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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偌大,破口大罵起來。
“原來,屈大夫娶徒是被逼的!”
“那個梅姑娘是何許人也,怎會這般歹毒?”眾人又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這場婚事不能算!”欒杉怒吼,怎能陷師父於不義?
梅競雪一聲長笑,陰冷地道:“不能算?笑話!堂都拜了,你說不算就不算?還是……”她轉向屈恆,“你要立即休了她?”
“你……”二師兄指著她說不出話,是罷是休,師父與嬋娟將來都難以做人啊!老天怎會如此不開眼,讓這女人逞兇十幾年也不劈了她?
“這場婚事當然算數。”清朗的聲音悠悠迴響,“我心甘情願娶嬋娟,沒有人逼我。”
連梅競雪也呆住,“你……你說什麼?”
屈恆揚眉一笑,牢牢握住嬋娟的手,“我並未收嬋娟為徒,為何不能娶她?”
堂上再次鬨然,這次卻有了笑聲。
“你胡說!”梅競雪恨聲叫道。
“你問他們。”悠閒地將問題丟給兩個徒兒。
二師兄嘴巴開開合合了好幾次,才回想起來,“對啊,嬋娟是我們幾個弟子三年前自作主張替師父收下的,師父一直也沒答應,但她已經習慣同我們一樣稱呼了……”
嬋娟輕掩唇,訝然地望向屈恆,他溫柔地看她一眼,袖中手掌輕撫她指尖,又惹她紅了臉。
梅競雪怒極,拔劍欲刺,屈恆衣袖一揮,捲走她長劍。
“你……”她愕然,他何時解開了穴道?
“吃一塹總要長一智的。”他溫吞地笑。他內力恢復了八九成,豈能輕易讓人制住穴道,要不是為救人,又怎會忍到今日?
梅競雪眼波一轉,疾退一步,以指為劍,襲向欒杉。欒杉怒哼一聲,雙掌交錯推出。
一道藍影閃過,替下欒杉,接過梅競雪凌厲的招式。
“多謝流陽莊主。”屈恆微揚唇角。
流陽莊主抽空答道:“屈大夫若應允到敝莊做客,就算謝我如何?”
原來當時出聲的是他。
見兩個徒兒已聚到身邊,依舊滿眼崇敬地望著他,屈恆又忍不住有些頭痛,心思一轉間,決心已下。
“從今以後,你們二人不再是我門下弟子。”
“什麼?”兩人大吃一驚。
“我們以平輩論交,以後不論任何武功,只要你們想學,我必傾囊相授。只是,要在三年之後,這三年內你們若尋到我,我也是避而不見的。”他要與新婚娘子雙宿雙棲,旁人怎可打擾。
兩人不知該喜該煩,半晌都做不得聲。
屈恆環視四周,恭身施禮,“多謝各位前來觀禮,屈恆感激不盡。”頓了頓又道,“若是哪位自願要還人情,請助我這兩位朋友避開梅姑娘。”他向來不討人情,今日卻不得已了。
“屈大夫放心,我們自當略盡薄力,保你這兩位徒……朋友平安。”蜀中唐門的一位老者搶先替眾人應答。
“那就有勞各位了。”屈恆手牽嬋娟,緩緩步出宴賓廳。
“且慢!”幾已被人遺忘的成家堡主人面色青白地衝出人群,“嬋娟她……”
“羅敷有夫,內子閨名不宜出於外人之口。”屈恆頭也不回,冷冷淡淡地道,“成堡主,七葉一枝花三劑,連服五日,即可解毒,多謝你將成家堡借我一用。”
“你……”成淮恨恨地瞪他,但屈恆告知他解毒之法,卻算救他一命,他又怎能恩將仇報。
“哪位好心,送在下一匹馬代步。”屈恆朗朗一笑。
立即有人奉上一匹駿馬,他扶了嬋娟上馬,自己坐在她身後,朝眾人一拱手,“各位,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屈大夫,你何時到敝莊做客啊?”聲音從喜堂內夾著刀劍鏗鏘聲隱隱傳出。
“改日罷。”屈恆輕笑揚鞭,火紅的婚衣瞬時揚起,翩若驚鴻。
“叱!”
駿馬長嘶一聲,絕塵而去,天清雲淡下,一道瑰麗霓影迤邐如虹。
第九章
柴火譁嗶剝剝地響著,映出月老廟中淡淡的喜氣。
“嬋娟,你要不要吃些東西?”屈恆側臉看她,喲!還在發呆。
“嬋娟!”
“啊?”她慌張轉頭,看到近在咫尺的臉,立時嚇了—跳。
“我有那麼可怕嗎?”他笑謔。
“我……”嬋娟緊張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其實我沒有關係的,為了救師兄他們,我扮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