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歷練出遠超出年齡的沉穩與滄桑,她的心像開了個口,暖暖的溫流款款洩出,微漾著漸漸溢滿心窩。
她真是笨喲,那麼明亮的眼睛,溫和的話語,分明是同—人,她怎會瞧不出?
其實……又怎樣呢?無論是青蓮酒樓前贈她披風的年輕人,還是藥香居里用寬大袍袖替她擦淚的師父,都是她心頭最珍視的瑰寶,是同一人不更好?不必再胡亂猜測,可以相隨相守……不不不,是跟隨服侍,她要叫他“師父”,跟一輩子。況且他哄她逗她,是有些喜愛她接納她的吧?
她抿著唇笑,心裡滿滿的都是喜悅。輕手輕腳地回到石床邊,悄悄蜷起身躺下,又動了動,逐漸移轉,背後輕貼上一片溫熱,稍轉頭,見是師父的腿,不由臉紅了紅,猶豫半晌,終是沒動。她滿足地嘆口氣,合目沉沉睡去。
屈恆微睜眼,見嬋娟小動物似的縮在自己身邊,小巧得仿若孩童,稚氣可愛,不由莞爾一笑,手掌輕輕撫上她長長的發,又一怔,縮回手來。不自禁地打個寒顫,漸覺頭顱沉重昏脹,似乎連胸骨都疼痛起來,不由連連苦笑,他被撈上後一直穿著溼衣,雖已漸漸被體溫烘乾,但寒氣已人體,加上傷重氣滯,一場風寒是免不了了。
稍將頭觸上石壁,又忙不迭收回,老天,本想借冰涼的石壁鎮一下痛楚,哪知輕碰一下硬壁都感覺如遭錘擊。太陽穴隱隱抽動,腦中嗡嗡作響。他低低呻吟一聲,手掌用力按住額角。
嬋娟悠悠轉醒,揉揉眼霍地坐起。
“師父,你怎麼了?”她慌亂地扶住他。
“小聲一些,我……”屈恆長吸口氣,“我頭沉得很,你輕些說話。”
“哦。”她極小聲地應,纖小的手掌覆上他額頭,有些燙。
“別慌,風寒而已,歇一歇就好。”他閉上眼輕道,感覺她欲跳下床,“外頭不會有人,你別也去吹了風。”
“那……我扶你躺下。”她有些氣苦,那些人把她和師父丟在這兒,不聞不問,連點水也沒有,真是可惡!
“好像不行,石枕太硬,我覺得我的頭……像是以卵擊石。”他勉強地笑。
嬋娟卻笑不出來,她向來心軟不愛與人計較,現在卻有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