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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慌張做什麼,站好了慢慢說。”
廚娘連吸幾口氣才稍稍平靜:“外面有兩個男人,在宣揚範寧家欠了他們大筆錢不還。”
奧羅拉瞬間明白這是有人來找茬。如果範寧家真的欠債,那麼債主可以先上門好好商量,哪有面都沒見就喊打喊殺。
她立刻站起身:“不能讓他們在門口胡鬧,我去見他們。”
“等等,我去趕走他們。”費恩太太表情變得嚴厲,“範寧家的小姐哪是他們想見就能見到。”
看著費恩太太挺直腰板大踏步走出去,奧羅拉立刻叫出麗貝卡。盜賊之前一直隱身在周圍。她囑咐盜賊跟在費恩太太旁邊,以防不測。自己則開始思考麗貝卡回來後發生的來龍去脈,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現在發生的一切只是開始。
一想到這些,她便不放心費恩太太,於是站在門口一側的落地窗旁,藉著窗簾的遮掩往外看。
半人高的木質柵欄上爬滿了綠色植物,隱約能看到那兩男人的上半身。費恩太太堵著門口,激烈地與外面的人爭辯著。她朝對面看去,虛掩的窗簾後不時晃動人影;而隔壁花園裡,幾個女僕已經墊著腳朝這邊張望。
一聲驚呼拉回了奧羅拉的注意,她看見費恩太太捂住胸口,臉色慘白,彷彿隨時會暈倒在地。
糟糕!她立刻擰開門衝了出去。
從空氣裡現形的盜賊手快地扶住了暈倒的費恩太太。同時也震懾了兩個咄咄逼人的男人。
奧羅拉吩咐道:“扶她去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一眼掃過去,一箇中年男人穿著黑色外套,攏著手站在稍遠的位置,靠近一點是個年輕男人,高聳的顴骨略顯刻薄,淡藍的眼白上佈滿了血絲,呈現出被壓抑的狂熱。
她心裡有了計較,主力是這個年輕人,而出謀劃策的則是那個年長的。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花園區搗亂。現在趕快離開,不然我就立刻通知巡邏隊。告知他們這裡有人肆意威脅花園區的住宅安全!”
奧羅拉不想和他們在這裡多做糾纏,先扣大帽子再說。她轉過身衝著花園盡頭的馬棚大喊:“湯姆,去街角請巡邏隊過來,就說範寧家來了一群搶劫犯。一位夫人已經被嚇暈。”
年輕人一聽連忙想向前爭辯,被後面的中年人牢牢按住肩膀。
他右手撫胸行了一個禮:“抱歉,冒犯了尊貴的小姐。我們確實是來要債。”
奧羅拉昂著頭,譏笑道:“我還以為哪來的搶劫犯,堂而皇之堵著門口。有誰見過有這樣的要債的?你說範寧家欠債,證據呢!一個好建議送給你們,直接去黃金酒桶,會有人來接待你們。”
年輕人不甘示弱地小聲道:“範寧先生不在黃金酒桶,我們要找負責人。”
奧羅拉將目光投向他,銳利地彷彿射出的飛刀,只讓那位年輕人不自在地左右晃動。她收起笑容:“原來你們已經聽說了。那麼還來這裡做什麼?威脅虛弱的女士就是你們的目的!麻煩等到範寧先生回來再說。湯姆,送客!”
“等等……”中年男人伸出手攔住馬伕:“我要找能夠代表範寧家的人。”
奧羅拉瞪著他重複強調:“範寧先生兩天後回來。”
“但是我們得到的訊息是範寧先生已經死了。現在代表範寧家只能是範寧小姐。”
場面靜了一分鐘。年輕人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
“很好,我算看清楚你們的真面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詆譭我的父親!”奧羅拉催促馬伕:“將這兩個騙子轟出去。”
她終於知道費恩夫人為什麼會暈倒,大概就是被這個訊息刺激到了。如果他們以為她也會被驚嚇到,對不起了。
馬伕只有一個人,即使想要趕走兩個成年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奧羅拉急忙叫出麗貝卡,在一旁問道:“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離開,手段惡劣一點也沒問題。”
麗貝卡聳聳肩:“如果你能讓他們離開這裡範圍5oo米,殺掉他們都問題。但是如果讓我出手傷害他們就不行。”這是什麼奇怪的堅持?兩人一溝通,奧羅拉才知道海山城對職業者有一個預設的約束規則,明面上不得傷害普通平民。
奧羅拉犯了愁,這兩人就像被踩在鞋底的牛皮糖般討厭。他們雖然被馬伕推離範寧家大門口,但時不時叫喚兩聲,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讓範寧家丟盡了臉。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折騰?
路的另一邊,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眾人抬頭一看,四五個騎士組成的巡邏隊快速行了過來。