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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到江南走走罷……”
“快快快,有沒有看到嬋娟?”嘈雜的響聲從前院傳來。
“她答應要去我家吃粽子!”一個粗壯的嗓門高聲道。
“呸,她什麼時候答應的?我猜她多半會陪著屈大夫,你亂放什麼風!”尖銳的女聲響起。
“吵什麼,先看看人在哪兒,人還沒找到就在亂嚷嚷!”另一個略帶些稚氣的聲音道。
“就是就是,這裡沒有,後院呢?”
“糟了!”嬋娟惱叫,迅速推著屈恆躲在草料堆後,這兩日阿澤哥和張三哥搶著要她去他們家裡過端午,幾乎爭得打破頭,她嚇得不敢出門,只好日日躲在師父房裡。
“你別慌……”才說了幾個字,嘴就被一隻軟軟的小手捂住,他無奈,只得靠著草堆坐下。
人聲漸消,嬋娟小心地探頭瞧了瞧,見人已走光,才放心地鬆了口氣,她轉過頭,正對上一雙凝視的眼睛,呆了一下,她立刻撒手跳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師父的眼睛真好看……啊,她在想什麼?
屈恆莞爾一笑,站起身撥掉她發上的草屑,柔聲道:“不要緊。”目光稍閃,又輕道,“真的要留下過端午?好像……挺吵的。”
嬋娟從地上拾起外袍,仔細撣淨,重披在他肩上,想了一想,抬眸淺笑,“好,你說走就走。”
寧縣郊外,十里長亭,綠蔭蓊鬱,草長鶯飛。
“我們耽擱了這麼久,師兄師姐會不會等我們?”嬌柔的話語中帶著疑問。
他們要各奔東西更好!屈恆有些壞心地忖著。
“師父?”
“嗯?”他微笑看她。
“我……”嬋娟猶豫半晌,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屈恆柔聲道。
“我還能……跟你多久?”聲音有些顫,小得幾乎聽不見。
屈恆輕輕拉她坐下,溫柔地看著她,“你喜歡跟多久,就跟多久。”
“啊?”她驚訝地抬眼瞧他,“不不,我知道你不喜歡徒兒跟著,我只是想問……”
“屈恆。”冰冷的熟悉嗓音響起。
來得真快!屈恆從容不迫地拉著嬋娟站起,望到遠遠的人影時,卻不由怔住。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
梅競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不奇怪。
庚娘,一群傭僕——應該,一向是這種陣勢。
兩個不肖徒兒?梅競雪向來不為難他們哪,怎麼這次被一同捉了來?還好,沒有一網打盡,笑寒沒在。
成淮?這就奇怪了,他怎麼尋來的?還好像被制住的樣子。
一群人慢慢走近,聚在長亭周圍,還頗有氣勢。
“師父,您怎麼才來?我們等了都快兩個月,您是不是又故意丟下我們……”師兄激動地抖著花白鬍子。
屈恆皺皺眉,“笑寒呢?”
答話的是庚娘:“那丫頭又奸又猾,早就溜了。”
還好,雖然這個徒兒沒事愛算計他,卻最不用他操心。
“屈恆,你竟敢騙我!”下一個接話的是成淮,他咬牙切齒地怒吼。
“我何事騙你?”屈恆冷淡地道,側過大半個身子擋住有些嚇到的嬋娟。
“你敢說你沒去過成家堡?”他橫眉立目。
“去過。”這件事也沒什麼可否認的。
“何時的事?”成淮的臉色越來越黑。
“七八年前,我經過成家堡,為令堂診病時曾住三天。”一次說個明白,免得囉嗦,多費口舌。
“果然是你!”成淮恨聲道,看了一眼無意中告知他屈恆常易容的庚娘,“原來你素行不良,難怪現在又同徒弟不清不楚……”話未說完,臉上微痛,多出一道血痕。
屈恆長袖微展,露出指間一片綠葉,“成堡主,你聲名不弱,說話要知分寸。”
“你敢教訓我!”成淮目眥欲裂,“有個女人為你鬱鬱而終,你卻在這若無其事,毫不愧疚!”孃親惦念多年不忘的男人居然是個比兒子還年輕的小鬼,怎不叫他恨意徹骨!
“你說什麼?”屈恆愕然。
“我……”成淮頓住。他怎能說啊?七年前他在外巡查商行,堡中母親病重,恰逢屈恆途經成家堡,為母親診病三日後離去,卻不料他可憐的母親從此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大夫念念不忘,他並不介意守寡多年的孃親再嫁,卻一直尋不到要找的人,數年後,孃親鬱鬱而終,年僅四十出頭。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