!他真是好可憐,身子差偏武功好,師兄師姐怎會放過他?哪像自己,功夫差得離譜,他們從來都不會為難她。
她託著腮,將小包袱抱在懷裡,望著眼前一片碧野青天,綠樹繁花,不禁有些惆悵起來。今天就要下江源山了,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回來?她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淡淡傳來的野花馥郁中隱隱夾著一股藥香。自從師父回來後,藥香就從未間斷過,他們二人在山頂溫泉洞中醫病,自己和師兄師姐在藥香居熬藥——說是四人輪流,其實都是她在做,那三人對熬藥用水多少,火候時辰實在把握不好,然後在一頓極贊她細心體貼之後,將熬藥之事全部推給她。她並不惱,相反,每當她送藥上山看到師父讚賞的眼神時,她高興得心都飛起來了!
唉!師父到底何時才能正式收她為徒呢?她雖然不很聰明,可是很努力啊!她現在可以獨自調製幾種藥了,雖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方子……啊!
門忽然一開,嬋娟猝不及防,猛然向後傾倒,還好有一雙溫暖的手掌及時托住她。
“師父!”她手忙腳亂地跳起來,臉紅得像傍晚天邊的絢爛雲霞。
屈恆忍住笑,幸虧他反應快,不然這女孩兒要真跌個四腳朝天,恐怕他就不必到渡口乘船了——直接被眼淚衝下山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們幾個呢?”他拾起地上的小包袱遞過去。
“呃……”嬋娟接過包袱緊緊擁在懷裡,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瞟來瞟去,時不時抬頭瞥一眼他臉上的神情。
“怎麼了,他們反悔不去了嗎?”那可要謝天謝地。
“不不,他們……他們先下山了。”嬋娟小小聲地,“師父,您別生氣好不好?”
“我氣什麼?”屈恆莞爾一笑。
“他們捉走大師兄……不不,他們說和大師兄先去渡口,然後在那兒碰面。”她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師父……好像沒生氣。
“哦。”屈恆隨即明瞭。那三個人嗜武,但多年來一直自己摸索,如今他和寒兒雖回來,但時日太短,寒兒體質又差,除去治病,還要休養,自是沒有太多時間指導他們。自己又不勝其煩,能躲就躲。如今他們逮到了與寒兒相處的空兒,怎會輕易放過,但又怕他惱,故推個最老實膽小的出來做炮灰,是料定他不會斥責嬋娟。
看來,這一兩天路程,勢必要同她一道了。
“也罷,我取兩件衣服,咱們再上路。”屈恆走回自己房中,過不多時又出來,身上也多了個包袱。
“走吧。”他輕道。
“哦。”嬋娟低著頭,隨在他身後。
真好,師父的確沒罵她,笑寒師姐料得好準!
嬋娟抿著菱唇,有些苦惱地左思右想,要是她像師姐一樣能摸到師父的心思就好了,這樣她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